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是被誰殺的?」
徐家。
徐德凱的師父李天風,剛被徐彪請下山,在得知了自己徒弟被人殺死,驟然雷霆大怒,誓要給他徒弟報仇,將那人碎屍萬段!
「是一個叫陳化的毛頭小子。」徐彪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李師父,小凱被殺的時候,這個叫陳化的,還曾口出狂言。」
「說什麼?」李天風劍眉一皺。
「說......」徐彪故意遲疑。
「大膽說!」
「他說...他說小凱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從哪座山頭下來的,簡直是丟人現眼,就算把小凱師父,也就是李師父叫來了,在他手底下也活不過一拳。」
「狂妄!」
李天風聞言頓時大怒,一掌拍在面前的實心木桌上。
瞬間。
直接把木桌打凹了下去,破了一個大洞。
是的,就僅僅只是那一塊破了個口子,桌子其他地方完好無損,由此可見,他對力量的把控,十分精確細緻,這讓得徐彪看得心中一喜。
趕忙趁熱打鐵,接着道:「李師父,我看那個小子的確是有幾分本事,要不然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小凱已經出事了,我實在是不想看到李師父您再有事。」
「這樣的話,等我百年之後,在九泉之下見到小凱,該怎麼和他交代啊。」
說着他還故作着急,好讓李天風更加惱火。
「哼。」
李天風目光一寒,冷笑道:「殺我徒弟,還有辱與我,我若是置之不理,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怕了,小凱這個仇,我報定了!」
「李師父三思啊!」徐彪早已雀躍不已,但卻還是故意說道:「若是......」
「我是說萬一...萬一連李師父您都不是那毛頭小子的對手呢?到那時候,恐怕就......」
「沒有萬一!」
李天風猛地站起身來,怒道:「走,現在就帶我去會一會那個小子!」
「李師父莫急,您才剛從山上下來,舟車勞頓,這樣貿然去報仇,恐有不妥,不如先休息一天,等明日再去報仇也不遲。」
徐彪連忙吩咐手下:「你,帶李師父去客房休息,好吃好喝伺候着,絕對不能怠慢!」
「是!」
「李師父這邊請。」
李天風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徐彪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再加上他肚子也有些餓了,索性就直接跟着往客房走去。
「呵呵,這一次,我看你還能不能有那麼好的運氣!」
徐彪奸笑了幾聲。
臉上的肉都變得猙獰起來。
他對陳化可謂恨之入骨,每時每刻都想將他置於死地!
......
「師父,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
從聽海閣回來之後。
冰芷桃就十分主動地給陳化揉捏肩膀,臉上笑容都快樂開了花,「您才二十多歲呢吧?有二十五了嗎?應該還沒有吧。」
她一邊給陳化揉肩膀。
一邊自問自答。
「天吶,不到二十五歲的小宗師,這事兒要是被我家族中的長輩知道,肯定得當場氣死,他們練了幾十年,都才堪堪摸到小宗師的門檻。」
「而你,我的師父,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然步入小宗師之列,假以時日,一定能天下無敵啊!」
「行了,別吹了。」
陳化撇了撇嘴。
回來以後。
冰芷桃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甜,不停在說好話,拍他的馬屁,這讓他都快有些不好意思再聽下去了。
「師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說我這是在吹呢,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句句屬實,倘若有半句虛言,我,天打五雷......」
「住嘴吧,越說越離譜。」
陳化擺了擺手,回頭瞥了冰芷桃那清純的小臉一眼。
這小丫頭。
臉變的是真快。
他還清楚記得,先前在包廂的時候,冰芷桃可是全程用鼻子看他,哪像現在這樣,又是說好話,又是捏肩捶腰的,簡直判若兩人。
若這是玄幻小說的話,陳化恐怕都快懷疑,冰芷桃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陳化思索片刻,隨即道:「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弟子。」
「記名弟子!」冰芷桃補充道。
「前面兩個字,沒了。」陳化說道。
「啊?」
冰芷桃聞言愣了一下,遲疑了好幾秒,怔怔地道:「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哦......」
冰芷桃皺了皺眉,下意識低頭思量。
可下一秒。
她便猛地抬起頭,驚喜地道:「您答應收我做正式弟子啦?」
「是的。」陳化微微笑道。
望着笑得跟個小孩子一樣的冰芷桃。
陳化不由懷疑。
眼下的她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吧。
以往那高冷校花,極大可能是刻意偽裝出來的,這又是為何,陳化就猜不到了,畢竟,女人心猶如海底之針,猜不着,摸不透......
「太好了,師父我太愛你了!」
冰芷桃此刻很是激動。
甚至是興奮。
說着說着,竟還情不自禁在陳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留下了一個紅潤的唇印。
「......」陳化被她此舉嚇了一跳,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詫異地看着她,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你師父,注意點影響。」
「嘻嘻,我當然知道呀。」
然而冰芷桃卻是莞爾一笑,臉不紅,耳不赤。
「你......」望着眼前這位,僅僅只比自己小几歲的絕色女徒弟,陳化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都什麼年代了,只是親一下又不犯法,你該不會還和個老古董一樣,跟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那一套吧?」
冰芷桃絲毫不以為然,笑着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今天下午還有課,我得回學校了。」
「我走啦。」
很快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故意停了下來,指了指陳化的臉,笑道:「師父,你記得,去照照鏡子。」
說完。
她揮了揮手,便關門離去。
「這小丫頭,簡直是亂來......」
陳化深深吸了口氣,還有些沒緩和過來。
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被冰芷桃親過的地方,剛準備去衛生照鏡子。
可就在此時。
一道略微熟悉的女人聲音,從他房間裏傳了出來:「又換了一個,看不出來,你小子艷福匪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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