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女俠騎馬上癮,而且喜歡飆馬,策騎狂沖而出,簡直疾風電掣一般。
蘇宸毫無安全感,只能雙手伸前,緊緊摟住了彭箐箐的腹部,身子也貼在佳人的粉背香肌。
「啊,你幹什麼,登徒子!」彭箐箐感覺小腹一熱,身子被對方摟住觸碰,下意識掙脫,直接暴力地把蘇宸給甩飛了出去。
「砰!」蘇宸跌落馬下,幸虧他身子變得靈活了,踉蹌翻滾了兩下,不至於摔個屁股開花。
蘇宸有些怨氣道:「你有病啊,怎麼好端端把我給掀飛下馬了!」彭箐箐見他惡人先告狀,氣的臉色發青,哼道:「你方才手放在哪裏,不想要了吱一聲,我給你剁了?」蘇宸這才反應過來,似乎剛剛,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之處,摟得過緊了。
「江湖兒女,何必拘泥於小節,我又不是有意冒犯你,實在是……你策馬過快,我怕掉落下去,才抱緊了你。
」彭箐箐剛才也是一時不適應,所以反應有點過激了,現在回想一下,也的確如此,這個姓蘇的還沒有膽子給故意冒犯她冰清玉潔身子的。
「哼,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對,男女授受不親!」彭箐箐難得想到一句文縐縐的詞兒。
「我是沒親啊!」蘇宸一臉冤枉道。
彭箐箐叉腰糾正道:「亂碰也不行!」蘇宸也不硬頂了,擺手道:「得了,你騎馬快走吧,我後面慢慢走着行了吧。
」彭箐箐有些無語,她自己騎馬跑回城也沒用啊,她想了想,翻身跳下馬背說道:「你先上馬,我坐在你的身後。
」「這個姿勢……」蘇宸臉色有點囧,自己在前面,她在後面,這與世俗常理不合啊!不過,在她身後容易擦槍走火,徒增事端,坐在前面也能將就一下,於是蘇宸翻身上馬,然後就察覺身後香風飄過,彭箐箐已經坐在他的身後了。
「駕!」彭箐箐坐直身子,並且有意隔開一點距離,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抓着韁繩,策馬繼續趕路。
蘇宸坐着前面十分彆扭,尤其是在沿途的官道上,有路旁百姓抬頭看到這一幕,都指指點點。
「這個騎馬動作,會不會顯得我不夠男人?」蘇宸問向彭箐箐道。
彭箐箐哼道:「你什麼時候男人過?」蘇宸聽了之後,真想抽她的小屁屁,反駁道:「你這樣說就有些打擊人了,以後咱們還要不要好好相處了?」彭箐箐一臉不屑:「我說的是事實,你個大男人,騎馬都不會,你還能騎什麼?」蘇宸心中恨的痒痒,心想騎馬算什麼本事,以後若能夠騎上……你這個胭脂馬,那才算真本事!一陣顛簸,不一會,蘇宸就來了睡意,身子開始歪斜側倒,幸虧彭箐箐及時扶住,剛要出言責備,但是見他的身子仰躺在她懷中,已經睡着了。
「這都能睡着……」彭箐箐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但是想到他在閣樓上所說,昨晚通宵達旦熬夜燒制瓷器,一夜沒睡,心中倒是生出一縷柔情。
她一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腰肢,使得他的身子軟靠在自己的懷內;另一隻手則握住韁繩,不時抽打兩下,調整馬匹奔跑的方向和速度。
就這樣,一路安靜和諧,彭箐箐騎着棗紅馬,懷裏躺着一個大男人,飛奔在路上。
蘇宸的身子躺在彭箐箐懷中,芳香滿懷,睡着還挺舒坦的,那腦瓜子在她懷內蹭了蹭,當然是因為顛簸的關係,絕不是有意的。
剛開始彭箐箐還會刻意保持一點距離,但是這樣騎馬動作實在太累了,最後見蘇宸是真的睡熟了,彭箐箐倒也不忍心叫醒他,漸漸默認了他貼靠自己身上的事實。
有時候,彭箐箐還會低頭看一看他的面容,五官清秀,雖然談不上多麼英俊瀟灑,但眉清目秀,一身襴衫,加上才子之名,還是能夠給人一種讀書人的氣質。
雖然以前她是瞧不起文弱書生的,但她對蘇宸,反倒沒有對讀書人的拿着輕視感,或許是他寫詩詞太厲害,也或許他醫術高明,或是廚藝好,或是故事寫的好,還能夠製造一些新鮮東西,打破了彭箐箐對酸儒書生的不好印象。
尤其是蘇宸每日堅持體能訓練和習武套路,這是許多讀書人很討厭的事,但他卻每日堅持,也給彭箐箐一個很不錯的感官,就仿佛彼此有了共同興趣愛好,不完全的隔閡。
以前無聊時候,彭箐箐除了練武,就是去找白素素說話,而如今她跑蘇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只不過她不承認是衝着蘇宸去的,要麼是想乖巧可愛的靈兒了,要麼是貪戀蘇宅的廚藝和美酒了,為自己開脫找藉口。
但此時此刻,蘇宸睡熟之後,安靜地躺在彭箐箐的懷內,就仿佛一件珍寶被她擁有一般,內心都填入了一種充實感。
彭箐箐眸光盯着蘇宸的臉龐,以往發飆冷傲的女俠神色,蕩然無存,顯得非常嫻雅,怔怔注視着蘇宸的臉龐,心想若是這樣策馬仗劍,遊走江湖,浪跡天涯,過着像倚天屠龍中的俠客生活,該有多愜意啊!就像張翠山和殷素素那般……彭箐箐最喜歡倚天中這對夫妻的相遇、相鬥、相互扶持,最後在船上結為夫妻,在島上生活十年,對於習武的彭箐箐可是十分有衝擊力的,聽完故事後,她都萌生過離家出走、闖蕩江湖的念想了。
「可惜,你的武功太差了……」彭箐箐噘嘴挺鼻,對着蘇宸做着各種鬼臉,不禁覺得有趣,會咯咯輕笑幾聲。
小半個時辰後,離着潤州城還有數里的時候,彭箐箐擔心被更多人看到,所以開始搖晃着蘇宸的身子,把他給晃醒過來。
蘇宸打了個哈欠,坐直身子,補覺之後,精神好了許多,尤其剛才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仿佛被一股柔軟包圍,彈來彈去地給他頭部做了不知多少此按摩,真的是比spa保健、盲人按摩還要舒服了。
彭箐箐見他醒後,頓時臉色變得清冷一些,嗔怪道:「在馬背上,也能睡得跟死豬一樣,讓我說你什麼好!」蘇宸不以為然道:「馬背上怎麼,馬背上也能做很多事的!」「能做什麼事啊,多顛簸!」彭箐箐自然不信。
「顛簸起來才夠勁嘛!」彭箐箐一臉狐疑道:「你說什麼呢,怎麼我有點聽不懂了。
」蘇宸咳嗽一下,掩飾自己的某些想法,搖頭道:「沒事,方才只是忽然間想到了一個運動而已,難度的確有些大,估計也就你能辦到,心生佩服之意!」「……」彭箐箐越聽越糊塗了,什麼運動在馬上進行,難道是唐代盛行打馬球?此時,潤州城門在望,彭箐箐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刻意和他身子保持一段距離,甚至心中在猶豫,待會接近城門,要不要把他先扔下馬去,裝作不認識,免得讓人說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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