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院子裏響起。
身穿道袍的姜玲瓏還保持躲閃的姿勢,而陳朝的手掌還放在她的翹臀上。
剛才的聲響就是這樣發出的。
姜玲瓏眼裏帶着驚愕和震驚。
繼而臉蛋上浮現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紅潤。
「你……!」
姜玲瓏咬着銀牙,一雙美眸瞪着陳朝,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陳朝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表情從始至終都十分淡定。
他賠笑道:「師父勿怪,切磋之時,身體接觸是在所難免……」
「……」
姜玲瓏咬着牙,抿着嘴唇好大一會兒。
陳朝都這麼說了,她若是再出言苛責,難免有玩不起的嫌棄。
更何況,尋常武人切磋之時。
身體接觸在所難免,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
她不過是被陳朝拍了一下屁股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乎,姜玲瓏只能暗下吃下這個啞巴虧,轉過身子笑容僵硬道:「好好好……切磋在所難免。」
「再來!」
「看招!」
輕喝一聲。
姜玲瓏一掌朝陳朝胸口拍來。
不管是速度和力道。
比剛才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急了。
她急了!
陳朝不敢大意,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姜玲瓏方才吃了虧,勢必要在這一招上面找回當師父的面子,她雖然不在乎輸贏,可「拍臀」之仇不報不行。
陳朝反應極為迅速,右手一記撥雲手,將姜玲瓏的力道盡數卸掉,轉而手掌極為靈巧地順着她的手臂蜿蜒而去,再順着腰側往下。
繼而……
「啪!」
又是一聲脆響。
這一下,又拍在了姜玲瓏的屁股上。
「嘶……」
姜玲瓏吃痛,小臀火辣辣的疼。
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二人身形錯開,姜玲瓏回頭,有些惱火。
陳朝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無辜地向姜玲瓏勾勾手,「再來,師父。」
「徒兒對這套掌法已經有所領悟……」
姜玲瓏哪裏信陳朝的鬼話。
兩招過去,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陳朝的對手。
再打下去,怕是又要被陳朝佔便宜。
她繃着一張俏臉,盯着陳朝看了片刻,然後撤去功力,「龍血蠱果然名不虛傳,你的功夫已經超過為師,為師教無可教……」
「別呀,徒兒剛剛有所感悟……」
陳朝攔在姜玲瓏面前,不讓她走。
姜玲瓏不會再上陳朝的當,也不給他再拍自己屁股的機會,抿了抿嘴,說道:「你內力深厚,又身居宰相高位,想學武功路數,盡可在江湖上搜羅秘籍自行領會。」
陳朝知道惹毛了師父,趕忙說道:「師父這是說的哪裏話,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父永遠是徒兒的師父,徒兒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習得一身內力,哪裏有師父厲害?」
陳朝態度誠懇,自居姜玲瓏之下。
姜玲瓏聞言心裏好受了些,只是臀部火辣辣的感覺一時半會消不下去,輕聲道:「你知道便好,這一套掌法你自行領會就好。」
「好,多謝師父傳授掌法。」
「唉,對了,蕭皇后不是師父的師姐嗎?師父可知如今蕭皇后已然被廢?」陳朝突然提了一嘴。
對於陳朝突然轉變話題,姜玲瓏求之不得,示意陳朝跟她去老榕樹下的蒲團上細說。
二人走到老榕樹下,陳朝扶着姜玲瓏坐下,坐下的時候,姜玲瓏身子微微一抖,但過了一會兒就適應了。
該死的孽徒,下手可真夠狠的。
姜玲瓏抿抿嘴,看了身邊一臉正經的陳朝,「你突然問起蕭皇后作甚?」
陳朝道:「蕭皇后的女兒靈珂公主,現如今不是在徒兒府中居住嗎?靈珂得知她母后在金陵被困,一心想要回去救母,我阻攔不得,就想幫一幫她。」
姜玲瓏偏着頭,沉默片刻,問道:「你準備怎麼幫她?」
「這事還得麻煩師父一趟。」陳朝不好意思笑了一聲,「師父將徒兒家眷送到滁州,若是可以,再陪靈珂回金陵一趟。」
「……」
姜玲瓏無言。
這敢情自己身上的任務還不少哩。
又得護送陳朝家眷南下,又得渡江前往金陵,陳朝是拿她這位師父當苦力使了。
「師父勿怪……師父回來後,徒兒一定好好孝敬您,照顧您的下半輩子。」陳朝說的誠懇,「以後師父若有用得着徒兒的地方,儘管開口。」
姜玲瓏下意識順口道:「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說完,她的臉蛋慢慢變紅。
「何事?」
「就,就是……嗯……算了,回來再說吧。」姜玲瓏不敢直視陳朝的雙眼,胡亂地糊弄過去。
這事說來極為難為情。
她修道遇到瓶頸,情關難過,每每發作,渾身都如置於烈火,需要一個男子助她度過難關。
姜玲瓏思來想去,與其便宜了旁人,不如就便宜了她的徒兒吧,反正都是自家人,她心裏也好接受一些。
陳朝已經猜出姜玲瓏的事情是哪一件事。
有一天晚上,他來到玉清觀,他的師父姜玲瓏生了一種怪病,臉色酡紅,道袍脫落,雙腿夾在一起磨來磨去,最後還是整個人泡在冷水裏才好受了一些。
也是那一日,陳朝和姜玲瓏的關係再往前更近了一步。
師徒二人親吻了。
從那天晚上起,陳朝就堅定了欺師滅祖的決心!
眼見四下無人,陳朝壯着膽子靠近了些,聞見了姜玲瓏身上淡淡的清香。
「師父……徒兒想喝酒了……」
對於陳朝這個要求,姜玲瓏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很快從觀里找到一壺酒遞了過去。
陳朝抬手接過,打開塞子。
很是豪邁地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
姜玲瓏打量着身邊有些不對勁的徒弟,看他咳嗽個不停,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
「為師不信。」
又喝了一口酒,壯了壯膽子,陳朝突然偏頭看向姜玲瓏咧嘴說道:「師父,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
姜玲瓏雙眼略顯茫然。
陳朝盯着姜玲瓏的眼睛不說話,往前靠了靠。
姜玲瓏身子往後退了退,慢慢地退無可退,靠在了樹幹上,她目光躲閃,不敢直視陳朝的眼睛。
陳朝含了一口酒在嘴裏,伸手捏住姜玲瓏雪白的下巴,側頭湊了上來。
唇瓣相接。
觸感溫潤。
!!!
姜玲瓏眼眸迅速擴大,她感覺一股酒液被陳朝用嘴巴送了過來,她被迫吞下。
她的眸子裏顯出幾分惱火,卻又聽陳朝道:「徒兒喜歡師父,可師父性子清冷……喜歡這句話早就想說了,可說出來,又怕師父說我大逆不道,再也不理我了。」
陳朝又往她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眉眼帶笑:
「此去南方,路途遙遠,你我師徒二人,不知何時再能相見,趁今日這個機會……我想讓師父聽聽我的心裏話。」
說話,陳朝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當着姜玲瓏的面又吻上了她的唇,將酒液蠻橫地送進她嘴裏,逼迫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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