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宇宙生涯 第26章 接受考驗

    不知道多久，我的腦海中傳來了白清水溫柔的笑聲，還有巨噬號逗趣的笑語……在他們的「治癒」下，我清醒了過來。

    看着張瑩倒在地上的屍體，我喪失了描述感官感受的能力。我不得不承認，張瑩的死是因為我的武斷和自負。我的人生經歷過很多失敗，很多挫折。但這一次，對我的打擊依然很深。我無法再看她的屍體，只要我看着她，我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她臨死前那一刻的絕望和無助，還有那一聲「文，救我！」

    我默默打開手上帶戴着的能量轉換器，把她的屍體「埋葬」。清理好房間後，我竟然發現我的眼眶裏溢出了淚水……

    我不知道是在地球生活的這段日子裏，人類的情感削弱了我的抵抗力；還是我本身就存在這種缺陷，只是以前一直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才沒有被發現。不過張瑩的死讓我意識到某些東西。這個世界真正恐怖的不是暴力，不是戰爭，而是某些瘋狂的情緒。在情緒面前，所有規則和理智都會被瞬間擊毀。想當初，我就是被鍛煉成為一個冷血殺手才能出色的完成任務。但是白清水改變了我，她讓我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男人。但是正是這些東西，讓我犯了這種致命的錯誤。或許在我離開地球之前，我應該恢復以前的冷酷無情！

    為此，我刻意修改了大腦中影響情緒的「多巴胺」分泌量。減少多巴胺的影響下，我的情緒馬上恢復了平靜，沒有了心痛的感覺，也沒有了悲傷的情緒。

    冷靜下來的我開始分析各種問題。李嘉欣的槍聲沒有帶來警察和騷動，這是一個疑點。最讓我困惑不解的是李嘉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明明在我不在的時候她就有機會殺死張瑩，為什麼不動手？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把她殺死？這裏面是否有其他的因素影響？從她的精神狀態和對話分析，她不像是李天豹派來的殺手。下次遇見她，必須要問清楚。

    另外，李天豹到底知不知道我在這裏呢？張瑩用過銀行卡，理論上是可以被追蹤發現的。不過沒有張瑩在身邊，我要擺脫李天豹的搜捕不是難事。

    對於警察為什麼不來，我不想勞心費神去思考。或許只是附近的居民沒聽過槍聲，誤以為是一般的家電爆炸聲；又或者他們對這種事早已麻木；甚至是就算知道出現了槍擊案也不願理睬，害怕惹禍上身。反正最後的結果是沒有人來理，過程和起因已經不需要在乎。

    外面天色已黑，看來我昏迷了整整一個白天。大牛給我的手機沒有動靜，我擔心我的身份已經被李嘉欣泄露，另外如果他派人暗中觀察我的話，我的身份也可能被暴露。那是不是說我的潛入計劃已經失敗了呢？

    突然電話響了，是李大牛打來的。

    「張翼飛，回會所一趟。有任務。」

    我變成了昨晚的樣子，去了會所。或許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或許還不知。我不想再去猜疑。猜疑讓我失去了張瑩。雖然失去她並不會給我帶來損失，但會讓我內疚自責。船到橋頭自然直，去了才知道，猜疑反而是一種無用的東西。

    今晚的暗號和昨晚的暗號不同了，但難不倒我。我依然很順利地進入了會所。大牛在樓梯口等着我，看見我進來後就轉身往樓上走去。我推開擁擠在我前面的各種醉漢，跟了上去。有個醉漢脾氣比較大，我的輕推惹怒了他，於是他對我吼，然後他就躺下了。

    「顧客是上帝。」我跟上大牛的時候，大牛教育我說。

    「我覺得貴客才是上帝。」我笑着說。

    大牛哈哈一笑，加快腳步帶着我上了八樓。

    「天豹大哥在修煉，所以這次任務由天燕姐帶領。她知道你的本事後，很有興趣。你有一次爭取任務的機會。」大牛把我帶到一間裝式雅致的房間裏，對我說。

    「怎麼爭取？」我問大牛。

    大牛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出房間把門關上。

    門關上的瞬間。砰砰砰！三顆子彈向我飛過來！我趕緊躲閃，驚出一陣冷汗。子彈打在我身後的牆上，留下三個新的彈孔。我才發現牆上遍佈了彈孔。如果這也算考驗，我只能說有點變態。

    角落的黑影中走出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她手裏拿着冒煙的手槍，向我一步一步走過來。我猜這就是大牛口中所說的天燕姐了。其實這個姐字有點尊稱的意思，因為她的年紀夠不上姐字。她比我略大，比張瑩要小上一兩歲。不過從步態神情中可以看出她久經沙場。眼神中透露着一絲隱藏的血腥。

    李天燕走到我面前，用鼻子在我胸前嗅了嗅，莞爾一笑，然後坐到沙發上。她把槍放到前面的玻璃茶几上，然後從茶几上倒了一杯紅酒慢慢搖晃。

    「能躲開子彈。合格。」李天燕略帶滿意地說。

    她的聲音很特別，不像普通女人那種清脆嬌滴，略沙，略冷，比中音略低一點兒，但也保留了女性聲音自然的甜美。如果把女人優美的聲音比作一杯可口順滑的飲料，那李天燕的聲音可以比作一杯沙冰。

    「喜歡錢嗎？」天燕靠着沙發，直勾勾地看着我。

    雖然我對錢的概念很模糊，說不上喜歡，但在這種情形下，我選擇了點頭。

    「喜歡女人嗎？」天燕笑着問我，眼裏全是調侃。

    「喜歡。」我回她一個微笑。

    天燕得到我的回答後，一口把杯里的紅酒喝掉，然後把再倒上一杯。但這次她沒有喝，而是叫我坐到她身邊，把酒杯遞給我。酒杯上，印着她的紅唇，格外的誘人。

    我接過酒杯後，她把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邊說：「在這裏，你會有錢，有女人。甚至可以擁有我！」

    她說完後，對着我笑了。笑得很嫵媚。她很美，而且美得獨一無二。可能別的美女擁有和她媲美的容貌，但不可能比得上她身上那種特別的氣質。如果我定力差一點，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算我知道她的笑容中有毒，知道她對很多男人說過這樣的話，但內心依然會蕩漾。

    「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有資格擁有我！不過他們都在努力。你知道擁有我意味着什麼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知道。既然你選擇加入我們，你就應該知道擁有我意味着什麼。我能把你想要的東西都放大幾倍、十倍、百倍！不過前提是你有資格擁有我！」

    我喝了一小口紅酒壓壓驚，這種女人還真的不是普通男人能夠馴服得了的。

    「你願意為了我而奮鬥嗎？你願意為了擁有我而戰鬥嗎？為了你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美好生活而流汗流血嗎？」

    我看着她，細細地審視她，論美貌她有，論財富她有，論權勢她也有。或許她能夠成為我打入李家組織內部的最佳人選。現在想想，如果那晚我接受李天豹的條件的話，或許張瑩就不用死了。看來着謀略方面，我真的很蠢。不過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多想了。於是我把酒一口喝光，熱血澎湃地說：

    「下命令吧！」

    李天燕滿意地看着我，鬆開搭着我的手，站起來，把茶几上的槍拿起來，對我說：「會用槍嗎？」

    別說槍，更加精密的武器我都能運用自如。說些自誇的話，有一次我被仇家圍剿，巨噬號的自動攻防系統失靈，情況緊急下我獨自手動操作巨噬號上三千六百門武器把仇家全滅了。

    李天燕似乎不是真的問我會不會用，而是在提醒我我必須會用槍。她走到牆邊把一個櫃門打開，裏面掛滿各種槍械，好一個小型武器庫！

    「不管你武功有多好，能用槍解決的問題儘量不要用拳腳。對我來說，槍才是最有效的工具。過來，選一把。」李天燕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

    我走過去，拿起一把大口徑六輪手槍玩了玩，說：「槍是好東西，但動靜太大。」

    「有想法。」李天燕讚賞一聲後，淡淡地說，「不過動靜大不是問題。槍聲對弱者來說，是恐懼的信號。而恐懼是征服敵人最有效的手段。」

    李天燕說到這裏，用她的槍頂住我的胸口，波瀾不驚地說：「所以你最好不要成為我的敵人。否則金錢和美女就會變成恐懼和惡魔。」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她不知道真正的惡魔已經站在她面前。我選來選去，最後還是選中了那把大口徑六輪手槍。這傢伙很猛，一槍爆頭的話，腦袋能被轟掉一半。缺點就是聲音很大。不過既然她不在乎槍聲會給她帶來麻煩，我又何必在意？

    李天燕看着我的選擇，曖昧一笑說：「非常符合我的胃口，我也喜歡大的。如果不是我的手比較小，我也不會把它一直藏在這裏。」

    她把這容易讓人聯想的話說完後，對着我舔了舔嘴唇。不過我還沒有為她的這個表情做出反應，她就恢復威嚴的表情。

    「到點了，出發。」

    李天燕說完，把槍插到綁在腰間的的掛袋上，然後披上一件柔軟的皮大衣，昂首闊步地往門外走。我也把槍藏好，跟了上去。

    「大牛，會所就交給你了。」李天燕開門對李大牛說。

    大牛點頭後說：「好的。天燕姐，需要安排多少人去和你一起去？」

    「不用，廢物跟着只會礙手礙腳，就我們兩個足夠了。」李天燕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我走過大牛身邊時，大牛叮囑我說：「好好把握機會。記住，別耍小聰明。」

    我點頭感謝大牛的提醒，快步跟上李天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