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四月,有這麼熱嗎?
因為瀧澤佑也莫名奇妙的要求,日影千晴此刻正在做題。
可才剛開始沒多久,她便忽然覺得,身體體溫升高起來。
呼吸時候,吐出的氣息,也變得越發熾熱。
日影千晴原先白皙的臉蛋,此刻已經被紅潤的色澤替代。少女臉頰緋紅,手中握着筆,眼神越發迷離。
明明只是做題,為什麼突然這樣了?
日影千晴咬着牙,硬撐着看着題目。
是她最討厭的數學。
平日裏本來就寫不清楚的數學,現在身體又靜不下心,理所當然更加做不出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
她是生病、發燒了嗎?
這麼突然嗎?
「日影同學,你怎麼了嗎?」這時候,一邊的瀧澤佑也似乎關切地問。
「...沒,沒事。」日影千晴極為小聲回答。
她要怎麼說呢?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呀!
瀧澤佑也看了她好些時刻,似乎沒發現不對勁,隨後又收回了目光,自顧自看起文件。
日影千晴悄悄鬆了一口氣,可就連這時候,她吐出的氣息,都滾燙無比。
日影千晴強迫自己盯着試卷,可眼神越發飄忽。
她抿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甚至是下意識地,將手往下——
「日影同學,你為什麼一直不做題?」
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裙擺時,耳邊忽然響起的清澈的聲音,讓日影千晴的身體一顫,她的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到底在幹什麼?!
她連忙將放下去的手擺上來,放回桌面上。
「題目不會做嗎?」瀧澤佑也看着此刻臉頰已經徹底通紅的日影千晴。
「...不、不是的。」日影千晴用一種極為克制的聲音回答。
「我看看。」瀧澤佑也這時卻不由分說地起身來,站在了她的身邊。
「這麼久,你怎麼就寫了一題?」他盯着她幾乎空白的試卷。
「......」日影千晴回答不上話,默然不語。
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是極為討厭的人,站在她身邊,她應該厭惡才是,可此刻,他身上卻向她傳來一種令她極為痴迷的氣息。
她感覺,她要是多看他幾眼,她就要忍不住撲上去。
可這明顯不對吧!
唯一尚存的理智,讓日影千晴縮了縮身子,努力不去看站在她身邊的瀧澤佑也。
然而,她想要離他遠些,可不代表瀧澤佑也就會讓她如願。
瀧澤佑也俯下身去,其實並未太近,只是正常的老師指導寫題的距離——
可僅僅只是這種距離,就足夠讓此刻的日影千晴承受不住了。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血流飛快。
緋紅得像是盛放的櫻花的臉蛋,呼吸時的氣息徹底紊亂。甚至耳邊,瀧澤佑也指着她的試卷似乎說些什麼話,她也聽不明晰了。
正當日影千晴正要失去理智干出些不可挽回的事兒的時候,忽然的,瀧澤佑也這時候好像已經講解完了。
他收回手,退後一步。
他打量着此刻在座位上失神了的少女:「日影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他自然是明知故問,他哪能不知道這名少女怎麼了?
她通紅的臉蛋,紊亂的呼吸,迷離的眼神...此刻的她,身上散發着一陣少女荷爾蒙的氣息,像是一顆極為誘人的果實。
不過,瀧澤佑也始終保持着極為安全的距離,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日影千晴的精神有些恍惚了。
她一定是生了病!
她必須要離開這裏,否則——
「理事長,我——」
「——難不成才剛剛開始做題,你就打算退縮了?」瀧澤佑也先聲奪人,「你不是打算改正自己麼?難不成只是空談?遇到困難就退縮?」
「不是,我只是...」
「你應該好好做題呢。」
「......」
日影千晴的思緒混亂,像是發燒的她,此刻根本沒有精力和瀧澤佑也辯解。
她張了張嘴,許久後,她連忙避開視線,不敢再看瀧澤佑也灼人的目光。
她低下腦袋:「...我想去洗手間。」
她必須找個理由離開這裏!
「洗手間?」瀧澤佑也想了想,點點頭,「要上洗手間當然是可以,可——日影同學,你不會打算借着這個藉口,離開這裏吧?」
——當然是這樣!
「...沒、沒有。」日影千晴連忙搖搖頭。
瀧澤佑也依舊目光懷疑:「日影同學,今天是你主動前來,拜託我監督你、令你改正的。我自然要盡職盡責。這樣吧,你要去的話...」
瀧澤佑也走到一邊,將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拿起。
「奈良小姐,伱來我辦公室一趟。」
「......」
不到半分鐘後,日影千晴茫然地看着走進了辦公室的這位女秘書。
她只聽見瀧澤佑也對這位秘書說:「奈良小姐,日影同學要去洗手間,你務必讓她及時回來,可好?」
「...是。」奈良早見打量了眼面前奇怪的局勢,最終,她什麼也沒問地低下頭去,應道。
秘書就該是這樣。
瀧澤佑也很滿意。
而日影千晴...
此刻她聽到這樣的消息,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真的要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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