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拍拍手,從挑戰台上緩步走下。
圍在挑戰台邊上的弟子,沒一個人去扶倒地不起的高長老,反而都擠在阮羲和面前,甚至將韓長老都擠到了一邊。
「羲和師妹,你好帥,能給我簽個名字嗎?」
「羲和師妹,身上還缺掛件嗎?」
「什麼師妹?是院長!阮院長,我叫吳勇,你多眼熟眼熟我。」
「哦對,太激動,都忘了師妹如今是院長這茬了。」
「......」
阮羲和從台上下來,「師兄師姐不必如此,我已言明胡來院長,卸任了院長一職,以後大家繼續當我是師妹就好。」
「啊?居然卸任了?」
「師妹,我感覺你更帥了,啊啊啊!!!」
「師妹還缺道侶嗎?我願意為了你去煉製變性的丹藥!」
「......」
阮羲和:「......」多謝抬愛,大可不必。
周圍還在嘰嘰喳喳說着什麼,她沒注意聽。
阮羲和從人群中鑽出來,來到高長老身前站着,她居高臨下,冷冷看着他。
此時的高長老,氣若遊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不過,當聽到阮羲和剛剛說她卸任了院長後,他明顯有些激動,身子動了一下。
奈何站不起來,只能哼哼幾聲來泄憤。
大意是,既然阮羲和不做院長了,那等他傷好了,有她好看。
「那你可能沒機會了。」阮羲和淡淡道。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沒有傲然,有的只是漠視。
是那種上位者對於能力弱小着的漠視,仿佛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死人。
「剛剛的話,還沒說完。」
「我不光自己卸任了院長一職,還除去了你的長老之位,今日起,你就會被逐出學院,不再是南瞻學院的長老了。」
此話一出,引起周圍弟子又一陣歡呼。
高長老徹底不動彈了。
他臉上腫脹的肉縫中,細小的眼睛在夾縫中射出陰冷的光,死死盯着阮羲和。
「賤......人!」
他費盡了所有力氣,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罵阮羲和。
可正是因為如此,牽動了傷口,引得他又吐出一大口血,直接暈死了過去。
「韓長老,我要回宿舍了,就麻煩你把他丟到學院外面去吧,別讓他髒了學院的地。」
說完,阮羲和就走了。
而學院的其他弟子見阮羲和離開,也三三兩兩都散了。
「是。」韓長老躬身點頭。
等他再抬頭時,阮羲和已經不見了身影。
他嘆了一口氣,扶起高長老的身體,暗自搖頭,「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活了這麼多年,都快上百歲了,為何會想不通去爭對一個小丫頭?更別說我們存在的責任,就是為了護這丫頭的安危。」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許多。
最後還是帶着高長老的身體,來到了院外。
韓長老看着高長老的樣子,內心說沒有觸動是假的,畢竟是一起並肩作戰這麼多年的人。
不過好在他性命無虞,只不過日後會分道揚鑣而已。
他往高長老的手中塞了幾瓶丹藥,又往他懷中塞了些錢,喃喃道:「希望你能早點想明白,會悔改吧,不然日後還得生出事端。」
說完,韓長老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不擔心高長老昏迷在此,會遭遇什麼不測。
因為這是南瞻學院的地界,一般無人敢踏足,所以他自然可以放心離開。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韓長老離開的下一秒,一個黑衣人出現了。
他一現身,就目標明確地朝靠坐在牆邊的高長老走去。
在確定高長老確實陷入昏迷之後,他抬手,指尖泄出異常強大的靈力,灌入了高長老體內。
......
阮羲和回到宿舍沒多久,幾人就來找她了。
公子珩興沖沖對阮羲和說了代顏找他們一事。
說到最後,他猜測定是花嶼在外面沾花惹草,才讓別人覺得他有了想離隊的心思。
花嶼大呼冤枉。
鏡斂趁機將花嶼之前說的話告訴了阮羲和,不出意外,阮羲和為了自證自己沒有捨不得花嶼,故而舍了花嶼一拳。
天色未晚,從宿舍離開之後,她們本來是要先去任務樓,登記戰隊名字的。
可因為之前在外的弟子,全被胡來給喊回來了。
而今日,胡來口中所謂的『大事』已結束,所以今日任務樓的弟子格外多,都在挑選任務。
「要不我們過兩日來再來吧?」蕭吟看着擠都擠不進去的任務樓門口,咽了下口水。
幾人紛紛同意。
之後,他們就一起去了萬寶樓,領了各自的分院服飾。
不同的分院,服飾胸腔處的刺繡不一樣。
武修分院是武字,煉丹分院是丹字,符籙分院是符字,煉器分院是器字,馭獸分院是獸字。
因為阮羲和可以進入五個分院學習,所以她的服飾,胸腔處繡着一個五角星。
代表五大分院。
和其他人的服飾又不一樣,引來小夥伴們一陣羨慕。
而之前公子珩的佩劍,被高長老給擊碎了,所以阮羲和便讓公子珩在萬寶樓挑一把武器,作為給他的補償。
因為知道阮羲和的令牌裏面有一長串零,所以公子珩沒有推拒,挑起武器來也沒客氣。
他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把神品低階的雙月彎刀,作為自己的新武器。
花了差不多三千積分。
阮羲和愉快付了積分,她身份令牌上的積分,甚至都沒有變動一下。
他們又逛了逛,各自拿積分在萬寶樓換了些東西,其中不乏各種寶物,甚至還有靈酒、靈果之類的。
然後才回寢室。
因為時辰尚早,所以眾人不約而同,又回到了阮羲和的院子裏。
花嶼像是憋着什麼壞心思,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
「你們餓不餓?」
「餓。」墨淵誠實回答,他下巴搭在桌子上,整個人看起來都虛脫了。
其他人也都點點頭。
畢竟一天了,大家都沒吃飯,他們的修為還沒到可以不用吃飯,就能直接辟穀的程度。
「出去吃怎麼樣?」
花嶼風流一笑,手腕微轉,抬手間指尖赫然夾着一張靈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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