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恐嚇之後,葉渡還命人拿來複合弓。
這東西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勝在嚇人。
對着眼前低矮的城牆,一頓拋射,出其不意地便射殺了十幾個人。
直接將牆頭上的梁山賊嚇得尿了一片。
然後葉渡他們還現場搞了幾台簡易的投石車。
葉渡別的沒有,直接在商場裏兌換了兩台油鋸,嗚嗚嗚嗚一頓響,再讓隨軍的匠人們,一頓砰砰砰修整,投石車直接出爐。
什麼將士們的夜壺,糞便,石頭塊,源源不斷的往城頭上。
主打一個好玩又解壓。
然後助力直接在城下安營紮寨,準備好好休息一番。
至於以後怎麼整,要先看看他們的對手的反應。
如果他們撤回來的足夠快,明天就該準備繼續戰略轉進了。
當然,如果他們心大,來的比較慢,那就繼續打着梁山的旗號,直接去搜刮。
主打的就是一個怨聲載道,讓那些富戶對梁山賊恨之入骨。
葉渡堅信,梁山賊肯定憋不住。
到時候他們的主力一旦回防,他們就去其他的城市轉一圈。
現在投石機有了,再搞幾架呂公車,整出破城的架勢來,哪裏空虛打哪裏,玩的就是出其不意。
反正遭人惦記是他們梁山的,又不是他們葉家的。
只要給梁山賊足夠多的壓力,他們就不得不回防。
當然,有一個問題,所有人都忽略了。
那就是葉渡考慮的是,嚇唬嚇唬平原縣,但是不進去。
而孫霖想的是,平原縣有足夠多的兵馬,葉渡打不進去。
但是人家平原縣的守軍怎麼想,壓根就沒有人注意。
當天夜晚,平原縣燈火通明。
一眾梁山賊,以及青壯被組織到了城頭之上防守。
但是葉家軍用投石車和讓弓箭手練習射擊是上癮的。
他們根本不固定,打的就是一個機動戰,一會兒在城東,一會兒在城西。
王猛子玩得很盡興,直接搞來了在下面搜刮的猛火油和柴草,直接點火往城頭上扔。
搞得對方那叫一個人心惶惶。
這仗還怎麼打?
他們就沒見過那麼無賴的對手。
城下黑乎乎一片看不到盡頭,畢竟是張大隗教育出來的軍隊,葉渡戰爭經驗也豐富,肯定不可能在夜間點燃太多篝火,萬一火燒連營怎麼辦?
這讓敵人直接摸不清楚對面到底有多少人,時不時還有增兵。
而且那些搞偷襲的人,不知道為何那麼精準。
總是能命中守軍,到如今被石頭砸死,被猛火油燒成殘疾的,已經有將近二百多人。
這主要歸功於王猛子手頭有恩師借給他的紅外線望遠鏡。
天色黑怎麼了?
只要找到一棵大樹,往上面一站,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這平原縣能說得上話的高層,大約十來個人,圍坐在一起。
其中不少人身上還有傷,就是因為親臨一線,被複合弓射的。
至於其他人,即便是完好之身,也一個個嚇得身體不住的發抖。
這些梁山的精銳,分成兩撥人,中間位置空着。
坐在左邊兒上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是草原人的髮型,操着一口契丹口音。
他是梁山的中層管事,阿史那砂果。
他雖然竭力保持着鎮定,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人的心態已經爆炸,雙腿在微微發抖。
其他幾個或穿着鎧甲,或穿着絲綢,如沐猴而冠的眾人,在梁山地位不一,但手頭上多少都是有些兵權的。
此時,外面進來一個小頭目,這人一入內,阿史那砂果酒皺眉起身,有些慌亂的問道,「劉當家呢?」
他口中的劉當家,乃是駝山大王的鐵杆之一,在梁山好漢之中有座次。
被駝山大王安排在後坐鎮,主管後勤。
那小頭目聽完問話,當即崩潰不已道,「劉大哥本來在外面接納糧草,聽聞葉家軍偷襲,同時派出了隊伍,已經攻打了十幾個土圍子,他怕有更大的危害。」
「所以他當即決斷,去博平找大人物主持大局了。」
「什麼?姓劉的逃了?」阿史那砂果聽到這話,已經不是崩潰,而是差點昏過去,「他是當家之一,這種時候他怎麼能逃?」
「我一個契丹人如何主持大局?」
「外面數千敵軍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還使用遠程武器一直攻打城池。」
「咱們已經損失了將近三百弟兄,接下來怎麼辦?」
此時一個頭目起身嘆氣說道,「我是從劉家堡逃出來的,我可知道這群葉家人到底有多猛。」
「其中有一個姓張的矮胖子,猛得跟老虎一樣,一個人能追着上千人打。」
「那時候他們還是一群土雞瓦狗。」
「可如今不一樣了,好幾千人啊,還有攻城用的重武器。」
「我真的不知道,咱們該怎麼打。」
此人話音剛落,又有一個頭目站起來說道,
「我早就說過,不要打葉家,但是我人微言輕,沒人聽。」
「諸位你們可知道,跟葉家合作的有多少大商人,世家嗎?」
「這些大人物,不僅僅是充斥在河北道,河南道也多如牛毛,只要葉家一封信過去,肯定會有人站出來幫忙的。」
「畢竟,我們對於河南道的某些官員來說,是他們豢養的狗,但是我們對於某些人來說,也是軍功,也是堆積如山的物資。」
「我有感覺,這一次,我們連活口都留不下。」
「畢竟葉家打出了他們是梁山賊的旗號,他們很有可能把我們都殺光。」
「葉家怎麼能如此無恥。」
「無恥不無恥的不重要,我實在是不想死啊。」
底下人議論紛紛,面露惶恐之色。
也是,底下有王猛子源源不斷的襲擊,在他們看來,城池馬上就要被攻破。
這些人,一個個能不害怕嗎?
當即有個小頭目環視眾人,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以對方目前的攻勢來看,這平原縣咱們根本守不住。」
「但是博平不一樣,博平郡那是大城,郡守是咱們梁山的臥底,咱們去那裏,或許有一線生機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瞬間停下了交談。
旋即,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甚至有些貪生怕死之徒,面露欣喜之色。
仿佛在絕境之中,看到了希望。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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