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春節吧。別什麼春草不春草的,聽得寒磣!」悅兒想起地球上的春節,有些懷戀地說道。
「春節?」一位才子重複着悅兒的話,忍不住讚嘆道,「這名字好,以後我們的新年就叫春節!」
悅兒站在一旁發愣,尼瑪,這新年和春節一起過?我們山寨可真寒磣啊!
「爹爹,我也想要小草!」一個小男孩看着那個小孩手中的小草羨慕地說道。
「好,爹爹陪你一起找小草!」一位男子摸了摸男孩地腦袋,和藹地說道。
「我們大家一起找吧,看看誰找到的多!」一個不怕冷的大男孩站出來說道。
「好啊!」「好!」許多小孩紛紛附和道,大家又在雪地里跑了起來,整個山寨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這一夜大家玩到直至天明才盡興地離開。金娘子回到屋子裏準備先補補覺,晚一些再起床收拾。而趙大叔卻開始忙碌起來,準備給各個分寨送些年貨過去。
「小姐,你說這新年裏,我們拿什麼東西送人呢?」趙大叔走進悅兒的石樓,來到悅兒身旁,好奇地問道,「小姐,你的那些避塵珠還有嗎,用這個送禮,你看行嗎?」
悅兒看了一眼趙大叔,突然想起什麼,找來一塊方木,拿起變成刻刀的玉錘在上面刻畫着,沒過一會兒,悅兒便完成了,她將基礎鍊氣決和御劍訣刻畫在方形木板上,樂呵呵地對着趙大叔說道:「趙大叔,那這個送禮!」
「啊?小姐,就這麼一塊木板?雖然有你的真跡,但是一塊木板也不夠送呀,要不我模仿你的字跡多刻畫幾張木板出來送禮,你看行嗎?」
悅兒搖搖頭說道:「誰讓你拿這個送人了。」悅兒說完,拿出九把木劍,交給趙大叔說道:「這才是讓你送人的。而這木板上的字正是駕馭飛劍的口訣!」悅兒看着一臉震驚的趙大叔繼續說道:「你只需要將木板上的字給他們參考參考,他們想要上面的秘訣,得自己動手。到時候這木板木板送你了。」
「小姐,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真的送給我?」趙大叔不敢相信地問道,但是雙手卻死死抓住木板不肯鬆開。
「恩,送你了。」悅兒說完,又拿出十來把木劍交給趙大叔說道:「如果誰有本事能駕馭你送去的飛劍,那飛劍便是他的,你再給分寨送一把新的飛劍過去。這些飛劍我可都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
「謝謝小姐的重用!」趙大叔激動地跪在悅兒面前拜謝。
「行了,別跪了,你這一天跪我的次數都趕上昨個一年的次數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些虛禮就免了。」悅兒無奈地笑道。
「是,小姐。以後我一定改掉這個壞毛病。不隨便給人下跪,除了小姐您。」趙大叔激動地說道,隨即向悅兒告辭道:「小姐,那我這就給他們送去!」
「去吧,路上小心一些。」悅兒笑了笑說道。
「多謝小姐關心!」趙大叔朝着悅兒深深一拜,便抱着一大堆東西,匆匆離開。
趙大叔走出院子,小心翼翼地將木劍鎖上,仔細地將其餘九把木劍和木板包上,戴上自己寶貝的羽毛布帽,再次意氣風發地出門。
經過這次的送禮,趙大叔在鐵鷹寨的地位僅次於悅兒。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裏,趙大叔又想出用玄鐵代替金銀當貨幣使用,悅兒很爽快地拿出許多玄鐵渣,並教會趙大叔如何分辨玄鐵。趙大叔仰仗着鐵鷹寨的地位,新貨幣的事情很順利地推行了下去。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鐵鷹年二年,這次的春節沒有去年熱鬧,大家都陷入了煉劍的熱潮之中,有些人見自己沒有煉劍的天賦,便花時間去尋找玄鐵礦。許多人連春節前夕也未到鐵鷹寨來守歲,只在第二天匆匆趕來採上一顆春草,便又匆匆趕回去煉劍。倒是李二幾人陪着悅兒一起守歲,第二天一起採春草,直到第三天才漸漸離開。
悅兒現在已經不再江畔上呼喊小白的名字了,因為陳媽媽已經建立起自己的快活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悄悄溜出去過一兩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回來十幾個漂亮的姑娘。問陳媽媽這些女子是哪裏來的她卻不說。悅兒只知道這些姑娘中有好些是奔着陳媽媽手裏的飛劍而來。悅兒只在無意間聽說陳媽媽和飛劍消失了一個月,便來回來十幾個好姑娘。也因為這件事情,李二幾人專門去了一趟陳媽媽的寨門,他們本想讓陳媽媽放了這些女子,沒想到這些女子竟然替陳媽媽求情,說是自願留下來的。
因為這十幾個女子的到來,九大寨門的好些秘密被挖掘了出來。和尚竟然在偷偷釀酒,還被陳媽媽敲詐了好些美酒。李二手藏了好多妖核,張大山偷偷開採出許多玄鐵礦。最富有的要數岑大夫,他煉製的藥散竟然拿到外面倒賣,換回來好些藥材和靈石,岑大夫不知道靈石有什麼用,竟然被狼王拿去修煉了。這件事情也被那些女子翻了出來。
悅兒還在老老實實地修煉,沒想到各大寨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消息還是趙大叔傳遞迴來的,不然悅兒還在故步自封,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八大寨主窩着一股心火,對陳媽媽的所作所為極其不滿。但是陳媽媽卻已經在江畔畫舫上迎接了三四波外來客人。陳媽媽第一次拿到靈石時,雖然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是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到裏面蘊含的靈氣,便欣然接受。接下來的生意,讓陳媽媽賺得金銀滿缽。
到後來有人得知這裏用玄鐵當貨幣,便有人拿靈石換玄鐵,靈石便代替了玄鐵的舞台,作為貨幣使用。但是當地的百姓不知道靈石的價值,一些頑固分子依然用玄鐵做貨幣。
煩熱的夏天,悅兒的小院迎來了一位故人。
「小姐,有一位少年說是你的故友,想拜訪你。」金娘子走帶着少年走進悅兒的院子,對着石樓說道。而這時的小金白血已經會走路,一搖一晃地爬上沒有護欄的石梯,金娘子嚇得趕緊追上,將小金白血抱在懷裏。
「小姐,小姐。」金白血卻望着悅兒的小樓,咿咿呀呀地喊着。
悅兒走出石樓站在落地窗前,她才發現來人竟然是呂二少,他身邊還跟着老僕和許有才。悅兒笑了笑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二少爺,上樓來歇歇吧!」
呂二少彬彬有禮地朝着悅兒深深一鞠說道:「在下當初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小姐便是這鐵鷹寨的大當家,希望小姐見諒!」呂二少獸王森林裏闖蕩了兩年,身上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成熟,他給老僕遞了一個眼色,繼續說道:「我前來是有兩件事想請小姐幫忙。一件事便是請小姐當我呂家莊做客,觀看我的成人禮。」這時老僕已經走上小樓,將一份金色請帖送到悅兒手中。
「成人禮?你滿多少歲了?」悅兒好奇地問道,但是她怎麼看呂二少也是未滿十八歲呀!
「十五!」呂二少有些莫名地回答道,「請貼上有我的生辰。」
悅兒接過請帖,看着合上的請帖尷尬地笑了笑,自己現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便想到什麼,突然問道:「二少,你說第二件事吧。」
「小姐,你給我們的羽毛沒了,我們無法穿過鐵鷹寨回呂家莊了!」許有才着急地說道,眼看成人禮在即,他們卻被困在了鐵鷹寨。
「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悅兒好奇地問道。
「小姐,你聽我解釋。」呂二少瞪了一眼許有才,慢慢說道,「羽毛確實在我們手裏,但是我們拿着它也無法走出貴寨,請小姐讓我們離開。」呂二少說完,老僕便從懷裏拿出羽毛,交到悅兒手中。悅兒接過羽毛,頓時羽毛化作灰燼,消散在空氣之中。
悅兒尷尬地一笑,說道:「金娘子,你和小白血帶他們出去吧!」悅兒說完,走到金娘子身邊,悄悄說道:「記住帶上血羽毛。」
「我記得!」金娘子認真地回答道。
「多謝小姐伸出援手。我的成人禮在十天後舉行,希望小姐能大駕光臨!」呂二少客氣地說道,便和金娘子離去。
悅兒站在石樓上,十分苦惱,如今她已經將身體內的暗氣全部逼入丹田之中,自己卻遲遲未能進入凝氣一層。悅兒煩惱地抓住頭髮,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去參加呂二少的成年禮,別人問自己的修為,難道告訴別人自己凝氣一層未到!不行,不行,這太丟人了。悅兒看着自己的丹田內充滿了灰暗的氣體,無奈地想到,我一定得想想辦法啊,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肯定不是這灰氣太淡了,我得多吸收一些靈氣補充丹田!悅兒想到這裏,便找到趙大叔,告訴他十天後記得提醒自己參加呂二少的成人禮。
「小姐,你如果不想去,我替你送份禮過去就好,你不用這麼苦惱。」趙大叔關心地說道。
「我一定會去,不然我就真的成了深山老林的野人了。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帶你出去見見世面,至於禮品你也別替我謀劃了,我自有打算。還有,這段時間,不許任何人來打攪我!」悅兒說完,便匆匆趕回自己的小院,開始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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