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殺了他?」
魚思語一臉震驚地看着陳化。
「我可沒有。」陳化微微一笑,淡然道:「我剛才動手的時候你也在場,你看到我殺了他嗎?」
「沒......沒有。」魚思語搖了搖頭,此刻她心臟跳得極快。
「那就對了。」
陳化語氣仍然很平靜,但卻透着一股自信。
「什......麼?」
魚思語怔怔地皺了皺眉,她發現自己跟不上『林楓』的思路。
如果剛才『林楓』沒有殺謝哲。
那為什麼,他會那麼篤定謝哲沒有機會找他麻煩了?
又為什麼,會篤定謝哲已經沒命了?
唯一的解釋不就是剛才把他給殺了麼?
「魚小姐,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也別在腦子裏把我腦補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這樣的話,你自己會把自己嚇死。」
陳化見她發愣,保持着笑容對她說道。
對於魚思語他還是挺有好感的。
至少剛才她擋在自己面前時,是真心實意的,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怎麼......怎麼會。」
魚思語聲音有些顫抖,此刻她已經反應過來了,回了回神道:「我剛才只是看到了謝哲要綁架我,你及時出手幫我把他給趕跑了,僅此而已。」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聰明。」
陳化抬手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你真的不會有危險嗎?」魚思語還是有些擔心,「我是說,萬一謝哲沒事,或者......是沒死透,再找你麻煩怎麼辦?」
「畢竟他在雲海市的確有着不俗的背景。」
「不會有這種萬一。」
陳化極其自信地說道。
他親自下的手,一擊斃命。
如若不及時止血施救,不到五分鐘就會沒命,在當時那種情況,謝哲幾乎是必死,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不過,陳化最關心的不是謝哲的死活。
而是指使他這麼幹的人,楊帆!
「楊帆......」
陳化開着車,目光正視前方,心中暗暗盤算,「原本打算讓你再苟活一段時間,可你卻三番兩次挑釁,既然如此的話,那你這條小命。」
「我收了。」
無論是趙主任,還是謝哲。
亦或者,是楊帆。
在陳化眼中都不過跳樑小丑罷了,拿捏他們,不過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去這家4s店吧,我刷臉的話,有優惠。」
就在陳化思索之時。
魚思語用自己手機打開了導航,拿到他面前。
「謝謝。」陳化看了一眼答謝道。
「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所以修車的錢,我出。」
魚思語笑着說道。
她那雙明眸注視着陳化熒光閃爍,好似內蘊一片浩瀚星空一樣,眼睛笑起來彎彎的,薄厚適中的紅潤嘴唇看上去極其美麗動人,氣質竟和江柔不相上下。
......
造神會。
李博山辦公室。
他獨自一人坐在那,還是老樣子,拿着兩張照片在手裏端詳一動不動。
「咚咚咚。」
這一次。
又是一樣。
他的房間門被人敲響。
「會......會長,是我。」
門外響起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那聲音帶着幾分顫抖,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進。」
李博山動作熟練地把照片收了起來,坐在位置上,目光冷冷地注視着門口的方向,看上去有些滲人。
「嘎吱......」
那門似乎出了毛病。
當被推開的時候,發出了嘎吱一聲。
「踏踏,踏踏。」
很快門口那年輕人就走了進來,他低着頭不敢抬起,完全不敢與李博山對視。
「楊帆,你來做什麼。」李博山用一種極具威嚴的語氣開口問道。
不,準確來說,這種語氣更像是在審問犯人。
讓人絲毫不敢產生質疑的想法。
「會,會長,我來是因為......」
楊帆咽了咽口水,低着頭說道:「陳化好像已經發現,是我叫人去找他麻煩的了,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不,你錯了。」李博山淡淡地道。
「我......我錯了?」楊帆愣了愣,緩緩抬起頭,可才剛與李博山對視,他便感覺身體打了個冷顫,連忙又低了下去,聲音顫抖着道:「請會長指點。」
「你錯在,用詞和立場上。」
用詞,立場?
聞言,楊帆更是一臉不解。
這是什麼意思?
李博山語氣冷冰冰的,繼續說道:「你剛剛說,陳化已經發現了我們,這句話多了一個字。」
「哪......哪個字?」
楊帆大喘氣着問道。
他實在是太害怕李博山了。
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李博山發火時候的樣子,當時李博山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讓幾十個人命喪當場,可以說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若不是真想不到好辦法了,楊帆是絕對不會來見李博山的。
「我們,糾正為,我。」李博山語氣平靜地道。
「啊?」楊帆愣了愣,不解的問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哦,應該用第二人稱。」
李博山嘴角罕見地揚起了一抹弧度,此刻看上去有些冷冽,隨即坐在位置上的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盯着楊帆道:「被他發現的人,僅僅是你。」
「而不是我們,明白麼?」
「什......麼?」
聽到這。
楊帆心裏咯噔一聲。
頓時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會......會長,你的意思是......」
「噓......」
然而楊帆話還沒有說完。
李博山就用手指放在嘴唇邊,看着他搖了搖頭,「不要說出來。」
「這......」
楊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心臟也跳動得更加快速。
撲通撲通的,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他此刻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出現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在顫抖,在恐懼!
楊帆還是有些發愣,他弱弱地問道:「那會長......我們下一步,哦不,我下一步該怎麼做?」
「繼續找人去給陳化製造麻煩嗎?」
「你又錯了。」
李博山再次搖了搖頭。
「啊?」
李博山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反覆無常。
他越是這樣。
楊帆就越是害怕。
「會,會長您想說什麼?」楊帆低着頭,深深吸了口氣,他實在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間陰冷的辦公室待下去了,就算李博山沒有殺他。
他自己也會活活嚇死。
「我說,接下來你的所作所為,皆是你的個人行為,與造神會無關,與我無關,這樣你能聽得明白麼?」
李博山眼睛微眯,看着楊帆流露出一絲殺意。
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抽屜的把手。
緩緩拉開,摸到了裏面那把手槍。
似乎隨時都準備開槍殺掉楊帆,只不過他在克制,遲遲沒有動手。
「我......我的個人行為?」楊帆愣住了,「與......造神會無關,與會長您無關?」
「沒錯,看來你聽明白了。」李博山點了下頭。
「可這......」
楊帆一聽頓時就不想幹了,要反駁回去。
可一想到李博山的可怕。
他只能深吸口氣憋了回去,趕忙點頭答應道:「好的會長,我明白了。」
「出去吧。」李博山左手一揮。
「好的,會長......」
楊帆低着頭,微微弓着身子,就好像古代的太監一樣慢慢往後退去,直到退出了辦公室的門,伸手把門給關上,他才緩緩直起身子。
一直緊繃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
「呼......」
楊帆長長舒了口氣。
隨即伸手拍打了下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在做咽口水的動作,「太......太可怕了,差點就沒命了。」
「如果剛才沒看錯的話,會長的右手已經伸到了抽屜里,那裏面應該放了一把手槍,如若我再跑的慢一點,恐怕真就會死在裏面啊......」
沒有什麼事情是比死亡還可怕的。
楊帆怕死,他也怕死的不明不白。
「可現在......會長說接下來的計劃都由我自己來制定,那我又應該,怎麼做?」
楊帆眉頭緊緊皺起。
腦子裏浮現出陳化的模樣。
頓時恨意襲來。
臉色瞬間就變得猙獰起來,咬了咬牙,目光陰冷地歪了歪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算我殺了你,會長也不會說什麼的吧?」
「不......你我之間的恩怨,遠不是殺了你就能化解的......」
楊帆此刻似乎也有些瘋了。
他的表情喜怒參半。
又好像是在獰笑,他回想起前些日子,被陳化叫人關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之中,三個大漢走了進來......
那幾天,他備受折磨,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卻咬着牙堅持到了現在,他想報仇,把那些恥辱盡數從陳化身上討回來!
「是啊......我承受過的事情,你還沒嘗試過呢,怎麼能讓你如此輕易就死了,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讓你嘗嘗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楊帆嘴角逐漸揚起一抹弧度。
是戲謔,是陰狠,更是瘋批!
或許是陳化對他造成的創傷,導致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又或者是加入造神會所導致,總之,他和先前判若兩人,精神狀態正逐漸往李博山靠齊。
......
上午和魚思語一起去4S店把車修好後,陳化就回去睡覺去了。
「師父,醒醒。」
「醒醒啊師父......」
直到下午三點。
睡夢之中的陳化只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耳邊還有一道女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頓時被眼前一幕給嚇了一跳。
只見一張人臉正靠近自己咫尺之近。
好像隨時都會貼上來一樣。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差點穿透陳化的耳膜。
這也讓他一下清醒了過來,看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前幾天剛收的小女徒弟冰芷桃,一臉疑惑地看着她,「你怎麼會在這裏?」
陳化不禁有些奇怪。
自己睡覺之前分明鎖了門,她是怎麼進來的?
「呼......師父你醒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嚇我一跳。」
冰芷桃站在床頭轉過身子,用手輕輕拍打着自己飽滿的胸脯,小臉此刻紅撲撲的在發燙,心跳速度也非常快,「師父他......」
「應該沒發現我偷親他吧?」
冰芷桃緩了緩情緒,隨即轉過身子看着陳化,有些心虛地道:「上次你不是給了我一把鑰匙,我當然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我給的你鑰匙?」
陳化眉頭一挑,有這回事麼?
「對啊。」
冰芷桃點了點頭,「上次你給我書的時候,連同鑰匙也一起給我了。」
陳化皺了皺眉,用手掐了幾下眉心。
他有些想不起來有這回事了。
「算了,這不重要。」陳化看向冰芷桃,問道:「那你沒打招呼突然就來找我,是不是看書遇到了不懂的問題?」
「沒有,我全看懂了。」冰芷桃嘻嘻笑道。
「全懂了?」
陳化不由感到詫異,那書里的內容雖算不上太難,但有些地方還是非常深奧的,這才過去幾天,冰芷桃就全都看懂了?
如此說來,她在這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
也姓冰,和師父一個姓。
難道......真是巧合麼?
「嗯吶嗯吶。」冰芷桃自豪地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她掃了一眼陳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臉色驟然又紅了起來。
「怎麼了?」陳化覺得奇怪,狐疑地問道。
「那個......師父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冰芷桃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指了指陳化的身上。
「嗯?」
陳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
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上半身是光着的,由於他坐起來後沒有被子的遮擋,精煉的肌肉在冰芷桃面前暴露無疑。
「抱歉,等會兒......」
陳化尷尬地拿過衣服穿上。
很快他又突然反應過來,看向冰芷桃撇了撇嘴,無奈地道:「這裏是我的房間,我在睡覺,你不應該在外面等我醒麼?」
「萬一我一件衣服都沒穿,豈不是被你看到了不該看的...?」
「我......我......」
冰芷桃目光躲閃,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
說自己剛剛不小心偷偷親了師父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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