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氣得心口劇烈起伏,她知道狗男人惡劣,但還是低估了他的壞。
作為她逃跑的懲罰,他便要將她關到地老天荒了嗎?
「我,我若是誓死不從呢?」
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霍璟博動作頓住,他看着她憤怒的眉眼,指腹輕輕摩挲着,摁下那蹙起的眉峰。
他不再與她生氣,大抵身體的饜足讓他舒爽了,開口的聲音甚至是溫柔的。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殘酷無比。
「霍太太,你別再挑釁我了,很多手段我不想對着你使,你也不會想見識到,再者你也不想你的舅舅和弟弟,從此沒有安穩日子過吧?」
「還是說,你更希望他們也來無人小島陪着你?我倒是不介意的,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此時此刻從他的嘴裏聽到一家人三個字,何其諷刺。
商滿月如墜冰窖。
即便恨極,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弱肉強食。
霍璟博哪怕混賬至極,但他能隻手遮天,她就不得不由着他擺弄。
她知道這次的逃離,一直是她唯一的機會,若真的能逃了,皆大歡喜。
沒能逃掉,那麼,他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了。
商滿月譏諷一笑,沒再說話。
霍璟博也點到即止,有些話說多了也挺傷夫妻情分的,她現在氣惱不忿,可等到了無人小島上,她便可以安心靜養,再不受到外界任何人的影響。
等孩子生下來,等她再次當上母親,等她重新習慣他的陪伴,她那些被勾走的心思,終歸會回到他和孩子身上,回到家庭里。
而過個一兩年,顧羨之也不可能一直維持着單身,這次的事之後,顧老爺子勢必會對他的婚事上心,顧家內部一點都不比霍家簡單,他又能擰多久呢。
遲早也會走上聯姻之路。
房間裏就這樣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霍璟博以為自己會睡不着,這些天他忙着公司的事,又忙着對付顧羨之,還加上尋找商滿月,他每天精神亢奮又高度集中,幾乎沒怎麼睡覺,就算睡着了,一點兒動靜立刻就能醒來。
不料這會兒,他的腦袋埋在商滿月的肩窩處,聞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氣,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次日。
晨曦的第一縷光劃出天際時,男人驟然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懷抱是空的。
霍璟博眸光一沉,抬眼尋找。
好在商滿月並沒有不見,只是將自己蜷縮在床的邊緣,小小的一團團起來,稍微動一下就能滾下去。
估計就是不想離他太近,還在和他生氣。
霍璟博狂跳的心臟有所回緩,前些天他每每躺在他們主臥的床上睡覺,總感覺她還在身邊,卻一睜眼,又是無邊寂寥。
他以為今天也是這樣。
男人不再閉眼,就這樣睜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要確認他是真的把人找回來了,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看了好一會兒,他仍舊不滿足,仍舊無法壓下心底的患得患失。
他伸長手臂,連人帶被撈回他的懷裏。
手臂收緊,抱得嚴嚴實實,卻還是不夠
男人抵住她,緩緩佔有。
終於,心口處那股不安被填滿,契合的身軀讓他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溫度,她的存在。
霍璟博難以形容他這種怪異的心思是什麼意思。
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情感。
他覺得危險,而且不可控,一般情況下,他會避而遠之,因為強者會趨利避害。
但偏偏又如甘露。
吸引着他攫取,讓他情不自禁,不可自拔。
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
商滿月是在難耐的熱潮中醒過來的,她先是迷茫了會兒,隨後才看向伏在身上的男人。
一開口,喉嚨乾涸,嗓音嘶啞,連生氣都顯得無力。
只是霍璟博也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他太熟悉她的身體,知道怎麼做能取悅她
恍恍惚惚,如墜迷霧。
商滿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在他的索取中,又迷迷糊糊地暈眩過去。
結束後,兩個人渾身都是黏糊的汗。
霍璟博大掌撥開女人臉頰上沾着的頭髮,露出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滿臉的情一潮還未褪去,白皙的臉頰上宛若盛開的粉色玫瑰,美得讓人心顫。
他的唇角勾了勾,終於心滿意足。
抱着人去浴室泡了會兒熱水澡,再溫柔地抱回來,放回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裹個嚴實。
等她睡醒,他們便能出發了。
霍璟博直起身,斜斜照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身材挺拔,肌肉線條流暢優美,渾身散發着濃濃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他拿過一旁的浴袍穿上,動作間,背肌張縮,極有張力。
剛系好腰帶,眼角的餘光驀地瞥見床腳處掉落着一樣東西。
他彎腰撿了起來。
是一件還差一點就織好的毛衣。
淺灰色的。
商滿月會織毛衣他是知道的,以前剛結婚那會兒,她就幫他織過,只是他並不賞臉,從未穿過,後來就沒見過她再織過東西了。
所以她又故技重施,織毛衣來討好男人?
不對,這個尺寸
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尺寸,更像是小孩子的!
商滿月為什麼要織小孩子的毛衣?
若是說要織給肚子裏的孩子,那也太早了,更何況,她心心念念要一個小公主,這個選色明顯是織給男孩子的!
霍璟博黑眸微微眯起,審視地看向床上沉睡着的女人。
莫非,她還有什麼事瞞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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