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是個什麼理?
特麼錯的還是我了?
泡在這溫熱水裏,我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瘋狂滋生,我生了股子勁奮力推開他,「我?知錯?」
「陸孤城!摟着裴清妍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你問我知錯?」我氣笑了。
奈何在這水裏我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他四面困住我,我氣得拳頭悉數落在他胸膛上,「你滾!」
他任由我發脾氣,淨是困着我。
我也是在氣頭上,沒注意四周,楚小莫那一棍子下來後,陸孤城倒在我懷裏。
我目瞪口呆,楚小莫激動抓住我的手,「還不快走!」
陸孤城從我身上滑下水裏,我與楚小莫一起將他拖上岸。
取了件衣服蓋在他身上,我睨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對楚小莫的英勇舉措讚不絕口,「幹得漂亮!」
她得意洋洋,完了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和陸總之間」
我打斷她的話,「恩啊,我在考慮了。」
她瞧了我一眼,眉頭卻是皺的,「他怎麼想的?」
「我鬼知道。」我還想知道呢。
「談過麼?」
我搖頭,她這問題倒讓我想起了蕭蕭,她當初也勸過我。
我所想非陸孤城所想,讓我和他攤開講。我也並不是沒想過,可事實總在脫離軌跡,我根本無法判斷陸孤城的心。
「沒用。」這是我最終總結出來的結論。
照剛剛他與我講的那句話,我能氣出肝火來。
楚小莫開着車搖首,裝得老氣成成,「『情』之一字啊,鬧心。」
我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她想帶我去深海閣吃晚飯,但深海閣是顧子白的地盤,於是我們轉道去了尚京堂。
吃完飯楚小莫將我送回工作室,我洗完澡躺上床,很快便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憋醒。
陸孤城堵着我的唇,捏住我的鼻子不讓我喘氣。
看見他我懵了幾秒鐘,他熊抱着我,在我脖頸上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但足以刺激我的神經。
你媽賣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真是氣死我了,我這小小工作室就這麼好進?
我動了下身見扭不開也不動了,冷下臉,「陸孤城,你先放開我,別動手動腳。」
他咬在我脖頸上的口越重,這下是真的疼了。
我怒了,「陸孤城,你有病啊!」
他掐住我的下巴轉過去啃下來,「我有病,你是藥。」
他三兩下褪盡我的衣裳,他的唇溫熱,遍佈滑過皆是火,我渾身發顫,費力抵抗,「別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唇碰我!」
他忽地停下來,「我什麼時候親過別的女人?」
我不吱聲。
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一時找不到詞圓回去。
他氣息貼着我的臉傾上來,我看見他黝黑的瞳孔里片片動情,「我只有過你。」
「騙人。」我脫口而出,鄙夷瞪着他。
這麼嫻熟的吻技和挑逗,他跟我說只有過我?
天生就會?
在我不認識他的從前,我不介意他有過別的女人。
誰還沒有個從前了。
可謊是撒不得。
他見我不信,撐起身子居高臨下望着我,「只有過你,從前,以後,都會只有你。」
以後?
我愣了愣。
說真,我從未想過和他有以後。
可從他口中聽到這個詞,我莫名反感。
我嗤笑,「還是回去陪你的裴清妍吧。」
我可沒忘,他前晚為了裴清妍回了雁市。
他仍是那樣居高臨下瞧着我。
我毫不示弱回瞪他,他驀地欺下身來堵住我的唇,不顧我的反抗攻城略地佔有。
打又打不過他,明明心裏煩的緊,卻又渴望他的懷抱。
我其實挺討厭這樣的自己的,顯得特沒尊嚴。
可在愛這回事裏,人們總是忘了尊嚴這樣東西。
而我也不過是潰敗在愛里的一員。
翌日,我睜開眼第一件事將還在熟睡的陸孤城踹下床。
男人睡眼惺忪爬起來的模樣忽然有點不可描述的——萌。
我被他這模樣驚得亦是忘了反應,好在瞬間回神,我兇巴巴道,「滾!」
他點頭爬上來,「好的!」
然後不由分說抱住我,裹着強勁的力道扯過被子蓋在背上。
當真是——滾。
只不過這滾,滾的是床單。
停了的溫存,他問,「還滾麼?」
我腰疼得厲害,張口咬在他肩上,他打橫抱起我走進浴室,擠在狹窄的浴缸里,我倆泡了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他一直輕撫着我的腰,似是心疼,「還疼麼?」
我着實沒力氣,靠在他肩頭哼哼。
他將我抱出浴室,我躺在床上感覺他的手一直在按摩我的腰,很是舒服。
大概這樣揉了半個小時,我才感覺好多了,他摟着我,「還睡不睡?」
我推開他,慢慢穿起衣服,「你走吧,我要工作了。」
他卻一笑,「今天周日。」
我手下的動作一頓,真是出師不利。
穿好衣服,我猛地站起身,兇巴巴沖他道,「你走不走?我這不歡迎你。」
他也不惱,反而笑容寵溺,「真是忘恩負義的小刺蝟。」
我瞪眼沒接話,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他格外聽話,我將他推出工作室,他壓在門上不讓我關,掌住我的後腦勺在我唇上重重一碾,「記得想我,還有,別關門。」
我險些脫口而出一句『別你媽比』。
外頭忽地傳來清麗呼喚,「孤城。」
聽見聲音,我頭也沒回,面無表情看着陸孤城。
男人微擰着眉看着裴清妍,「你怎麼來了?」
裴清妍笑靨如花,「我找到你送給姐姐的項鍊,迫不及待拿來還給你,記得那個時候,姐姐很寶貝這條項鍊。」
是個女人都不會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我臉色頓時一黑。
只是我沒想到陸孤城雲淡風輕道了聲,「你自己收着吧,那已經是你姐姐的東西了,不是我的。」
意思便是:我不要。
裴清妍臉上的笑緩緩僵住,失落將手收回去,小心翼翼將項鍊捧在懷裏,「好的。」
那模樣瞧着着實有些可憐,但我知道,她心裏現在一定在罵我。
她捧着項鍊忽地抬頭看着我,有些焦急道,「希望,你千萬別誤會」
我打斷她,「我沒誤會。」
她如釋重負,然後又小心翼翼看了陸孤城一眼,「那我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
陸孤城喊住她,「等等清妍。」
我看着陸孤城,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輕笑看了我一眼,伸手要來摸我的臉,我打掉他的手,『轟』的關上門。
須臾,我打開門,果然看見裴清妍上了他的車。
我面無表情再次將門關上。
我靠着門站了好一會,腦海里總是揮不去裴清妍上他車的畫面,誰都可以上他的車,唯獨她不可以。
「叩叩」聲打斷我的思緒,我收拾好心情,打開門看見一位懷捧一大束鮮花的男人,微笑問我,「請問是言小姐嗎?」
「我是。」
他將花塞到我手裏,「這是一位姓紀的先生送您的花。」
我微愣,而他將花塞到我手裏便走了。
我抱着鮮花走回起居室,裏頭還有一張賀卡,寫着: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你好言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他這話。
我霎時明白過來,他在以另一個身份重新認識我,他打算貫徹實施他說過的話。
於是第二天,我收到一盒德芙巧克力。
白思思當着眾人的面將巧克力拆開,所有人頓時起鬨,「陸總,陸總。」
我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但他們沒一人懼怕我的威嚴,個個笑得賊精。
我拿了文件走進辦公室,關門前道,「還有,這東西不是陸總送的,是我仇敵送的,裏面會不會多加了什麼配方我就不知道了。」
工作室霎時一片安靜。
下午,與我多次合作的一家老牌廣告公司的黃總生日。
我接到他秘書的來電,邀我參局。
我讓白思思備好禮物,六點便趕了過去。
宴會在酒店舉行,我過去的時候還算早,送完禮物便靠邊站着。
但黃總卻是盯上了我,幹什麼都要算上我一份。
我曉得當中是因陸孤城,但這『殊榮』我實在受不起。
我不喜歡這種宴會,進來的時候便在想着逃脫了。
宴會即將開始時,我的胃微微傳來一股疼勁,同時,詹焚佑挽着一妖媚女子走進來。
他目光直逼向我,我無視他,和黃總碰了個杯祝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百年打算撤。
詹焚佑舉着酒杯走過來,「言總,好久不見。」
我面無表情,單手落在隱隱組疼的胃上,「不敢當。」
他擋住我的去路。
我不耐煩,「詹總,聽過一句話麼?好狗不擋道。」
「火氣這麼重,難怪,是我我也不會選你,上不了台面,狗都不如。」
他這是在嘲諷我不如裴清妍。
他話一落,挽着他的女人頓時掩唇輕笑。
我認認真真瞧了那女人一眼,真是一身風塵味。
不是我夸裴清妍,但大家閨秀出來的着實高貴得多。
「真不是我說,詹焚佑,你也就配這樣的,像他,你比不起。正是這樣,你才一直都得不到她。」
辱他不如陸孤城是心裏話,也是實話。
言罷,我越過他要走。
他攔住我的去路,忽地抬手拂掉我額上一滴冷汗,「喲,言總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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