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淨?」
林默懵了。
安幼魚也懵了。
兩人面面相覷地對視着,眼中充滿了茫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紓為什麼發火?
「媽,您到底在說什麼啊?」
「還裝傻是吧?」
見到兒子這種吃完不認賬的行為,林紓的氣就不打一出來,擼起袖子,「行!小子!媽今天必須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擔當』!」
說着,她扭頭朝着門口看去,「魚兒,你先出去待一會兒,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安幼魚不敢吱聲,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間。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林紓怒吼道:「孽障!你再還不承認,別怪老娘我今天大義滅親!」
此時的林默委屈得像個兩百斤的大傻子,「媽,您有話就直說,您到底想讓兒子承認什麼啊?」
「王八蛋!」
見兒子還嘴硬,林紓甩手就是兩個大逼兜。
林默身體往後一揚,躲開以後迅速從另一邊下了床,「媽,您別無理取鬧好不好?咋跟個潑婦一樣,兒子又沒做錯什麼事,您講不講理啊?」
「我跟個潑婦一樣?」
林紓怒極反笑,「好!好!好!」
「既然你都說我是潑婦了,那這個潑婦我還就當了,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的粑粑打出來,老娘就跟你姓!」
「跟我姓,不也是姓林嗎?」
「」
林紓眼中噴火,跳到床上朝着另一邊的兒子撲去。
林默快速閃開。
兩人位置調換。
林紓馬不停蹄地再次追來。
於是乎
調換,調換,再調換!
你追,我逃!
十幾分鐘後,林紓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放着狠話,「行,你小子還真是長本事了。」
「能跑是吧?行!」
「等着,我叫你師父還有小白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能跑!」
林默欲哭無淚。
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媽,您好歹也宣佈一下兒子的罪行吧?就算是死,您也不能讓兒子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不想當個糊塗鬼。」
「宣佈罪行是吧?好,那咱娘倆今天就好好說道說道!」
林紓緩了口氣,冷着臉發出質問:「在我們去煙城之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和魚兒相處要一步一步來?」
「說過。」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魚兒性子弱,讓你不要心急?」
「說過。」
林紓大吼道:「既然說過,你是怎麼做的?」
林默一臉無辜,「媽,我就是按照您的囑咐做的。」
「放**的屁!」
林默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小聲提醒道:「媽,您別自個罵自個,我…不太習慣。」
「」
林紓咬緊牙關,情緒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之前我還想着少插手一些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現在看來,我還是太相信你個小兔崽子了!」
「媽,我是您的崽。」
「林默!」
林紓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你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不敢弄死你!」
迎着母親極欲殺人的目光,林默生無可戀地抓了抓頭髮,唉聲嘆氣道:「媽,雖然擁抱這種行為對我和小魚兒來說,步子邁的確實有點大,可您也不至於要弄死我吧?」
「什麼擁抱?」
林紓瞪着眼,手指在地板上戳的噹噹響,「我在說你和魚兒睡覺的事情!沒錯,她是成年了,可你們才剛要上大學,如果她要是懷孕怎麼辦?」
「我問你怎麼辦?」
林默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睡覺?懷孕?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媽,什麼我就跟小魚兒睡覺了?關乎到小魚兒的清白,您別亂講好不好?」
林紓面露譏笑,「都被我抓了現行,居然還不承認,你的嘴咋就那麼硬呢?」
聞言,林默腦殼生疼,「您什麼時候抓到了現行?」
「我和小魚兒在房間裏什麼都沒…我們也就抱了一下,除此之外,再也沒做其他事情,您抓的什麼現行?」
「呵——」
林紓不為所動,「剛才開門的時候,小魚兒小臉通紅,走路一瘸一拐的;你是不是真當你媽我傻啊?」
林默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以後,左顧右看也沒找到安幼魚。
他來到樓梯口大喊,「小魚兒,上樓。」
不一會兒,安幼魚慢吞吞地登上樓梯,「林、林默,你找我有事?」
「有事。」
林默拉起安幼魚的小手重新回到房間之中,「媽,您不相信兒子的話,總該相信小魚兒的話吧?」
「您可以問一下小魚兒,看看我們兩個剛才在房間裏到底幹了什麼!」
兒子這副信誓旦旦的神情,讓林紓不免有些動搖,先是平復了一下心情,努力讓聲音變得柔和一些,「小魚兒,你和小默剛才在房間裏都做什麼了?」
「沒、沒做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安幼魚不自覺地低下了腦袋,完全不敢和林紓對視。
如此舉動,讓林紓眉頭一皺,「魚兒,阿姨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希望你別騙阿姨。」
「阿姨再問你一次,你和小默剛才在房間裏都做了什麼?」
安幼魚玉頰通紅,羞憤地瞪了林默一眼,難以啟齒道:「阿姨,我和林默…擁抱了一下,我也不想,可他非要抱;剛才他看上去很虛弱,我、我不好拒絕。」
她如同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雙手用力地搓着裙帶。
「還有呢?」
「還有?」
安幼魚茫然地抬起頭,「還有什麼?」
這次,換做林紓懵了,「魚兒,你剛才開門的時候,臉為什麼那麼紅?」
「阿姨來敲門的時候,我正趴在床邊打瞌睡。」
「打瞌睡?」
林紓眼中掛着十分明顯的質疑,「打瞌睡為什麼臉會紅?」
見林紓不相信,安幼魚快步來到床邊蹲在地毯上。
她的腦袋一揚,一頭扎在了床上,臉和床單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瓮聲瓮氣地解釋道:「阿姨,我剛才就是這個姿勢,臉紅應該是捂的。」
林紓又問,「那你走路為什麼一瘸一拐的?」
安幼魚雖然不太明白林紓的問題為什麼都這麼奇怪,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在地上蹲的太久,腿有點不過血,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說着,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房間裏走了一圈。
做完這一切以後,她眼巴巴地盯着林紓。
林紓嘴巴半張,神情中的尷尬根本掩蓋不住。
這
烏龍!
超級大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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