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戚琳的苦苦哀求。
陳化面色如常,很是平靜。
淡然地瞥了戚琳一眼,緩聲道:「多說無益,回去吧。」
說完。
陳化也不再與她廢話,直接走進了電梯。
只留下戚琳一個人愣在原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緊緊皺着眉頭,目光死死盯着陳化的背影,心如刀絞,她在這等了一個晚上。
就是想讓陳化看到她的誠意。
可現在......
「為了爺爺,我......」
戚琳咬了咬牙,強忍着那股委屈。
抹掉眼角的淚水,重振旗鼓。
「陳化,無論你是故意氣我,還是真的如此絕情,我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心中陡然走出了這個決定。
戚琳又冷靜了一會兒。
最後深吸了口氣,緩和狀態,接着離開了陳化家,打算去公司看看,這兩天她一直在醫院照顧爺爺,恐怕現在,公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
很快。
陳化趕到了聽海閣。
「嗨,又見面了。」
就在他剛準備走進去時。
忽然。
旁邊一輛黑色的寶馬車搖下了車窗,顧思瑤從裏面探出頭來,朝陳化招手打了個招呼。
「今天,能和我打一架了嗎?」
「不能。」
陳化看到她就眼前一黑。
果斷拒絕掉,便往聽海閣里走去。
這時顧思瑤再次喊道:「站住,你不用進去了。」
「是龍老叫我在這等你的。」
聞言。
陳化眉頭一皺,停了下來,問道:「龍老還說什麼了?」
「他說,讓你和我打......」
「再見。」
不能她話說完。
陳化就已經意識到她後半句要說什麼了,當即便頭也不回地往裏走。
這可把顧思瑤給氣壞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陳化一眼。
隨即打開車門走下來,大喊道:「行了,打架的事情以後再說,確實是龍老叫我在這等你的,他讓我帶你去個地方。」
「喂,你停下,我真沒騙你!」
顧思瑤見陳化沒有搭理她,還在繼續往裏走,頓時急了。
喊了一句陳化還是沒停。
她立馬小跑着追了上去,張開雙臂擋在陳化面前,怒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都說了是龍老交代的,你咋就不信?」
陳化沒有回答,靜靜地看着她。
表情着急,憤怒。
看上去不像是在說假話。
「你早說不就好了,提什麼打架。」
陳化隨口說了一句,旋即轉身往外走去,「既然是龍老安排的,那就抓緊時間吧。」
「你......」
顧思瑤氣憤地看着陳化,咬牙切齒。
心說這傢伙該不會是故意耍我的吧?!
「你給我等着!」
......
上了車。
顧思瑤開車,陳化坐在後座。
對此,顧思瑤頗為不滿,充滿怨氣地道:「副駕駛你不坐,你坐後排,真把我當你司機了?」
「開車,就別說話。」陳化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龍老只是讓我帶你去個地方,可沒有說讓我給你當司機。」
顧思瑤語氣之中很是惱火。
不肯和我打一架也就算了。
居然還讓我給你當司機!
「有什麼區別嗎?」陳化故意問道。
「你!」顧思瑤聽了火氣瞬間更大了,恨不得現在就下車和陳化打一架,不過想到這是龍老交代的任務,她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深深吸了口氣。
她努力平靜情緒,很快恢復正色,冷笑一聲道:「看在龍老的份上,今天先讓你得意一天。」
「龍老已經在那等着了,現在沒時間跟你算賬。」
「走吧。」
陳化也沒有興致和她鬧。
現在他最關心的。
還是陳正陽是否真的精神出了問題。
顧思瑤顯然是個老司機了,開車的速度很快,原本需要三十分鐘才能到的路程,她只花了十幾分鐘就到了,陳化看了一眼。
【雲海市第二精神病院】
「到了。」
顧思瑤停車,回頭看向陳化,陰陽怪氣地道:「看龍老的意思,他是把你當成精神病了,所以帶你來看病。」
「神經。」
陳化沒有管她。
開門下了車,剛好看到龍四海和一名身穿白大褂,滿頭白髮,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的老人站在門口聊天,兩人都是一頭白髮。
可從精氣神上看,明顯是龍四海氣色要好的多。
陳化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毫無疑問,這就是大宗師的好處之一。
「來了。」
龍四海看到了陳化,立馬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他那滿臉笑容的樣子。
不由讓顧思瑤感到無比詫異,疑惑地皺起眉頭,心中暗暗嘀咕:「龍老對這小子的態度未免也太好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龍老對誰笑得那麼開心。」
「恐怕就是他親孫子龍天航,都沒有這種待遇,這小子到底哪裏好了?」
顧思瑤冷冷地瞥了陳化一眼,眉宇之間透着一股不服。
連跟我打一架的勇氣都沒有。
真不明白,龍老看中了他哪點!
「龍老。」陳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這位是李院長。」龍四海給他介紹了身旁那位老人,「我已經和李院長溝通好了,可以帶我們去見陳正陽。」
「多謝李院長了。」陳化客氣地道。
「不用客氣,我和老龍大半輩子的交情了,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李院長擺了擺手道。
「走吧,我親自帶你們去。」
緊接着。
陳化、龍四海便在李院長的帶領下,前往陳正陽的病房,令陳化有些不解的是,顧思瑤這個女人居然也跟了上來,不過他也並未多說。
因為這大概率是龍老的意思。
否則也不會讓她跟來。
「到了,陳正陽就在這間病房。」
很快。
李院長帶着幾人來到五樓。
一直走到最後一間才停下。
「走吧陳化,我和你一起進去。」龍四海又看向身後的顧思瑤,道:「思瑤,你就別進去了,再外面等我們出來。」
「龍老,這不公平,為什麼他能進去,我不可以?」
顧思瑤指了指陳化。
「胡鬧,他是關鍵人物,必須在場。」
龍四海呵斥道:「在外面等着。」
「哦。」顧思瑤撇了撇嘴,很是不甘,眼眸怨氣滿滿地瞪着陳化。
「當司機就要有當司機的覺悟。」陳化面對她的白眼,微微一笑隨口說了一句。
「你閉嘴!」
顧思瑤當即大罵。
「等着吧。」
陳化沒有再故意氣她,等李院長拿鑰匙把門打開以後,就跟着他走了進去。
只留下顧思瑤在外面氣得乾瞪眼。
「氣死我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已經在心裏計劃好。
如何逼迫陳化今天和她打一架。
不,準確來說是把陳化給收拾一頓!
「老李,他這是在做什麼?」
病房的面積不大,也就二十幾平方,除了廁所之外,就只有一張單人床,而陳正陽此刻就盤腿坐在床上,微微閉目,看上去平靜得很,完全不像有精神病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
李院長搖了搖頭,道:「自從進了病房,他就一直坐在床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而且不吵不鬧,和其他精神病患者大不相同。」
這時。
陳化目光一瞥,被床頭桌子上,一個約莫巴掌大的紅色鐘錶給吸引了注意力。
時針指十,分針指十二。
十點鐘。
看到這時間,陳化忽地想到了陳有容那天晚上說過的話,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他大概是在打坐。」
「打坐?」
龍四海和李院長頓時驚訝得異口同聲問道。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感到不可思議。
沒聽說過精神病人還會打坐的。
「對。」
陳化解釋道:「我聽一個人說過,陳正陽有一個習慣,每天晚上十點的時候必須要打坐,很可能是被這個壞掉的鐘表給誤導了。」
陳化指了指床頭那紅色鐘錶。
龍四海和李院長同時看去。
「還真是十點。」李院長詫異地道。
「可是,你剛剛也說了是晚上十點,可現在明明是白天。」龍四海狐疑地問道。
「龍老,你忘了,他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陳化笑了笑,此刻他有些無奈。
「差點忘了,他現在是精神病患者。」龍四海一拍腦門,想了起來。
「是啊,這下難辦了。」
陳化嘆了口氣。
望着在床上閉目打坐的陳正陽,此刻他有些鬱悶。
他們在這說了半天的話,陳正陽都沒有反應,甚至,他已經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了,還能記得兇手的事情麼?
「那現在,要不要把他叫醒?」李院長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
李院長話音剛落。
忽然。
陳正陽猛地睜開雙眼,一下跳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三人,他眼睛瞪得死大,擺出了一副要動手的姿勢。
突如其來的變化。
嚇了幾人一跳。
特別是李院長,一下就躲到了龍四海的背後,作為多年老友,他很清楚龍四海的實力,關鍵時候躲在他後面是最安全的。
「陳正陽,你記得陳有容麼?」
陳化看着他那精神明顯不對的模樣,立刻開口問道。
「陳正陽是誰?陳有容又是誰?」
「你們,又是誰?」
陳正陽瞪大眼睛,左右歪了歪頭。
緊接着。
伸手進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陳化面前,問道:「你,見過這另外一塊玉佩的主人嗎?」
「我要殺了他,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
什麼!
再次看到那極為眼熟的玉佩。
陳化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戚琳被陳有容偷走的那一枚玉佩。
但是。
令他感到駭然無比的是。
陳正陽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因為,另一枚玉佩的主人,就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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