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午夜,陳朝將慕容玥送回鳳儀殿才得空出宮。
今日秋雨下的又大又急,天氣寒涼,府中有身孕的兩女早早上床睡覺。
兩女睡在一張床上,本來是想邊聊天邊等陳朝回來。
陳朝突然被召進宮,說明發生了大事。
她們有些擔心,心裏惴惴不安。
可聊着聊着,寧白芷困意襲來,熬不住先睡着了。
「白芷怎麼在你這睡着了?」陳朝進屋之後,伸手拍拍袍子上的雨水,使勁跺跺腳,往手心哈了幾口熱氣才暖和些。
瞧見寧白芷躺在宋清婉身邊睡着,一時奇怪。
「快把門關上,凍死了。」宋清婉躲在被窩裏,只露出一張風韻的熟美臉蛋,望着陳朝,又偏頭望了一眼床里睡的正香的寧白芷,「兩個人睡暖和一些,本來在聊天,可你遲遲不回來,白芷這丫頭熬不住先睡了。」
陳朝笑着趕緊關上門,把窗戶也關嚴實了,保證一絲寒風都透不進來。
使勁搓搓手,暖和一些後,陳朝自然而來地坐在床邊。
「要不我把這丫頭抱回去睡吧?這丫頭睡覺不老實,喜歡蹬被子,免得後半夜傷着你和孩子。」
「沒事兒,都睡着了,就讓她在我這裏睡吧。」
宋清婉不在意道。
想了想,宋清婉嘀咕一聲:
「也不知怎的,今兒的雨格外急,冷的骨子裏了.....對了,宮中出什麼事情了?」
陳朝倒了一杯熱水,暖暖身子道:「楊太后升天了。」
宋清婉眉頭一揚,有些驚訝。
楊太后死了?
「怎麼死的?」
宋清婉着眸子,追問道。
「病死的,肺癆」
陳朝答道。
目前,宮中對外的理由是這個。
楊太后身患肺癆病死了。
至於令妃下毒謀害,皇帝那邊的意思是,嚴禁任何人私底下議論,當這件事不存在。
事關後宮醜事,不可外揚。
「那皇帝哭了嗎?」
陳朝雙手捧着杯子,暖着冰涼的雙手,「楊太后是他母親,做兒子的哪有不哭的道理?皇帝又不是石頭蹦出來的,當然是哭了的。」
「可是我聽說楊太后並非皇帝生母,而是養母,皇帝是先帝和一位宮女所生。」
「夫人知道的還不少呢,」陳朝溫聲說到,「確實如此,皇帝並非楊太后親生,但楊太后對膝下的孩子們一視同仁,對待皇帝和李剋以及那位十七公主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別,皇帝早就已經把楊太后當作自己的親生母親了。」
「哦,原來這樣啊」宋清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眨眨眼睛。
將手暖熱後,陳朝的大手鑽進被窩,輕輕握住妻子宋清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睡在裏面的寧白芷一眼,瞧她睡的正香,也就隨陳朝去了。
輕輕撫摸一會兒,陳朝脫掉衣裳,鑽進被窩。
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略顯擁擠。
感受到陳朝的大手越來越放肆,宋清婉伸手捉住了陳朝的手腕,不讓他再亂動,嘴裏說着其他的事情:
「楊太后尚是皇后時,就被先帝廢了的皇后之位的,此次楊太后駕鶴西去,是和先帝合葬還是別的?」
陳朝回應道:「按照禮制,自然是不能和先帝合葬,不過我與皇帝達成了一致意向,叫二人合葬。」
開玩笑,當今太后慕容玥是陳朝的女人。
陳朝以後肯定會想辦法把慕容玥接出宮,先帝枕邊的位置還是留給他的原配吧。
宋清婉點點頭。
宋清婉是內心相對保守,傳統的大家閨秀,至今仍然沒有習慣陳朝隨時隨地佔她便宜,更何況床上不止二人,寧白芷還躺在裏面呢。
若是寧白芷忽然醒過來,看見了,宋清婉是沒臉見人了。
「別鬧,還懷着孩子呢,大夫說這兩個月都不能同房。」宋清婉把陳朝的手從被子裏丟出來,翻了個身,雙手抱着胸背對陳朝,不讓他得逞。
「我知道,這不是一時沒忍住嘛....」陳朝手臂環住宋清婉的細腰,胸膛緊緊的貼在宋清婉香軟的後背上,觸感驚人。
同時在宋清婉耳邊輕輕呵着熱氣,「我不會亂來的,夫人快睡吧,時辰不早了。」
由於被窩裏二人身上各自只穿了一件極簿的單衣,陳朝在後面又貼的緊,宋清婉被陳朝在她耳邊故意呵氣,弄的渾身忍不住抖動了一下,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着,身體慢慢發燙。
陳朝的大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隔着單衣,那種豐膩滑美的觸感,讓他感覺暢快無比。
「別鬧了....」
宋清婉被陳朝撩撥的渾身難受,面若桃花,雙眸泛着光。
「沒鬧。」
陳朝調笑道。
下一刻,宋清婉轉過身子。
望着陳朝的雙眼,又羞又氣。
陳朝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噙住她那豐滿的唇瓣,輕輕吮吸啃咬,兩人的身體輕輕摩擦,屋內溫度逐漸升高。
宋清婉「嗯哼」一聲,徹底軟在陳朝懷裏。
情濃之時,宋清婉微微抬起下巴,眼睛裏泛起水霧,嘴唇微張,呼吸越來越急促。
親吻一會兒,陳朝連連不舍放開宋清婉,始終守着底線。
宋清婉呼出一口蘭氣,看着陳朝臉上一副沒有盡興,克制的樣子,抿唇想了會兒,聲音小的像蚊子似的問道:「很難,難受嗎?」
陳朝點點頭:「有一點....」
深呼吸一口氣,宋清婉不敢去直視陳朝,伸手試着去解陳朝的褲子的帶子。
陳朝一驚:「你做什麼?」
宋清婉臉蛋紅的似滴血,白了他一眼,「幫你,用不用,不用我先睡了。」
陳朝一時沒轉過這個彎,但隨後大喜過望,「用!用!」
終於,第一次,是宋清婉單方面的付出。
雖然手法極度生疏,但會進步的。
.....
.....
翌日,醒來時,秋雨沙沙。
屋內寂靜,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微光射入,宋清婉睜開眼睛時覺得兩條胳膊格外酸痛,偏頭一瞧,發現陳朝早已醒來。
陳朝睜着眼睛,盯着屋頂看的入神。
「想什麼呢?」宋清婉往陳朝懷裏拱了拱。
陳朝發現宋清婉醒了,收起深思模樣,溫柔的笑道:「沒想什麼,在想我的好婉兒是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還是生個漂漂亮亮的閨女呢.....」
宋清婉會心一笑,「不要騙我,我很聰明的,我知道相爺有心事。」
陳朝知道騙不過宋清婉。
昨夜沒說就是怕她擔心。
將她摟的緊了些,陳朝決定把昨夜的事情告訴她。
宋清婉聽完,表情略有些吃驚,然後問道:「相爺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嗯。」
陳朝點點頭。
幾個疑問一直籠罩在陳朝心頭。
令妃,是許伯彥的女兒,身份尊貴臨死前,令妃一口咬死她沒有毒害太后,看她在偏殿那股堅定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難道她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她的人又是誰?
真正的兇手籌劃這一場大戲,到底想幹什麼?
「真正的兇手肯定是最終得利的一方,不妨想想誰在這件事中得利最大。」
「嗯?」陳朝輕咦一聲,微微一挑眉頭,沉吟片刻,輕聲說道:「那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
宋清婉微微一笑,抬起小臉,驕傲道:「我聰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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