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噬號的發現讓我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利用偏遠的銀河系是一個理想的實驗室。而且地球資源豐富,曾培育出像恐龍這樣極具攻擊性、體型龐大的生物。而且宇宙中心的秘密部門在地球上的出現讓我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想。天時地利人和似乎都具備了,看來地球真的不簡單!
"這個信息很有用。你繼續提取數據進行分析。"我對巨噬號下令說。
"交給我吧!一定出色地完成任務!對了,你剛才叫我有什麼事?"巨噬號臭屁地說。
"沒什麼,清水有沒有聯繫過你?"本來我想跟巨噬號抱怨一下這段時間的遭遇的,後來覺得這樣子太小氣子家了,於是就臨時改了一個話題忽悠它。
"沒有,也沒有任何有關宇宙中心的消息。我們好像被遺忘了一樣。"巨噬號報告說。
"那就沒事了。注意警戒,太空中有什麼異樣及時通知我。"我叮囑完巨噬號後切斷聯繫。
我在雨水中淋雨一番,返回山洞中,加快新產代謝蒸乾身上的雨水。
李天燕看到我回來,笑着問:"終究是耐不住寂寞了吧。"
我沒有理睬她。我響起了那個星際浪人的話,要分手就默默地冷漠。
李天燕看到我不說話,就想對我動手動腳。我把手伸到她脖子後面,輕輕一捏,讓她暈睡過去,然後把她抱上床躺在無淚身邊。
我坐在石凳上,整理一下思緒。想了很多問題,最後放棄思考了。我必須承認自己的智商真的不是很夠。那些陰謀什麼的真不是我能想得通的,不如好好放空精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可怕的。
就這樣,一晚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太陽照耀在為數不多的綠色葉尖上,被露珠折射出絢爛的色彩。一夜的雨水沒有能拯救這座美麗的山。黑炭斷枝仍然彰顯蒼夷。
趁着李天燕還沒有醒,我下到平雲古廟把灰裙道人入土安葬,因為昨天處理屍體的時候忘記了。
出於安全考慮,我把昨天激戰殘留下來的斷槍爛炮、廢棄的汽車、還有被星韻擊落的直升機殘骸搜集了起來,並整合成了六根能量柱。利用這六根能量柱能建立一個保護陣,為無淚的安全增加一份保障。
我把能量柱放置好後,返回平雲洞。無淚仍然在入定修煉。我把李天燕弄醒。洞裏有個蓄水槽能讓她漱口刷牙。在她處理妝容的時候,我從洞裏找了些星韻她們剩下的乾糧給她吃。
李天燕象徵性地吃了兩口後,走出山洞,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大叫了一聲,好像在宣洩着昨夜的不滿。
我走到她身邊說:"說吧,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我的答案不是很清楚了嗎?我想得到你。"李天燕笑着說。
"不要扯這些沒用的。就算你不回李家,你也可以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過日子。我說過我可以放過你。只要你不在芷萱他們面前出現,他們也不會刻意地尋找你。"我替她分析說。
"我想要的我已經說了,你懷疑我,我也沒辦法。晚上大軍殺到,白天的時間格外珍惜。如果你想問我我現在想要什麼的話。"李天燕說到這裏,轉過身雙手摟着我的脖子,雙目含春地說,"讓我做你的女人。"
"我心有所屬,希望你給自己留點尊嚴。"我扭轉頭說。
"是誰?冼星韻還是葉小青?梁芷萱的話你應該不敢興趣吧。"李天燕用她勾人的雙眼盯着我說。
"不是地球上的女人。"我隨口應負她。
"哦~原來是外星美女。那應該很漂亮吧。我有機會認識她嗎?"李天燕神色黯淡了下來,有點失落地說。
"恐怕沒機會。"我把話挑明了說。
"你們認識多久了?"李天燕似乎還在找機會。
"我們的世界沒有時間概念。可能在地球沒誕生之前,我們就誕生了。你的一生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瞬間,所以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我直接回應她,希望那個打消她內心的所有念頭。
李天燕聽了這話,鬆開摟着我的手,找了快乾爽的石頭坐下,沉默了。
好一陣後,她才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其實我挺開心的,至少不是我本身存在的問題導致你嫌棄我。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
"那些接受你的男人呢?"我隨口問。
"被我殺了。"李天燕笑着說。
"這麼說來我拒絕你是正確的。"我也笑了笑說。
"其實我也沒有本事殺你。你可以大方地接受我。"抬頭看着我說。
"以後就不要說這種話了。如果你真想獲得一段幸福的感情,你需要重新來過。現在的你,手上全是鮮血,能接受你的男人恐怕沒有吧。"我仰望天邊凝固的雲朵,心理的滋味有點奇怪。
"沒有了。就算有,都是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目的的。我這種命,不配有幸福。"李天燕說完,笑了,笑得很悽然。她把長發撥弄下來,遮住臉龐。
我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好。好像說什麼都沒有用。
"如果我改過自新,你會收留我嗎?"突然李天燕低聲問。
"你能夠出賣李家嗎?"我反問她。
"如果我說我能夠,你會收留一個不忠誠的人嗎?"李天燕苦笑地看着我說。
沒有人會接受一個不忠誠的人。她如果出賣了李家,就說明她是一個不忠誠的人。這是一道沒有答案的題目。
我突然發現我以前的觀點本身存在着問題。選擇,好像不是恆定不變的。不是說選擇了甲,就一定往甲的方向走。如果途中發現原來乙的方向才是正確的,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去選擇乙呢?
就像小青他們,第一次選擇懷疑我,但第二次選擇相信我。這是可以改變的。善始善終雖然是一種好的態度,但不能說半路改變就是失敗的態度。回頭是岸也是一種哲學不是嗎?
想到這些,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不管了!李天燕既然想留下來就讓她留下吧,其他人同意就行。我不願再費心思考這個問題了!我的能量應該用來戰鬥的,不是用來思考這種煩人的問題的!
"留下可以!但前提你得讓星韻他們同意。並且跟他們坦白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快速地說。
"你相信我真的會站在你這邊?"李天燕臉上恢復她那詭秘的笑容。
"沒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如果你做出傷害他們的事,他們揭穿了你惡毒的面孔,自然會殺了你。"我無所謂地說。
"萬一我把他們全部都害死了,那結果是他們殺不了我。你會幫他們殺了我嗎?"這女人好像喜歡玩這種如果啊萬一啊這種設定。真是煩死了!
"你太小看他們了!如果你能把他們全部殺死而你不傷分毫的話,只能說你更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
"為什麼你對他們這麼有信心?"李天燕好奇地問。
"不說太遠了。就說你們人類歷史。哪個通過暴力統治的皇朝能夠長久的?他們身上有着很多優秀的地方。不是依靠陰謀和暴力能夠打敗的。"我用人類的歷史跟她解析說。
"沒有暴力又怎能統治世界呢?人是奇怪的生物,個個表面上都渴望自由熱愛和平,但卻用懶惰和自大滋養暴力的成長。如果當初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有個人出來把我打成殘廢,我又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人看上去死得無辜,其實都是他自己種下的苦果。"李天燕憤世嫉俗地說。
這種想法很極端,但卻也說明了某些問題。有部分人太過依賴別人的保護,導致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這種人被優先淘汰確實符合自然法則。真不敢想像如果戰爭爆發,會有多少人會在戰爭中被淘汰出局。不說其他的,好好鍛煉身體,逃命的時候跑得快一點,也能提高生還的幾率!
李天燕的話說得讓人無法反駁。不過這種通過傷害別人來獲得自身優越性|的行為,其實也算一種病態。如果她不去殺人,又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呢?還把責任歸於被殺的人身上。完全是自我安慰的一種藉口!就像猥瑣男侵犯女性被罰,卻要怪責女性穿着暴露一樣,純粹是扯淡!
人類,該由人類的法規法則來審判其善與惡、對與錯。我就不參與了。我的智慧也不足以做到公平審判。想通了這些,我整個人都輕鬆了!
這一天時間裏,我和李天燕聊了很多話題。彼此之間也沒有了那麼多的尖酸刻薄。怎麼說呢,當她放下她的某些極端的思想後,她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就像普通女人一樣,她也渴求愛情,也需要依靠。
"我們只能成為敵人嗎?"太陽西斜的時候,李天燕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沒有回答她,她也沒有追問。她看着遠處金黃的太陽,保持着微笑。她的側臉很美麗,有她獨特的邪惡,有她隱藏着對美好的幻想,兩種不同的東西在她的臉上反映出來,就是一種獨特的美。
不過,她的笑容就此定格了。霞光中,我看到了數架武裝直升機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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