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去洗手間時間長了些,小腹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要來月經了。
前世她也是差不多這個歲數才來。
好死不死,該不會現在就要來吧。
裴梟還在這裏,要是看見她裙子上都是血。
不敢想,那個畫面會有多尷尬。
她提前問餐廳服務員,要了衛生棉墊了。
等她走出來,菜一斤上齊了。
宋明珠想到要跟裴梟坐在一起,行為有些不自然的走了過去,在餐桌前停下,「哥哥,要不然我還是做你對面吧。我怕我吃放撞到你。」
話音剛落,就見到服務員抱了一個一米五多粉紅色的熊走過來,就放在了對面的沙發位置上。
餐廳經理微笑着:「裴梟跟宋小姐難得關顧本餐廳,這是最新季推出限量款的玩偶熊,是特意給宋小姐留着,希望宋小姐能夠喜歡。」
宋明珠:「謝謝。」
這麼大的熊佔了位置,宋明珠只能挨着他一起坐了。
裴梟男人語氣低沉:「喜歡嗎?」
宋明珠顯然對這個小女孩喜歡的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致,嘴角勾起了微笑,也是為了不想掃了裴梟的興致,可是她的一舉一動落在裴梟的眼裏,她就是在,強顏歡笑,故裝作給他看。
這熊現在確實很流行,現應該來說是供應不求,幾乎班裏每個女生,都有一隻,只不過都沒有她這隻大。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熊的價格已經被炒到了兩萬多。
宋明珠看來十分貴重的東西,在裴梟眼裏也只不過就是逗逗小孩,買的玩具罷了。
無非只要是他安排的東西,宋明珠不得不說『喜歡』二字。
「喜歡記得拿回去。」
「嗯,謝謝哥哥。」
「嘗嘗這家的魚,味道不錯。」裴梟給她夾了魚身上最嫩一部分的魚肉給她。
高遠離開,整個偌大的餐廳,只剩下他們兩人。
看向落地窗外,夜色漆黑一片,大街上只有時不時的幾輛車經過,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裴梟吃飯已經沒有從前那般自在。
宋明珠一直安靜的吃着,碗裏都是裴梟夾來的菜。
大部分都是她再吃,裴梟拿着那雙銀筷,就像是在投餵一隻寵物。
宋明珠吃了半碗飯,她光菜就已經要吃飽了。
吃完飯,宋明珠就回去了。
夜色如墨,十一點的鐘聲已近,城市的喧囂逐漸沉澱,只餘下淡淡的霓虹燈光在夜幕下閃爍。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一個安靜的居民區,車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光軌。
車內,宋明珠懷裏緊緊抱着一隻巨大的粉色熊,她靠着車窗,髮絲在車窗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高遠轉動方向盤,將車穩穩地停在一棟小樓前。他側過頭,對後座的男人恭敬地說道:「裴總,到了。」
裴梟俯身上前撥開女孩的頭髮,「不急。」
裴梟坐在後座的陰影中,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深邃。他微微俯下身子,伸出手去撥開宋明珠臉頰旁的髮絲。他的指尖輕輕觸碰着她的臉頰,帶來一陣微微的溫熱。
感覺到動靜,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剛睡醒的眼眸還帶着些許朦朧,但很快,她的視線就變得清明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到家,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慌亂地避開了裴梟的指尖。
「我我到了?」她的聲音還帶着些許沙啞和慵懶。
裴梟緩緩收回手,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嗯,到了。」
「那我先走了。」
「嗯,早點休息。」
宋明珠點點頭,打開身旁的車門,下車後,走進玻璃大門前,她還是停下了腳步,轉身朝她看去,見到那輛車,早已經開走。
今晚,宋明珠有種訴說不明的慌亂。
不明原因。
宋明珠想問問他,卻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宋明珠坐着電梯上前,看見了走廊盡頭顯眼的人,季京澤靠在窗台前,手裏點了之煙,見到走出電梯的人,少年冷眼單薄的只是瞥了她一眼,轉頭回到了她對面的那間屋子。
宋明珠直接去了周毅川住的單身公寓裏。
明天周末,宋明珠買了,去海市的票。
這些天他們兩個全都忙的暈頭轉向,平常兩個人也是簡單的發一條消息。
坐上去海市的公交車,差不多,也要中午才回到。
宋明珠買了點零食,在路上吃,免得在中途低血糖。
她去過,周毅川的工作室,這次來她也沒有告訴周毅川,只是為了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先行科技。
忙得不可開交。
見到沙發上堆着的一堆衣服,還散發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周毅川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隨意』了?
宋明珠放下書包去了周毅川的房間,也是亂的糟糕,旁邊徐修明的房間也去了,她將髒衣服全都拿出來放在洗衣機里洗乾淨。
這一忙打掃乾淨,也快下午一點了。
忙了三個小時,身上出了汗。
宋明珠脫了自己的衣服,順便也一起洗了,等洗完穿着周毅川的衣服,她習慣了屋裏沒有暖氣,走出去時就是有點冷。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宋明珠把衣服烘乾,躺在床上就準備睡個午覺。
兩個半小時後。
「不應該啊!這麼重要的資料,我今早明明看見還在包里,怎麼可能會不見。」
「我這個腦子,我真是服了。」
周毅川:「再好好想想。」
周毅川一打開門,徐修明見到一塵不染的客廳里,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臥槽,我們家遭賊了?」
周毅川一眼就見到了玄關處放着的書包,他着急忙慌的就連鑰匙都忘記拔了,直接走進了房間裏,一眼見到了,床上熟睡的人,她忽然的出現對周毅川來說,像是做夢一樣,等他回神過來,更大的是心底的愧疚。
徐修明趕緊回房間看了眼,他的房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他電腦桌旁邊的煙灰缸也全都倒了,被洗的乾乾淨淨,然而貴重的物品卻都還在。
他心中一陣欣喜,「臥槽,老周,我的海螺姑娘真的在,她還把我垃圾給倒了。」
周毅川推門,她沒醒。
徐修明那一嗓子,宋明珠就醒過來了。
穿着他的衣服有點大,露出半臂肩膀,周毅川見狀立馬將她的衣服給拉好,目光更是寡淡的沒有多看一眼,像是多看一眼,吃虧的那個人是他一樣。
徐修明見狀,立馬手足無措轉身離開,不過走到一半又回來了,貼心的將門把他們給關上。
然而另邊,林珊卻一臉不耐煩的走來,「讓人找合同,磨磨唧唧的在幹什麼?」
「找到了沒有。」
「怎麼就你一個人,周毅川呢?」
徐修明伸手將林珊給攔住了,「周毅川再房間裏,有要緊的事,合同書我們自己會找,用不着外人來幫忙。」
「萬一到時候丟了東西誰都說不清楚。」
林珊被這句話,着實給氣笑了,「外人?你說我是外人?徐修明你不要在我面前搞笑,你別忘了,現在你們的投資人是誰?」
「當初你叫我洗內褲的時候,你怎麼不嫌棄我是外人。」
徐修明皺了眉頭,「以前是以前,現在今非昔比,當初去帝都市周毅川拉下老臉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鬆口。」
「林珊,有些東西從一開始變質了,就不可能跟以前原來一樣。」
「公寓的密碼鎖,我已經換了,以後你還是少來這裏。」
林珊:「我當時就是氣不過,我就是想跟他開個玩笑。」
「誰知道他這麼沒用。」
林珊強勢,他們都是知道的,她性子也直爽耿直,後來發現,她這個人就跟宋妹子說的那樣,不應該信任。
很顯然,宋妹子的話,還是管用的。
自上次之後,他們跟林珊獨立開的工作室有來往,但…他們跟她之間也是保持着距離。
「林珊,日久見人心,我跟周毅川都不是傻子,以後還是保持距離,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
「你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林珊再怎麼舔着臉,徐修明都已經把她給關在門外。
宋明珠聽着外面的聲音,視線從門上移到周毅川身上,「外面吵得這麼厲害,你去不看看嗎?」
「修明會解決好。」
「我…對不起,很抱歉,這些天我太忙,沒有時間去看你,最近工作室出了些問題,還在處理官司的事。」周毅川滿眼疲憊,宋明珠心疼的摸着他的臉,「我理解,我也不怪你,現在我不是來了嗎?」
「我知道,你要是那麼容易得話,也不會這麼不去帝都來看我了。」
周毅川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幸運的時候,能夠遇到像她這樣的人。
他都瘦了。
宋明珠也知道,前世的周毅川站在那麼高的位置上,也不可能一帆風順。
她在他身邊出現的晚,葉敏陪他吃了很多的苦。
而宋明珠才算是後來居上,坐享其成,享受到了。
周毅川給的一切。
現在的宋明珠,也可以陪他在身邊,陪他一起吃苦。
前世葉敏陪他做過的事,宋明珠也都願意。
然後…慢慢的看着他一點,一點的建起屬於自己的高樓。
「剛剛我看見你跟徐修明好像很緊張,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一份打官司的證據畫稿,你看到了嗎?」
宋明珠:「在你左手邊的抽屜里,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份。」
周毅川打開床頭櫃抽屜,「就是這個,你在家好好休息,等結束後,我在來陪你。」
宋明珠點頭,也沒有鬧脾氣,「去吧,我正好做會作業。」
見他着急忙慌的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宋明珠喊住了他,「見都見面了,你都不抱抱我嗎?」
周毅川又將她抱住。
也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
「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好。」
宋明珠看着離開的背影,眼底帶着一絲的失落…
…
帝都市
下着鵝毛大雪,高爾夫球場,很快就被雪覆蓋了。
陪玩的球童,身材高挑,扎着高馬尾,面容清純,給裴梟倒了杯茶,「裴總,慢用。」
見到走進來的人,清純性感的女人,轉身立馬就走了出去。
裴梟沒有動面前的茶水,伸手在旁邊拿了一瓶水,「人沒有來?」
高遠頷首低頭,「明珠小姐去了海市,不出意外,應該會後天回來。」
裴梟站起身來,手裏拿着高爾夫球杆,放在手中把玩,「周毅川現在都自顧不暇,怎麼還會顧得她。」
「周毅川若是一次又一次寒了她的心。」
「你又覺得他們之間會如何?」
高遠立刻恍然大悟,「所以…裴總是故意拖周毅川時間?」
「想讓周毅川空不下時間來,這樣一來他就沒有辦法接近明珠小姐?」
「長時間的不想處,就會導致兩個人間隙,明珠小姐也會淡淡忘記周毅川這個人。」
「可是…今天正是先行科技工作室,跟漫動遊戲公司開庭的時間,想必…明珠小姐也會在場,要是被明珠小姐知道,漫動遊戲公司其中還有盛世集團在背後進行投資,會不會讓明珠小姐誤以為,周毅川工作室抄襲的事件跟我們有關係?」
價值上百萬的球杆,直接就被裴梟隨手丟在旁邊,「周毅川心知肚明,但是他絕對不會讓明珠去現場。」
「周毅川若是帶她過去了,就是在挑撥我跟明珠之間的矛盾。」
「周毅川既然這麼喜歡明珠,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明珠,跟自己唯一的親人為了他反目成仇?」
「出了在大的事情,周毅川也只能一個人撐着。」
高遠:「可是市長千金林珊也在…」
裴梟笑的輕蔑,「不過就是些,腐朽未乾的孩子罷了。」
「算不了什麼。」
「告訴法院那些人,最好是讓周毅川平安無事的回去,最好在給他一筆賠償。」
高遠頷首點頭,「是,裴總。」
「對了,還有一個人想見你,人已經來了,在包廂。」
裴梟:「來都來了,那就去見見。」
包廂內,燈光昏暗,卻足以映照出每位在場者的神色。原本熱鬧喧譁的氛圍,隨着門口那人的出現,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陪酒的小姐們,紛紛識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群男人圍坐在桌旁。
門緩緩被推開,男人氣場強大的從外走進。
「大哥。」他恭敬地喊了一聲,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裴梟坐在中間的位置,雙腿隨意地搭在茶几上,眼神冷冽而深邃。他微微抬頭,目光掃過那人,仿佛能夠看穿人心。
「坐吧。」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裴梟的眉頭微微一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
那人繼續說道:「季伯南在帝都的勢力不小,但近年來他的地位已經不穩。如果我們能夠聯手,將他拉下馬,到時候整個帝都的勢力都會重新洗牌。而我們,作為您的親信,自然能夠分到最大的一塊蛋糕。」
他一邊說着,一邊偷偷觀察裴梟的反應。只見裴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人心中一喜,以為裴梟已經動心,連忙說道:「大哥,我們都是一家人,如果能夠坐上季伯南的位置,到時候整個帝都還不都是我們手中的魚肉?您一手遮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其實說來說去,我們不過就是為了裴家。」
「我們可都是一脈相連,算起來,我也算得上是你的親弟弟。」
「做大哥的也應該照顧弟弟是不是!」
他的話音剛落,裴梟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盯着那人看了許久,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那人被看得心中發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裴梟深邃陰鷙的眸光,潛藏着一絲暗涌,「我能送你上去,也能送你下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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