「冷哥哥,在宮裏,你怎麼跑那麼快?我不是叫公公給你傳了話,叫你在宮門口等我1下嗎?」
冷、哥、哥?
黎辰辰玩味地勾起了嘴角。
冷梧白沉着臉,抽出手臂,往後退了1步,站到了黎辰辰身邊。
他微微躬身,冷漠又疏離道,「按照宮規,外男無故不得在宮中逗留。所以,臣就先走了。」
玉清公主顯然沒有讀懂他的拒絕,不依不饒地又跑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你算什麼外男啊,這宮裏宮外,誰不知道,冷哥哥你是要當駙馬的人。」
「公主!請慎言!」
冷梧白眯起眼睛,語氣冰冷道。
黎辰辰卻在這冷冰冰的語氣中,聽出1絲慌張。
冷哥他慌什麼?
姚心柔連忙上前,插到玉清公主和冷梧白中間。
「公主,這公主私自不得外出,要不,還是讓管家送公主回宮吧!」
玉清公主嘟起了嘴巴。
「夫人不用擔心,我求了母后懿旨,光明正大出來的。冷哥哥好不容易從那破地方回來了,我特地來看看他。」
「冷哥哥!」她又跑過去,「我們這麼久沒見,你跟我說說你在外面遇到的有趣事情,好不好?」
她轉頭看向黎辰辰。
「喂,你給我們準備點茶水和點心,端到後花園去。」
這是把她當成丫環使呢?
冷梧白拉着黎辰辰就走。
「公主自便,臣沒時間。」
「站住!」玉清公主轉過身,眼光落在冷梧白牽着的黎辰辰身上。
她滿臉戒備道,「冷哥哥,她是誰?」
1直被擠在1邊的挽月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站在黎辰辰身前,大聲回答道,「這是我們少夫人!」
「少夫人?」
玉清公主把黎辰辰從頭掃到腳,又從腳掃回頭。
「冷哥哥,1個小妾而已,我不會生氣的。你喜歡,那就留着她暖床好了。」
她又對着挽月訓斥,「你是哪裏來的丫頭,沒教過你規矩嗎?妾室只能叫姨娘!」
冷梧白冷了眉眼。
他將黎辰辰的手握得更緊了1些。
「這不是妾室,是冷府的少夫人,公主,請您自重。」
大概是第1次有人在玉清公主面前這麼反駁她,以至於她有1瞬間的驚愕,小嘴微張,眼睛都睜圓了。
「冷哥哥,你別忘了,你從小就被」
「公主!」
冷騫東適時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公主,您今天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還是趕緊回宮去吧!」
玉清公主不悅道,「太師大人,我出宮跟母后報備過的,呆多久都要沒關係!」
冷騫東彎了彎腰。
「不是皇后娘娘的問題,而是今天是諸位公主每月考校的日子,倘若公主不在,勢必會被扣分的,到時候,嬤嬤奏報到陛下那裏」
玉清公主的臉色瞬間就僵住了。
她望了望冷梧白,瞥了瞥黎辰辰,臉上猶豫再3,終是狠狠1跺腳,寬袖1甩,轉身朝門外走去。
黎辰辰自始至終垂着眉眼,1聲不吭。
她又不是不知道,冷騫東是故意截斷了玉清公主的話,給冷梧白解圍的。
就是不知道玉清公主那句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
冷哥從小,從小就怎麼樣?
為什麼冷哥從來就沒說過?
「辰辰,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你們住的院子。
姚心柔當沒事人1樣來招呼黎辰辰。
冷騫東也說道,「阿白,跟我來書房。」
兩人分別被父母招呼走了。
說他們不是刻意,很難讓人相信。
黎辰辰面上什麼都不顯,笑眯眯地伸手去扶姚心柔。
「好的,阿娘。」
想知道答案,急什麼。
凡事總有水落石出的1天。
姚心柔帶着黎辰辰,來到了他們住的院子。
院子叫含輝院,面積很大,廂房耳房暖閣都有。
院子裏能看出施工的痕跡,明顯是擴建了的。
擺設有舊的,又新增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女性用品和擺設。
這裏應該是冷梧白原來住的院子,又為了她特別改建過。
這舉動,讓黎辰辰心裏暖呼呼的。
姚心柔伸手又招來了幾個人。
她介紹道:「這是兩個大丫頭盼夏和搖夏,以後由她們貼身照顧你。這是安嬤嬤,負責替你管理院子裏的瑣事,外面還有1些小丫鬟你儘管使喚,要是有用得不得手的,只管告訴我。」
話是這麼說,但是卻沒有向眾人介紹她的身份,也沒有向眾人訓誡。
她想看看,自己這兒媳婦有沒有馭人之術。
黎辰辰眉眼彎彎。
她笑道:「謝謝阿娘為我考慮得這麼周全,我相信,阿娘挑出來給夫君和我的,1定是很好的,那不好的,早就不知道賣到哪個苦窯里去了。」
這話不光把自己的身份給介紹了,還再1次捧了捧姚心柔,又有暗地裏的震懾。
警告這些人,不好好幹活,回頭全賣苦窯里去。
跟前的人哪裏有聽不出來的道理,連忙跪了1地說道:「小的不敢,不敢!」
姚心柔見她不光接住了自己的難題,還使了1招下馬威,再次感慨自己這個媳婦不簡單,也就放寬了心。
冷騫東跟冷梧白來到了書房。
兩父子相對無言,很久都沒有開口。
良久,冷騫東才說道:「你娶了個好媳婦。」
冷梧白眉眼都揚起笑,很是驕傲地應道:「我知道。」
看他那驕傲的樣子,冷騫東從鼻子裏噴出1口氣來。
「臭小子,今天面聖,你跟陛下說什麼了?」
冷梧白隨手從桌上拿了1本書翻看,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去求陛下重查仙芒之戰的貪污案。」
「什麼?」冷騫東驚道:「你竟然敢提這個?」
「汪將軍提了這個,已經被關到牢裏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冷梧白淡淡地看向自己老爹。
「嗯,知道,就因為知道,所以要再繼續提。」
冷騫東氣血翻湧,險些要噴出1口老血來。
「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問你,你媳婦兒懷孕沒有?」
冷梧白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冷騫東氣得拿起手邊的硯台就砸了過去。
「沒有留後,你還敢捋虎鬚?不孝有3,無後為大,你要是被斬了,我們冷家就絕後了!」
冷梧白靈巧地1偏身,輕鬆躲過硯台。
「絕後不至於,爹爹您未到知命之年,龍精虎猛,老蚌生珠,也不是沒可能。」
「你!」
冷騫東真的要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他隨手就操起邊上的花瓶要砸過去。
「既然這樣,我乾脆先砸死你,免得你帶壞你未來的弟弟!」
「爹,上善若水,要像水1樣寬厚包容。」冷梧白輕輕鬆鬆地再添1把火。
「哐啷」1聲,上好的瓷器碎成了1堆渣渣。
冷騫東捂着起伏的胸口,決定不再糾結這個有沒有後的問題。
他沒好氣地問道:「那你提出來以後,陛下怎麼說?」
冷梧白笑了笑。
「陛下叫我滾,別逼他做暴君。」
冷騫東冷哼了1聲。
「我警告你,如今你借金礦的功勞,仙芒的事好不容易撇清關係,以後不許再提,聽見沒有?」
冷梧白不置可否道,「我明天還得去衙門任職呢,沒空想那麼多,先放着吧!爹爹您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1直到回到房裏,冷騫東臉還是臭的。
姚心柔1見他這樣,就知道兩父子談的不大好。
「這才剛回來,怎麼就氣成這樣了?」
見丈夫仍然臭着臉,她又開始找帕子:「唉,我苦命的兒子啊,1回來」
姚心柔1哭,冷騫東頭都痛了。
「夫人我沒生氣,別哭了好嗎?」
他拉着姚心柔坐下來,長長地1聲嘆。
「兒子有兒子的想法,我們也沒辦法改變什麼。今天,辰辰有句話說得很對,他是鵬鳥,要在更高的天空飛翔。我就算想拉着他,也拉不住啦。」
他又問道:「依你的觀察,辰辰這孩子怎麼樣?」
姚心柔說道:「怎麼不怎麼樣,現在還不好說,我只知道你兒子愛死她了!就連佈置院子這種事情,還特地寫信回來交代,生怕我們委屈了兒媳婦。」
冷騫東笑道:「夫妻恩愛是好事,難道,你見他們紅眉毛綠眼睛的,才高興?」
姚心柔嗔了他1眼。
「我有這麼說過嗎?我只是擔心,兒子被媳婦吃得太死了!」
冷騫東攬住她的肩,寬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只要靜觀其變就行!」
「那還用你說!」
冷梧白回到房間,就看見黎辰辰抱着枕頭,坐在床沿發呆。
他走過去柔聲道:「你怎麼還不睡?」
黎辰辰抬眼望他。
「我在等你回來算賬啊。」
冷梧白眼眸深深,望着鋪好的床說道:「等我洗漱,很快。」
冷梧白連頭髮都沒絞乾就回來了。
他坐在床沿,手習慣性地去摟黎辰辰。
「說說看,你要跟我算什麼帳。」
黎辰辰用手抵着他的胸口,強迫他跟自己保持1段距離。
「我問你,為什麼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家是1個這樣的情況?」
冷梧白偏了偏頭,不解道:「我家這樣的情況,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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