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武魂殿聖堂,貴賓坐席。
戴維斯位於客坐,此時正與白金大主教融洽聊天。
他的側邊坐着一位烏髮如雲、身材絕佳的白皙女子,此時正安靜的坐着等候。
在戴維斯與耶利維閒聊之際,隱約有人影浮現。
戴維斯注意到來人,隨手放下茶杯,抬頭望去。
他的目光頓時落在前端的黑袍少年身上,眼底閃過些許驚異。
他就是武魂殿聖子麼?竟然這麼年輕。
旁邊落座的朱竹雲看到霍雨浩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氣息——
她愕然的看向旁邊的戴維斯,卻發現他的目光幾乎都要粘到那位綠衣裙的少女身上去了。
冰帝冷哼一聲。
戴維斯的視線出現遮擋,看見那位黑袍少年擋在那碧綠衣裙少女身前,神色有些冷意。
他頓時醒悟過來,匆忙挪開目光。
「不知大皇子殿下找我,所為何事?」霍雨浩帶着冰帝在對面落座,神色有些漠然。
他的目光橫移,注意到戴維斯旁邊坐着的黑髮冷艷女子。
那女子容貌與朱竹清有七八分相似,想來是年長几歲的原因,身材顯得更加火爆,洶湧澎湃,呼之欲出。
戴維斯顯然也為此前的失態感到有些小尷尬。
「見過聖子殿下。」
「大皇子無須這般客氣,有話直說。」霍雨浩平靜道。
戴維斯當即表明自身來意,從儲物魂導器當中取出一份燙金請柬。
「奉父皇之命,聽聞聖子殿下昨日抵達星羅城,我等奉地主之誼,特地邀請殿下參加我們星羅帝國的『盛典大宴』。」
霍雨浩接過那封燙金請柬,展開閱覽。
「此外,作為兄長,我代頑妹向聖子殿下賠禮道歉,此前都是些誤會,還請見諒。」戴維斯語氣誠懇說道。
「令妹?」霍雨浩抬頭看向戴維斯,目光中透露着些許困惑。
他本身就是個揣着明白裝糊塗的高手,目的是為了將話題延續下去,也算是給人台階下。
「昔日在落月城海軒閣,雲兒口無遮攔,對殿下造成困擾,還望聖子殿下海涵。」戴維斯點題道。
霍雨浩頓時露出恍然之色,輕笑搖頭。
「皇子殿下言重了,僅是有些摩擦,算不上困擾,不必掛懷。」
「這般,那我便代舍妹謝過殿下,他日在晚宴上,定然帶她親自賠罪。」戴維斯說道。
「皇子殿下言重了,不過是場誤會。」霍雨浩含笑道。
「多謝殿下諒解。」戴維斯微笑道。
雙方簡單寒暄過後,戴維斯便以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告辭離去。
霍雨浩起身相送,在武魂殿外道別。
臨行前。
朱竹雲回眸看了眼霍雨浩,神色難掩的複雜,隨戴維斯上了皇家車廂,驅車離去。
霍雨浩驀然轉身,返回武魂殿聖堂。
星羅皇家車廂內。
朱竹雲有些猶豫,輕咬着下唇,「維斯,你們家族,可有其他血脈分支?」
「嗯?為什麼這麼問?」戴維斯有些疑惑道看着她。
朱竹雲輕輕搖頭。
「我們戴家皇室血脈不多,只有二弟流落在外,不過,以他的年齡與修為,對我構不成威脅,等我清掃其他的障礙後,自然會尋他。」戴維斯平靜道。
他在提及戴沐白的時候,眼神有些寒意,絲毫沒有談論血親兄友的溫和融洽。
朱竹雲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不好過問。
星羅皇室向來如此。
至於叔伯直系,早在上一代的皇位鬥爭中死絕了。
她只是對那個武魂殿聖子身上的氣息有些敏感,下意識的懷疑他身上可能存在白虎血脈。
但這又很不現實。
除非那人是星羅皇帝在外面留的私生子,被秘密安排進武魂殿做內應。
他一步一步往上爬,最終成為武魂殿聖子。
但這種想法簡直異想天開,不切實際。
她知道,這位武魂殿聖子是突然冒出來的,三個月前才突然被冊封,當然不排除武魂殿此前一直在雪藏的可能。
「那個武魂殿聖子,他的武魂是什麼?」朱竹雲詢問道。
「據了解,說是精神系的武魂,傳聞他的魂環配置很古怪,就是不知能否親眼見證。」戴維斯隨意道。
「武魂殿在信息保密方面很嚴格,那位武魂殿聖子也沒有明確出手記錄,因此我們也很難打探清他的底細。」戴維斯說道。
是這樣麼?
朱竹雲點點頭。
想來剛才那個氣息感應,應該是巧合吧。
三日後。
星羅皇宮張燈結綵,燈火通明,紅羅綢緞鋪地,奢華大氣。
霍雨浩帶着冰帝雪女坐着武魂殿的車駕,朝着中央的星羅皇宮出發。
沿途的道路上,星羅百姓喜顏悅色,孩童嬉戲打鬧,身着新衣紅裳。
天空依稀飄落着些許細雪,落在街邊。
城中孩童歡呼雀躍奔跑,甚至還伸出手掌去承接,觸手冰涼,臉上卻是喜悅激動,就連霍雨浩都被情緒感染,臉上都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們似乎都很喜歡雪。」冰帝看着窗外的景象,詢問道。
「不常見,所以格外珍惜。」霍雨浩微笑着解釋道。
瑞雪兆豐年。
雪女此時亦是看着窗外飄雪,蔚藍的眼眸映照着飄零的雪花。
星羅皇宮大門外。
霍雨浩遞交請柬,在宮廷侍者的安排先,先行在雅苑內休息等候,晚宴還需等待。
星羅皇宮,某個院落。
「那傢伙已經到了?」戴雲兒身披貂裘,身着鵝黃色衣裙。
「公主殿下,大皇子特地吩咐過,晚宴開始前,不得隨意走動。」白衣護衛苦笑道。
「嗐呀,你怕什麼呀,我大哥的意思是不想我跟那傢伙碰面對吧?」戴雲兒笑道。
白衣侍者想着,輕輕點頭。
「那我不去見那傢伙,不就可以出去了?」戴雲兒微笑道。
「這」白衣侍者都懵了,不敢亂說話。
「那我父皇有讓我禁足嗎?」戴雲兒反問道。
「沒有」
「你這是想拿我哥的話來壓我?」戴雲兒眼底閃爍着些許寒芒。
「屬下不敢!」白衣侍者冷汗直流。
「那不就是了。」戴雲兒好沒氣道,「我也不為難你,我們去膳房。」
「殿下,這」白衣侍者還想說什麼。
「我餓了,有什麼不妥?」戴雲兒反問道。
「好吧,但殿下可別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這場晚宴至關重要」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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