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位?」
當林默聽到母親的話後,渾身的汗毛炸起,失聲道:「媽,您剛才說什麼?」
林紓眼睛一撇,「你不是聽到了嗎?」
林默目瞪口呆,罕見的有些結巴,「可是這、這…師父擋得住嗎?」
他雖然學武的時間不長,可畢竟師父是斷崖這位絕頂高手,所以對於武者的了解並不少。
九級和十級雖然從等級上來說,只相差一級。
可從實力上來說,完全就是雲泥之別。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五位八級武者聯手可以打敗一位九級武者,但五位九級武者在面對一位十級武者時,絕對會被碾壓!
一二三級被稱為低階武者,四五六被稱為中階武者,七八九是高階武者,唯有十級武者才被稱為頂階武者!
差的不是一級,而是一個境界!
而且九級武者想要突破到十級,必須自創功法,說直白點,能修煉到十級的武者就沒一個是簡單人物。
當今古武界的十級武者,人數只有幾十位。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人數,但就算加上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十級武者,也就百十號人。
看上去挺多,可放在泱泱夏國這塊廣袤的土地上,說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都不為過。
這等存在要麼是各大勢力的座上卿,要麼就是隱居山野的高人。
哪怕斷崖氣體雙修,哪怕他是攻擊力最強的劍修,哪怕他是前紅榜第一人,可如果今晚來的十級武者太多,也絕對擋不住啊!
想明白這一點後,一直對斷崖非常放心的林默,這下也徹底緊張了起來。
「媽,萬一來的十級武者太多,師父肯定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
「那怎麼辦?」
林默面露焦急,「這種級別武者的戰鬥,兒子完全沒資格插手;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師父把超凡果實交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林紓好笑不已,「很少見你這麼緊張,這是怎麼了?」
見母親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林默一陣頭大,「媽」
「唰——」
「唰——」
「唰——」
…
一道道身影出現在斷崖四周,相比之前的那些武者,這些人並未選擇蒙面。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這個必要!
到了十級武者這個層次,用的都是自創功法,代表性極強,一旦出手,立刻就會暴露身份。
所以,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一位留着山羊鬍的駝背老人。
一位身材凹凸的妙齡女子。
一位手持拂塵的青衫男人。
一位拿着墨玉煙槍的老嫗。
左前方站在兩女一男,皆是黑色長袍,身後各自背着一把劍,胸口處以金絲繡着一個冷字,尤為顯眼。
正前方位則是七位身着宮裝的女人,以薄紗掩面,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種樂器。
看到這些人,斷崖再無之前的輕鬆隨意,眼神逐漸凝重,「趙駝背,虞妙人,青道子,煙斗婆婆,冷家三兄妹,甚至就連鳳閣七絕都來了,不錯不錯,真是大手筆啊!」
十四人,足足十四位十級高手!
哪怕斷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十四人相互對視,最終目光全部停留在了斷崖身上,除了趙駝背和煙斗婆婆兩人,虞妙人、青道子、冷家三兄妹和鳳閣七絕紛紛行禮。
「見過斷前輩。」
斷崖灑脫一笑,「我都退出古武界快二十年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認識我。」
虞妙人笑聲如樂,「斷前輩說笑,您當初可是古武界最高的那座山,我們這些晚輩大多數都把您視為追趕的對象,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遇到前輩,這應該就是緣分吧。」
青道子笑着點頭,「斷前輩,晚輩無意冒犯,只為超凡果實而來。」
冷家三兄妹中,那位絡腮鬍的男人嘆了口氣,「斷前輩,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見到您,說實話,我們三兄妹實在不想和您為敵。」
他名為冷陽,冷家三兄妹的老大!
左邊女子是老二,名叫冷月!
右邊女子則是老么,名叫冷星!
一道輕裊裊的嗓音響起,正是鳳閣七絕中站在中間的紅衣女子,「斷前輩雖退隱已久,可您的大名依舊廣為流傳,若是連您都不認識,那才是貽笑大方。」
斷崖饒有興致地看着出聲的這名紅衣女子,「身穿紅衣,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鳳閣七絕中的紅櫻吧?」
紅衣女子盈盈一笑,容雖被面紗遮掩,可依舊散發着絕世之意,「晚輩紅櫻,見過斷前輩。」
斷崖點了點頭,最終目光停留在一直沒有出聲的趙駝背和煙斗婆婆的身上,他抱了抱拳,「兩位前輩,你們都多大年齡了?這個年齡就應該頤養天年,還出來晃蕩什麼?」
趙駝背也不生氣,撫須一笑,「斷小子,多年不見,你的口氣還是這麼狂啊?」
「就是。」
煙斗婆婆冷哼一聲,慢悠悠地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火柴,點燃了手中的墨玉煙斗,抽上一口後,「斷崖,我們的來意相信你也很清楚,交出進階果實,你和林家那個敗家的小女可以離開。」
見到外面的陣仗時,本來車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可在聽到煙斗婆婆的這番話後,安幼魚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見林紓和林默都看着自己,她弱弱地解釋道:「那個…幼魚只是有些意外。」
林紓眼露好奇,「魚兒,你意外什麼?」
「意外…阿姨的外號竟然這麼有名。」
「」
林紓僵着臉,隨即將鍋加在了煙斗婆婆的身上,咬牙切齒道:「這個老婆子懂個屁,老娘的投資眼光豈是她這種人看得懂?」
林默眉頭緊皺,注視着車外的十四人,語氣中帶着不確定,「媽,這些人該不會都是十級武者吧?」
「對,都是。」
林紓點頭,「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十級武者!」
「嘶——」
林默眼中的憂色徒增。
一對十四?
而且也沒了等級壓制,就算師父再強,也絕對應付不了這種豪華陣容!
實在不行
投降?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就被林默迅速否決。
斷崖什麼性格,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
高傲!
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多少敵人,以斷崖的性格都不可能選擇投降。
斷崖經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
不戰先怯,練個毛線的武!
「媽,要不您勸勸師父?」
思索過後,林默快速開口:「這種情況,師父若是正面硬抗,肯定極其不利。」
聽林默這麼說,安幼魚也緊張了起來,跟着出聲附和:「阿姨,幼魚也是這麼覺得,師父最聽您的話,您出言相勸,他一定會聽的。」
林紓看了一眼車外,接着又看了一眼滿眼憂色的兒子和安幼魚。
突然,她笑了。
這一笑,讓林默和安幼魚有點懵。
可是,林紓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兩人懵上加懵。
「放心,必要時候我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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