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化猜到是一回事。
身份擺在明面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吳剛這一聲二長老喊出來之後,只有兩個結果,要麼陳化和顧思瑤死,要麼,他們就得死!
「這個蠢貨!」
袁柳雖受了點傷,但溜走的速度極快。
眨眼的功夫他便躥上了先前那棟廢棄的樓房。
接着快速跑到提前準備好車子的地方,開車逃跑,全然不顧吳剛等人的死活。
「九長老,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麼?」
顧思瑤拼盡全力,才勉強抗下吳剛一拳。
仍在苦口婆心地勸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剛臉色難看,他從來沒有想過,袁柳會丟下他們獨自逃跑,看了一眼還在車頂與陳化纏鬥的兩人,一咬牙,「管不了這麼多了。」
當即頭一扭,接着也和袁柳一樣。
轉身就跑!
甚至速度比袁柳都還要快上幾分!
「還算悔悟的不晚。」
顧思瑤鬆了口氣,和一名小宗師巔峰交手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吳剛一走她緊繃的身體頓時壓力驟減,放鬆了下來。
可下一秒才猛地想起。
陳化那邊的危機還沒解除呢!
「我來幫你!」
顧思瑤連忙抬頭往車頂方向看去。
下意識地想衝過去幫陳化。
然而當她看到眼前一幕時,整個人徹底頓時傻眼了,只見那兩名同樣是小宗師巔峰的長老,在陳化攻勢上節節敗退,壓根占不到半點便宜。
「這......這傢伙,居然這麼強麼?」
顧思瑤瞪大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此刻她忽然覺得。
自己剛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然而還不等她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看到陳化此刻的舉動臉色驟然一變,急得大喊道:「陳化不要,手下留情啊!」
「咔嚓。」
「咔嚓。」
車頂。
只見陳化一手一個抓住兩人的脖子,手指猛地用力,幾乎同時掐斷了他們的脖子,兩人瞬間眼睛瞪大,腦袋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毫無疑問,死了!
「陳化!你......你把他們殺了?」
見狀,顧思瑤臉色都變得鐵青了,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滿臉怒火地指着陳化嘶吼道。
「是的。」
陳化沒有否認,神色平靜。
抓着兩人的屍體,從車上跳了下來。
可他剛跳下來,就被顧思瑤衝上來拽住了衣領,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陳化,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他們,可都是聽海閣的長老!」
「你怎麼下得去手!」
「那他們剛剛對我招招致命的時候,又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陳化嘲諷一笑,接着隨手把二人的屍體隨手往地上一丟。
「那不一樣!」顧思瑤下意識反駁道。
「有何不一樣?」陳化注視着她的眼睛,快速追問。
「這...這......」
顧思瑤愣了片刻,眉頭皺得幾乎扭在一起是,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陳化的眼睛道:「結果不一樣!」
「笑話。」
陳化目光一寒,眯了眯眼,冷笑道:「所以,你想看到的結果,是我死在他們手中?」
「那不一樣!」顧思瑤又激動地大喊了一聲。
「雖然他們想殺你,但卻並沒有殺你的實力,那你為什麼就不能饒他們一命?哪怕是看在聽海閣的面子上也不行?別忘了,你現在也是聽海閣的一員。」
顧思瑤一字一頓道:「第十九位,長老!」
「多說無益,開車吧。」
陳化自然不會和她解釋。
之所以把這兩人殺死。
這裏面還有着一些是因為龍老交代過的原因,可惜的是,被袁柳那個老傢伙給跑了,否則今天一併將他們給殺了,倒是會省了不少事。
「嗯,我答應送你,就一定會送。」
顧思瑤心情複雜地看了陳化一眼。
深吸了口氣。
隨即彎腰低下身子,蹲在那兩具屍體旁邊,接着一一將他們臉上的口罩給扯下來,頓時臉色驟變,「十三長老,十六長老......」
「怎麼會......是你們。」
顧思瑤此刻內心十分悲痛。
這兩位長老平日裏對她極為關照,說是她的半個長輩也不為過,此時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她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最後幫我個忙,把他們的屍體搬上車。」
顧思瑤面色鐵青,抱起左手邊的十三長老,放到了車的後背箱裏。
她沒辦法幫他們報仇。
但至少,能給他們收屍。
「可以。」
陳化沒有推脫,旋即把另外一具屍體也一起放置到了後備箱。
他與這兩人不熟,只知道對方要殺他,而他這麼做,也僅僅只是為了自保罷了。
很快。
上了車。
顧思瑤臉色非常難看,或許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原本紅潤的嘴唇甚至有些蒼白,她一言不發,只是默默開車,這次她開車的速度很慢,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激情。
似乎還沉浸在二位長老的死之中。
大概五六分鐘,車便來到了私人醫院的門口。
「到了。」
顧思瑤冷漠地道:「我就不等你了,我需要去辦點事情,你等會兒自己回去吧。」
「嗯,多謝。」陳化沒有多說,很快開門下了車。
剛關好車門。
顧思瑤便迅速猛踩油門,車子立馬揚長而去。
她現在,要趕着去殯儀館,去安排兩位長老的後事,所以速度驟然就達到了頂峰。
「看不出來,這女人挺重感情。」
陳化對顧思瑤的感官有了些許變化。
不過他也並未執着於次。
很快把這些瑣事拋於腦後。
緊接着,快步來到陳有容的病房,沒有敲門,直接就開門走進了病房,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陳有容,此刻她還在熟睡。
一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瞬間就醒了過來。
「陳化?」
當她看到陳化的那一刻。
眼睛頓時睜大,還透着一股欣喜和激動,下意識地要坐起來,可身體稍一用力,胸口前的傷口,瞬間就將她刺激得表情猙獰起來。
「嘶......」
「你...你終於來了,我這傷口,是你給我縫的?」
「是我。」
陳化來到她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
「那果然不是夢......」
陳有容皺眉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小臉兩邊蒙上了兩抹紅暈,羞紅着臉不敢直視陳化的眼睛,弱弱地道:「那你......」
「豈不是......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陳化問道。
「你......」
陳有容猛地吸了口氣,胸口因為動作太大,又是一陣劇痛。
把她疼得直咬牙。
「你現在最好不要太激動,否則針線要是崩了,我沒法保證你身上不會留下傷疤。」陳化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了。」
陳有容緩了下情緒。
她接受不了自己最滿意的部位。
留下那麼長一道傷疤,丑都醜死了,讓她以後還怎麼去海邊,還怎麼穿比基尼拍照?
「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陳有容問道:「否則我不信你會那麼好心,還來醫院看我,不過,多謝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的確有事需要你幫忙。」
陳化開門見山。
「我就知道。」陳有容微微一笑。
「在此之前,先給你透露個消息。」陳化緩緩道:「你受傷那天晚上,白露山莊失火了,燒死了幾十個人。」
「什麼!」
陳有容聞言頓時又激動了。
可此次她卻並未去管胸口的疼痛,急忙問道:「那陳正陽那個老傢伙死了嗎?」
「沒有。」陳化回答道。
「呼......」
陳有容鬆了口氣,「那就好。」
「嘶......疼死我了。」
「他沒死,我還以為你會很失望。」陳化有些詫異地道。
「我與他之間早就是不死不休,只要我還活着,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他給殺了,他要是這麼輕易就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陳有容語氣平靜地道。
報仇失敗過一次。
自己還受了傷。
清醒過來後的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和衝動,下一次報仇之時,絕對不會如此意氣用事。
「問你個問題。」陳化漸入主題。
「就知道,你不會只想告訴我個消息。」
「陳正陽有精神病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有精神病?」
陳有容眼神微變,臉上滿是震驚,好似是第一次聽到這回事。
「看來你也不知道。」
聞言。
陳化眉頭微微皺起,最糟糕的結果,到底還是出現了。
連同為陳家人的陳有容都不知道此事,那還如何從陳正陽口中問出兇手的信息,陳化眸子微凝,看來只能兵行險招,先把陳正陽從精神病院裏弄出來。
再想辦法把他的病給治好。
最後,把兇手的線索給問出來。
「不瞞你說,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陳有容若有所思,想了想,旋即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有一個人很可能早就知道了。」
「誰?」陳化追問道。
「我二叔,陳修明。」
陳有容邊想邊說道:「等一下......我記起來了,我之前聽我媽說過,我大伯在二十多年前好像經歷了什麼事情,之後整個人就性情大變。」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有精神病的話,很可能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二十多年前......」
陳化眼睛微眯,不由更加肯定了。
陳正陽,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精神受到刺激,最終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他問另外一塊玉佩的主人,是為什麼?
他又是為什麼,一定要殺了玉佩的主人不可?
「陳化,你怎麼了?」陳有容察覺到陳化有些不對勁,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突然問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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