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得氣運加身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霧撥開

    從雲的表情和孔艽相差無幾,望着拿到劍光,同樣驚異的道了一聲:「這劍意已經有了掌生之威。」

    這和尚見多識廣,敏銳察覺到了這一劍的聲勢與升輪境界的不同。

    本是從雲隨口一提的話,聽得孔艽眼露怪異之色:「師母莫非是掌生了?」

    不同孔艽細想。

    「吼!」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聲將他拉回現實。

    視線移向那被劍芒貫穿了整個軀體的晝與風。

    後者在這一劍之下,明顯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瞪着虎目望着那刺入自己身體的劍芒,哪裏顧得上孔艽他們三個。

    它拼命站起身,全身重新佈滿了孔艽所熟悉的青色能量,傾盡全力,將自己的神通風痕斬出,揮向那劍芒。

    晝與風的神通何其之快,那青色刀刃出現的須彌之間。

    兩大神通,墨染、風痕便在這皇城之外的深林之間,碰撞在了一起。

    孔艽本以為會是驚天動地的動靜。

    直至青色的風痕和那通天劍芒接觸的剎那,他卻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安靜得不可思議。

    但通過虛魄視野,孔艽雙目清晰的捕捉到,兩大神通所碰撞之處的虛空,正迸射出一團不屬於靈力的能量波動。

    那股能量流溢向天穹和大地。

    隨後孔艽便感覺到腳下大地開始搖曳,天穹上的天幕都被擊穿。

    凶狂的神通能量,正以超越了聽覺的速度席捲四方。

    「不好!」這一幕看得孔艽眼瞳一縮,方才意識到他們好像距離這戰鬥的區域太近了。

    只是現在想遠離也已經來不及了。

    嗡!從雲當先反應過來,雙手連連掐訣,連忙祭出自己的防禦手段,抵禦這蔓延而來的神通能量。

    孔艽則將霜天仙基激活,以寒冰力量在三人面前凝聚出四面巨型的冰牆,試圖配合從雲擋下神通交戰所產生的餘波。

    宰父巧巧非常識相的躲在了兩人身後,她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明,這時候只需要不添亂就行了。

    三人剛剛佈置好手段。

    隆隆!!神通餘波也幾乎是剎那間,如浪潮般淹沒了過來。

    這時候孔艽方才聽到兩股神通震盪而出的穿雲裂石聲響。

    連綿不絕的轟鳴聲在耳畔炸開,震得孔艽耳膜生痛,眼裏都泛起血絲,即便是他已經提前以玄冰堵住了耳朵,好似都不能隔絕那悚然的聲響。

    從雲更是閉目沉神,運起佛門絕學,抵禦那聲音造成的破壞。

    宰父巧巧是最悽慘的,在聲波之下,七竅都在瘋狂溢血,爆頭哀嚎。

    孔艽和從雲的防禦手段,只能短暫隔絕神通的能量餘波,卻不能隔斷那仿佛靈魂都要撕裂的異響。

    「神通的碰撞當真是驚悚至極,怪不得東仙堂主每次戰鬥時都要以劍雨天幕罩住戰鬥區域。」孔艽暗暗驚駭。

    他對於宰父巧巧的經歷也無能為力。

    他自顧不暇,只能以雙手捂耳,減少聲波的傷害。

    他雖沒有宰父巧巧七竅流血那般悽慘,可眼裏的血絲卻幾乎沾滿了眼白所有區域,耳膜好似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這要是持續久一點,說不得孔艽三人會被這神通波動硬生生震死。

    好在戰鬥中心的波動並未持續太久,大約是過了半炷香時間。

    孔艽便感覺耳邊的轟鳴聲逐漸消退了。

    終於在一抹夕陽餘輝照射到他臉頰上的時候,天地為之一靜。

    「結束了?」他眨了眨滿是血絲的眼睛,和從雲對視了一眼。

    而後兩人既有默契的同時撤去了擋在周圍的金色洪鐘和冰牆。

    冰牆和洪鐘其實早就在餘波中被撕碎了,真正替他們擋下這次餘波的是一柄黑色的劍鋒,就插在三人抵禦神通位置的地面。

    孔艽還未來得及細看黑色劍鋒的模樣,便被一隻纖細的手掌伸出,將劍鋒拔出。

    劍鋒與她手掌接觸的剎那。

    嘩啦!竟然變成了一團墨汁,被一襲青衣,書生打扮的貴氣女子揮手撤去。

    女子端莊恬靜,收好劍鋒後笑吟吟的看着一身狼狽的孔艽三人。

    看其模樣,不就是天齊五公主,自己的師母白子晴嗎?

    孔艽不敢怠慢,連忙收拾了一下儀容,三兩步走到女子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慎重出聲:「弟子孔艽,拜見師母。」

    「多謝師母出手來援。」

    從雲前踏一步,亦是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小雷音寺後輩弟子從雲,拜見五公主前輩。」

    宰父巧巧沒有行禮,因為她已經軟倒在地,竟然被方才的餘波硬生生震得暈厥了過去。

    「起來吧。」晴公主虛抬了一下手腕,將孔艽扶起,隨即一雙睿智的眸子看向了從雲,將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竟然是小雷音寺的和尚。大老遠來天齊必然有緣由吧。」

    「為了卻長輩一樁因果而來。」從雲從容的笑了笑,回應晴公主的話和之前應付孔艽的話一字不差。

    晴公主也不多問,微微額首。

    在晴公主面向從雲發問時,孔艽一雙眼睛已經開始四處掃動,偷瞄向戰場中央,似乎想要從那一片狼藉的區域裏找到什麼。

    直至他虛魄視野展開,掃了數遍,依然沒有看到他想要的結果,只得唉聲嘆了口氣:「還是讓他跑了!」

    他要找的自然是晝與風。

    雖然知道晴公主很難留下他,可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僥倖。

    這時候,一聲姣好的嗓音突然自孔艽身後響起。

    「你以為明悟神通者有那麼好殺?」

    一襲白裙的俏麗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孔艽的身後。

    光聽聲音不用回頭,孔艽就知道來者是誰了,笑意吟吟的說了一句:「皇甫師姐也來了!」

    說完方才回頭,與後方的少女雙目對視在了一起。

    後者雙手抱胸,面龐帶着淡淡的笑意,燦如星辰的明眸依然帶着奪人的光芒,令得等閒之輩根本不敢與她對視。

    之前孔艽也是略微也有忌憚皇甫五芹那雙眼睛的。


    而今再看,心裏居然已經能夠泰然處之了。

    這一個微小的細節被皇甫五芹捕捉到,眼裏有詫異之色閃爍,脆聲調侃道:「不錯哦,進步很大。」

    以皇甫五芹的視角來看,眼下的孔艽已經和大半年前的少年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受到霜雪之精影響的冷意,不知何時已經散去。

    幽寂的冰川,白雪初融,變成了幽谷,谷中濃霧瀰漫,只能偶爾窺探到一角,琢磨不透。

    反倒是孔艽眼下再看皇甫五芹,終於有了大霧撥開,一望而知的感覺。

    他終於看清了皇甫五芹的道基,看透了她的修為,以及她雙攝人心魄的金色瞳孔里深藏的人皇血。

    「玄階巔峰道基:聽雷淵。」孔艽默默道出了皇甫五芹的道基品質。

    那道基如是一汪雷池,深不可測,近看有雷霆轟鳴之聲響徹。

    也無怪當初苓西不是皇甫五芹的對手了。

    初入升輪就已經是玄階巔峰道基,還有雷尊的雷動九千傳承加身,再加之她一身濃郁的人皇血。

    別說苓西了,偌大的天齊這一代人,怕是都沒有人能直面皇甫五芹的鋒芒。

    只能說,和皇甫五芹生在同一個區域的天驕們有多麼悲哀。

    好在是孔艽突破了地階道基,現在終於能夠直面這天齊、蕪東兩界都聞名遐邇的天之驕女。

    「要不要和你師姐切磋一下?」皇甫五芹看着眼前的孔艽,眼裏也有躍躍欲試,居然主動邀請道:「贏了我,我就允許你叫我皇甫師妹,好不好!機會只有一次哦。」

    「我拒絕!」孔艽這一路逃過來,身上的血跡還未乾涸,聽到皇甫五芹循循善誘的嗓音,想也沒想的將臉龐偏向了一邊,嘴裏嘟囔道:「最討厭整天打打殺殺了。」

    皇甫五芹怎麼可能不知道孔艽的秉性,本就沒指望他能答應,當即撇了撇小嘴調笑道:「你怎麼還是沒一點強者風度!」

    「那玩意兒值幾個靈晶?」孔艽掀了掀眉頭,不為所動。

    倒是從雲,目光瞥到了那正和孔艽聊得火熱的皇甫五芹,烏溜溜的眸子裏頓時精光大盛。

    「如此絕代佳人,比妙月庵的小師太,還要美上幾分。」

    深知從雲性子的孔艽,早就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見得他眼裏暴露的精光,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之前在靈竹坊市時,這和尚就因為經常看美女走不動路。

    眼下皇甫五芹在他面前,他連眼皮都捨不得眨一下了,要不是晴公主在場,這廝估計已經腆着臉迎上來了。

    思忖到此,孔艽突然心裏升起惡趣味,指了指從雲,對着皇甫五芹輕聲說道:「皇甫師姐小心這和尚。」

    「為什麼?」皇甫五芹偏過頭看向從雲,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孔艽一臉的戲謔笑容,毫不留情的揭開了從雲的傷疤:「這傢伙法號戒色。」

    「你師父跟你多大仇啊。」皇甫五芹聞言露出了和孔艽初時聽聞這個法號時一樣的表情。

    從雲一臉的悲戚:「老和尚害我至此!」

    四人御空而去,孔艽懷裏抱着大鵬,不方便再背着宰父巧巧趕路了。

    因此這個艷福就由從雲受着了,這個和尚背着宰父巧巧,臉上一副鎮靜模樣,心裏就不知道怎麼想的了。

    回歸皇城過程中,孔艽在哪兒一個勁兒的朝着晴公主說着這一路被晝與風追殺的經歷。

    說那晝與風是如何的囂張和肆無忌憚。

    「這晝寅部的祭司,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天齊明目張胆的追殺我等。」

    「簡直視天齊皇朝的威嚴如無物。」

    「師母,他這次追殺弟子只是小事,打的卻是天齊皇朝的臉啊。」

    一邊說着,孔艽的眼睛一遍偷瞄着晴公主。

    後者並沒有去看孔艽,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哪裏聽不出來孔艽話里話外要表達的意思。

    等到孔艽說得嘴巴有些發乾了,她才施施然回了一句:「你還不知道吧,針對這晝寅部祭司的懸賞令早就頒發了。」

    「只是這晝與風極善隱匿,又明悟風性神通,天泉劍宗的掌生出手過,都被他早早的躲開了。」

    「今日我出手試了試他的斤兩,確實是個難纏的傢伙。傷他容易,要殺他,還是需得多些謀劃才行。」

    「連天泉劍宗的掌生都沒能留下他嗎?」孔艽聞言揉了揉眉心,露出苦澀。

    果然他猜得沒錯,這個晝與風不是那麼好殺的,也幸得他沒有衝動祭出鎮魂鈴。

    話說到這裏,孔艽已經知道晝與風被懸賞的消息,也就沒有繼續再跟晴公主大倒苦水的必要了。

    轉而誇讚起晴公主的劍道了得:「師母劍意如長虹貫日,當真是讓弟子大開眼界。」

    「嘻!」在旁邊一直默默聽着孔艽和自己母親交談着的皇甫五芹,終於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指了指孔艽含笑說道:「誰告訴你我母親用劍了?」

    這倒是把孔艽問得一愣,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我之前見親眼看見師母那一劍貫穿雲泥,將晝與風重創。」

    晴公主笑而不語,只是搖頭。

    反倒是皇甫五芹越來越高興了,在哪兒衝着孔艽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所以就認為我母親用劍?」

    「不是嗎?」孔艽對於掌生神通知之甚少,只得訕笑解釋道:「師尊可沒有告訴過弟子太多關於掌生這個境界的秘密。」

    皇甫五芹也不賣關子,只是有從雲在場,她只能以壓低了的嗓音衝着孔艽傳音道:「我母親的神通墨染是能臨摹她所見過的所有道術、劍法、乃至於神通的手段。」

    「如果再有臨摹者的劍意或是道術靈力留下,那墨染展露出的威力,幾乎如同臨摹者親至。」

    皇甫五芹的回答刷新了孔艽對於神通的認知,當下滿臉驚詫表情:「還有如此可怕的神通!」

    那不等同於,晴公主能夠隨意動用無數強者的底牌?

    「倒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可怕。」說着皇甫五芹指了指晴公主身後背着的黑匣子,解釋道:「看見那個劍匣了嗎?」

    「那個匣子的主人曾經是天泉劍宗某一位老宗主,用以收藏他佩劍淵霞的劍匣。至今還殘留着那老宗主的劍意。」

    「因而母親才能斬出如此可怕的一劍。」

    「要是沒有這劍匣中的劍意殘留,母親揮的神通威力將會大打折扣。」

    「用母親的話來說,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原來如此!」聽得皇甫五芹說着晴公主的神通種種,孔艽非但沒有輕視,反而愈加慎重起來。

    晴公主不僅創出她獨有的將符乃至於神通都畫入卷中的絕技。

    連神通都與她的道途如此契合。

    在蕪東,完全可以開宗立派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霧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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