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宇宙生涯 第6章 謎之少女

    我儘量讓自己動作慢一點，也儘量地自然合理。獨孤無淚着小鬼十分機靈，免得他看出什麼端倪。兩個回合後，我把這兩個小嘍囉給放倒了。我只是敲暈他們，沒有殺死。希望他們能夠珍惜剩餘不多的時間。我內心隱約地推測——無論白清水讓我保護地球是出於何種原因，這件事的背後必然隱藏着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讓地球變成一個戰場。一旦戰鬥打響，別說人類，恐怕連整個地球都會被摧毀。

    雖然我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但我能將李家和這個秘密聯繫起來。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這個猜想。這是我豐富的宇宙經驗積累出來的直覺。我相信我的直覺。

    「棄文大哥，你剛才太帥了！我決定了，我一定要像你這樣帥！」獨孤無淚在我放倒劫持他的人後，對我一頓恭維膜拜。

    「要像我這麼帥，其實不難。你做好吃苦的準備沒有？」

    就像我期望的一樣，獨孤無淚很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於是我把那兩輛車都銷毀了，帶着獨孤無淚一路步行，往之前計劃好的服裝店走過去。

    走了四五公里，上午十一點多，我們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間很小的店，十幾平方米，衣服款式不多。這個時候服裝店才剛開張，只有老闆娘一個人在店內拖地。老闆娘大概四十歲左右，打扮得挺時尚，保養得也不錯，可惜臉上的倦容讓她失色了不少。我拉着獨孤無淚徑直進了店內。

    「小靚仔，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啊？」老闆娘停下手上的活，抬頭對我說。

    我看見櫃枱上有筆和紙，就將二姑劉月的服飾和樣貌畫了出來。我的畫工雖然不怎麼樣，但我的記憶力很好。畫完後，我把畫像遞給一旁愣住的老闆娘。

    「記得這個人嗎？」我問。

    老闆娘仔細看了看畫像，搖搖頭說：「店裏人來人往，我也記不住。不過這衣服款式店裏倒是有賣。你們是什麼人？」

    我環視四周，發現牆角裝了一個攝像頭，便指了指。

    老闆娘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身體躲到櫃枱後面，疑惑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你也不像警察。」

    「這女人是我二姑，失蹤了。我來這裏為了找線索。」我說了謊言，希望可以減低老闆娘的戒心。

    「失蹤了？那你報警了沒有？這種事應該找警察呀！」

    老闆娘的這番話可以證明她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既然這樣，就用普通的方法來解決就好。

    我把劉文錢包里的所有現金拿出來，一共有三百多，遞給了老闆娘。

    「找人心切，只好親自來找。希望老闆娘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老闆娘接過錢，笑着說：「看你樣子也不像壞人。也挺有孝心的。壞人應該也不會呆着小孩到處走的。是我多心了。電腦在這裏，你自己找吧，我不是很懂。」

    老闆娘說完，離開了櫃枱，順手摸了摸獨孤無淚的頭。無淚小鬼也乖巧地說了聲「謝謝阿姨」。

    人類的電腦操作系統還不夠簡便，花了我不少時間才找到相關的存檔文件。從監視錄像上看，二姑劉月確實來過這裏買過衣服，身邊還帶着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女。錄像像素低，我看不清校服上的校徽寫的是哪間學校。於是我向老闆娘求助。

    「靚姐，這是哪間學校的校服？」我指着屏幕上的少女問。

    老闆娘看了一眼屏幕，就肯定地說：「這是高州中學的校服。我兒子也在裏面讀書。」

    同樣是高州中學，同樣事年輕女性。這個信息和那個賣信息的人所賣的信息有着極大的聯繫，看來我們得去一趟學校。

    告別了老闆娘，我和獨孤無淚往高州中學的方向走過去。這個時候還沒到元宵節，有很多人還在愉快地享受着春節長假的愉悅。大街上的人漸漸多了，可以說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天氣還不錯，溫度也適宜。確實是個逛街的好日子。我看見汽車的移動速度真的比人步行到速度還要慢。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放棄了坐公共汽車。

    穿過人群，往城市邊緣走，道路漸漸寬闊通順。獨孤無淚走了一個上午，又累又餓。不過我沒有打算讓他有休息的機會。他面臨的是一個生存大挑戰，而不是一個有趣的冒險。

    我從巨噬號下載了有關高州中學的一些基本資料，這個時候學校已經開學。在我的學習生涯中，是沒有休息日和節假日這種玩意的。所以我對這種提前開學的現象沒有可評論的意見。

    我們來到學校門前的時候，學生都午休了。這個時候不適合進去。一旁虛弱的獨孤無淚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他不服輸不求饒的精神獲得了我的認同，於是我帶他走進校外的一間小飯館。

    點了飯菜後，我讓獨孤無淚先坐着等上菜。身上沒現金了，我需要到旁邊的銀行取一點。我有劉文的身份證，也有他的樣貌，重置密碼不是難事。就算不行，我還有巨噬號。破解一家銀行的系統只需幾秒鐘。不過巨噬號那小子正在忙，我就不打擾它。

    重置密碼的手續有點繁瑣，花了我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辦好。取了錢出來，我看到一輛黑色高檔轎車從眼前開過，停在了學校大門前。

    我的眼神很好，能看到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黑色制服套裝、戴着墨鏡的年輕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身材很標緻。從她的儀態和動作來看，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首先想到的是李家。

    我不想打草驚蛇，就回到飯館和獨孤無淚一起吃飯，暗中留意這個女人的動向。女人從車裏拿出一個手掌大的盒子，交給門衛保安。保安通過對講機通知宿舍管理員讓裏面的某個學生出來取這個盒子。

    女人把盒子交給保安後，並沒有離去，而是返回車裏坐着，等候她要等的人。

    我腦中閃過很多種猜測，經過一些列的評估，我打算制服這個女人，把事情明朗化。我用了一分鐘時間，用能量轉換器製造了一個簡單的音頻傳輸裝置。用地球的命名方式叫做「竊聽器」。我的聽力能夠挺清楚很遠很遠的聲音，但問題在於容易被雜音干擾，格外調動大腦去篩選需要的信息會消耗非常大的能量。綜合計算下，採用竊聽裝備是最低耗的方式。

    我指着車裏的女人對獨孤無淚說：「有辦法讓我接觸她嗎？」

    獨孤無淚看了看車裏的美女，用眼神鄙視我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泡妞！」

    這小鬼欠教訓！我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小腦瓜，趁機在他衣領上裝置了竊聽器，然後解析說：「可能跟梁家有關。」

    小鬼扁了扁嘴，沒有再說話，站起來用紙巾把嘴上、臉上的油跡擦乾淨後，往女人走過去。

    考驗這個小鬼的時候到了，我用心竊聽，希望他有足夠的智慧和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叩叩叩……車窗降下來的聲音——

    「小朋友，有什麼事？」聲音有點冷，小心並謹慎。

    「姐姐，你有哥哥嗎？」獨孤無淚這小鬼用了一把楚楚可憐的聲音說。

    「你問這個幹嘛？沒事就快走開。」美女有點不耐煩地說。

    「看來姐姐是沒辦法理解我的痛苦了，唉——」人小鬼大就是形容這種小孩的。

    「喲？你這個小豆丁能有什麼痛苦？」美女的興致被挑起來了。

    「姐姐知道被哥哥威逼利誘問美女拿聯繫方式是多麼的無奈和痛苦嗎？」這話有點浮誇了吧。如果是一個成年男性，我判斷美女會甩巴掌；不過他是一個八歲的孩童，賣萌可以加分。

    美女果然被這萌貨給賣了，伸出手來捏獨孤無淚的臉，笑着說：「原來是你哥。他在哪躲着？真是一個沒膽鬼！」

    「哥，姐姐說你是個膽小鬼，你沒戲了！」這小鬼對我大喊，可以說是趁機報復，同時也可以說體現出他的機靈。

    我用一個略帶失望的表情往美女走過去，這個表情可以讓她對我失去戒心和防備。我來到獨孤無淚身邊，扯了扯他的小耳朵作為小懲罰，然後對美女尷尬地笑了笑。

    美女帶着墨鏡，我看不到她的眼神在表達什麼，不過她嘴角的笑意表達出她還算友好。可惜她的友好並沒有得到我和善的對待。

    我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臉上，看着美女說：「臉上有東西。」

    地球的女人和宇宙中所有雌性一樣，對容顏異常重視。這是一個可以被我利用的弱點。

    與我預測的一樣，美女吃了一驚，趕緊用手去摸臉。與此同時，我的手放在她細嫩的脖子上。通過頸部的神經擠壓，我讓她昏迷了過去。我打開車門，趁着門衛保安不注意，將她抱到後排座上讓她躺好。

    「你殺了她？」獨孤無淚驚愕地看着我。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看到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女往門口正往門口跑出來。這個少女正是監控里和二姑劉月在一起的少女。少女從保安那裏獲得盒子並打開。盒子打開的瞬間，她馬上把盒子蓋上，臉上閃過一秒鐘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