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皇甫五芹細緻的闡述,蒼梧派五大特殊戰力的形象,在孔艽腦海里漸漸清晰。
孔艽愕然發現。
除了那個執法堂副堂主,和以及那個叫翟松鶴客卿以外,蒼梧派五大特殊戰力的另外三人,自己幾乎都很熟悉了。
除了東仙和皇甫英以外。
惟一讓孔艽感覺意外的還是周尚香長老,她居然是也是蒼梧派五大特殊戰力之一。
一想到後者那雍容端莊的姿態,孔艽着實沒法將其和東仙、皇甫英放在一起。
「聽皇甫五芹的描述,周尚香長老年輕時必然也有相當的名氣。周婷語師妹有個好姑姑啊,這仙二代當得真舒坦。」
孔艽如此感慨。
皇甫五芹一路走來,事無巨細的將內門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孔艽在腦子裏也對內門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上了主峰。
孔艽被皇甫五芹帶到了那個,自己曾經來過的主峰水中亭台上。
他遠遠的就看見了牧小野的身影。
才幾個月沒見,牧小野的氣色明顯比來時好了很多,可愛的小臉上都長了一圈嬰兒肥,看起來過得還不錯。
她如今正坐在亭台上,拿着一根魚竿,興致勃勃的朝着池塘內拋竿。
裏面每一條靈魚都是掌門皇甫英親自餵養的,是他的寵物,他的心頭肉。
而今居然被牧小野用魚竿進行着摧殘,換做其他內門弟子都是萬萬不敢的。
不過荷塘里的魚,也都不是凡物,各個膘肥體壯,大一點的靈魚,差不多有牧小野身高那麼長了。
牧小野也是倔脾氣,只要它們敢咬鈎,牧小野就敢提竿。
饒是被靈魚的力量拉得小臉漲紅,牧小野都不放下手中魚竿,嘴裏還大聲嚷嚷着:「我就算是掉下去,也不會讓你跑了!」
這一幕看得孔艽心驚肉跳,暗自摸了摸額上的冷汗後問向一旁正看得興致勃勃的皇甫五芹:「掌門不會責怪吧?」
「沒事!」皇甫五芹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表情淡雅的說道:「前些日子釣起來的魚他也吃了,還說味道不錯呢。」
說着皇甫五芹又小聲補充了一句:「他還不知道自己吃的魚是自己餵的,不過他也吃了,到時候他再生氣也只能忍着。」
皇甫五芹明明是在安慰孔艽,但是聽在後者耳朵里,卻更加膽戰心驚。
「小野住手!」
孔艽因為過於激動,導致發出的聲音都帶着尖銳。
「孔艽哥哥!」牧小野看到孔艽的到來自然是高興的。
魚也不釣了,將魚杆隨手拋到一旁,興高采烈的就跑了過來。
嘰嘰喳喳的圍着孔艽在哪兒說這幾個月的經歷。
說主峰的魚好吃,藥山的地瓜也是美味,還有劍岳的仙鶴味道極其肥美,自己吃了好多,都吃胖了。
孔艽越聽越不對勁,這牧小野簡直就是小魔王啊,在這裏禍害內門的靈物。
偏偏皇甫五芹對她又極其縱容,更是她肆無忌憚了。
孔艽畢竟還不是正式的內門弟子。
在這內門不能多待,和牧小野談了許久後,便和皇甫五芹告辭了。
牧小野起初還有些不舍孔艽的離去。
但一聽到孔艽馬上就要成為內門弟子,一直在內門修煉後,便高高興興的和孔艽道別了。
臨走前,皇甫五芹更是告訴孔艽一個好消息。
「我為小野檢查過資質,她的靈竅雖然不多只有四個,但悟性極高,是個修煉道術的好苗子。」
「你們掌門也說了她是一塊璞玉,再過一年,等她八歲以後,正式收為內門仙苗,重點培養。」
孔艽自然是求之不得,牧小野能被選為仙苗,必然能得到宗門的資源傾斜。
當然,裏面肯定也有皇甫五芹推波助瀾的原因。
就像是在傳承地外一樣,隨口就能幫孔艽多求得兩天的時間,顯然皇甫五芹在這蒼梧派擁有者特殊的地位。
隨着內外門交界處的結界一陣波動。
孔艽高挑的身影緩緩的從內門走了出來。
可以看到他臉上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容。
這一趟他不僅得到了虛隱箭魄的傳承,彌補自己箭術上的空缺。
還在傳承地中得到了另外一門丹道傳承,那個噬丹之法。
一趟內門之行可謂是收穫滿滿。
「找馮安師兄喝酒去!」心情大好的孔艽,直接運起《游虛》身法,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因為剛剛才得到虛隱箭魄傳承,對於游虛身法還不是熟練。
每一步落下都顯得生澀,饒是如此,他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幾個閃爍間,便已經是千丈之外。
三兩個呼吸間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半日之後,孔艽一身酒氣,志得意滿的回歸靈泉洞府。
正當他剛剛走入洞府,準備緩緩褪下衣物,洗個澡的時候。
他行走的動作卻是倏然間僵硬了下來。
他的眼睛死死的看向洞府中央的靈泉,泉眼和往常一樣還在冒着股股清泉,靈氣依然那麼濃郁。
但讓孔艽臉色變化的並不是靈泉本身。
而是靈泉中原本應該沉浮在其中的登雲雀卵,消失不見了。
「誰進了我的洞府!」孔艽因為飲酒過多而有些迷離的眼神頓時清醒了。
那可是登雲雀卵,未來的妖王,要是丟了,他能把自己臉扇腫。
正在他眼神四處亂瞄間,他又看到了更讓他氣惱的一幕。
自己放置在洞府中的兩個丹爐都被打翻了不說。
去西煌福地的路上,沿途收集的無數靈藥,都是擺放在這洞府內的。
而今都被洗劫一空。
一根靈藥的根莖都沒留下。
孔艽肺都給氣炸了,以往可都是他搶別人的,今天居然讓人給偷了家。
孔艽眼睛裏已經流露出殺氣了,聲音陰冷得刺骨:「狗東西,讓我找到你,掌門都保不住你!」
孔艽一身的靈力因為情緒的影響,都不受控制的激盪了起來。
森冷的氣息,瞬時以孔艽為中心瀰漫向整個洞府。
地面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了一層堅冰,頃刻間,洞府化為冰窖。
就在那些玄冰將兩個丹爐籠罩的剎那。
嗝!忽而,金鑾爐中發出一聲異響,那種聲音像是有人吃飽了,打出的飽嗝。
孔艽眼睛當即凝視向了金鑾爐。
眼睛裏滿是攝人的殺機:「好好!還敢留下來。」
正在孔艽滿臉殺氣,朝着金鑾爐緩緩靠近的同時。
一個巴掌大小,擁有白色翎羽的鳥頭忽而睡眼朦朧的從金鑾爐爐蓋里探了出來。
它通體潔白,鳥喙烏黑,靈動的眼睛上生長着三根金色的羽毛。
在看到那隻白鳥的剎那,孔艽的動作當即就僵硬了下來,眼睛裏含着異彩,仔細的打量着面前這隻白鳥。
眼前這隻鳥的形態和古籍上記載的登雲雀完全一模一樣,不就是登雲雀嗎?
孔艽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料想是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從靈泉中孵化了出來。
在孔艽看向登雲雀的同時,後者眼睛以注意到了孔艽。
它原本還朦朧的眼睛瞬時迸發出鷹隼一般的銳利。
它從金鑾里站了起來,一雙爪子攀在金鑾爐爐蓋上,優雅的將脖子伸長,蔑視的看着眼前的兩腳獸。
伴着它身體的舒展,獨屬於妖獸的凶狂的氣息猛地從它身體內迸發而出。
雖然只是剛剛出生,其散發的氣勢已經不像是一個幼獸該有的。
「九境之巔,果然不虧是妖王的後代,一出生就已經領先眾多生靈一大截了。」見得這一幕,孔艽不僅感嘆血脈的重要性。
另一邊,登雲雀見得孔艽無動於衷。
還以為眼前這隻兩腳獸被自己的氣息所懾,鳥瞳裏帶着人性化的洋洋得意,並發出響亮的啼鳴:「唳!」
作為一個妖獸,擁有極其強烈的領地意識。
它出生在了這裏,那麼這個靈泉洞府就理所當然的是它的地盤。
而孔艽便成為了外來者。
見得登雲雀吃了自己這麼多靈藥,還這麼囂張的姿態,孔艽怒極反笑。
在登雲雀的疑惑的注視下。
巨大的青銅戰戟被孔艽取了出來,杵在了滿是堅冰的地面。
「很好,我會讓你知道,這裏誰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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