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林瀾才把眼睛都有些哭紅的兇猛哄好。
而好人理查德和塔什干也把房間內的燈籠點亮,讓已經昏暗的房間內變得明亮起來。
這之後,林瀾也在吃飯的時間裏,把他來到納特蘭的前因後果,以及好人理查德這位新夥伴的加入都告訴了這位北聯驅逐艦小蘿莉。
同時,他也將安蒂克絲以後都不再是敵人的事情告訴了兩位北聯驅逐艦艦娘。
「原來如此,真是沒想到指揮官居然會和塞壬一起對抗X,被塞壬送來納特蘭。」
明明中午時都虛弱無比的兇猛,只是睡了一下午時間,便已經重新恢復了元氣。
其一邊為林瀾和理查德在麵包上塗抹果醬,一邊燦爛的齜牙笑道:
「等到東州後,指揮官要不要跟着我們一起走海上航線去北州看看呢?」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先平安找到基洛夫她們,到了東州後再說吧。」
林瀾笑着說完,輕品了一口被塔什干滿上的生命之水。
好辣!
即便他在藍星因為工作而經常參加酒局,卻也依舊被這北聯特產的烈酒刺得喉嚨疼痛。
想到塔什干和兇猛居然能把這麼烈的酒當成水喝,他就感覺他去北州之後,身上必須得常備解酒藥才行。
哪怕是勇者的被動技能,恐怕也不能保護他不被灌醉
而兩口烈酒下肚,林瀾也想起來了件被他疏忽的事情:
「說起來,塔什干、兇猛,長柳縣應該有星火縱隊成員吧?」
想到幾位北聯艦娘們來到南州後,要依靠這些加入蘇維埃的納特蘭同志們收集情報聯繫碰頭,他不禁也對星火縱隊成員有了好奇心。
「唔,長柳縣的星火縱隊成員一共有三位凝氣境極限者,他們在中午被塔什干安排去縣衙了。」
塔什干率先回答說道。
可兇猛卻在聽完塔什乾的回答後,有些疑惑的向夜幕已至的窗外看了眼,思索着說道:
「中午就去縣衙了那他們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塔什干,現在天都黑了,他們會不會遇到了什麼意外?」
見指揮官和好人理查德都投來疑惑的視線,兇猛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進行解釋:
「我從斷州江邊突圍後,沿途看見了大量邪修、迪洛伊的侵蝕物,兩位星火縱隊的同志也是我從逃亡來長柳縣的難民隊伍中遇見。
「以這座縣城的納特蘭守備力量,絕對無法和X的爪牙抗衡,所以我和塔什干讓他們去將這件事告訴這裏的縣令,希望他們能說動縣令配合我們前往東州。」
林瀾將一塊牛肉咽下肚,聽到這裏,眉頭微微皺了皺。
兩位北聯的驅逐艦艦娘還是把人心想的太過於簡單。
光憑三位凝氣境的星火縱隊成員,怎麼可能輕易說動長柳縣的縣令棄城前往東州?
只怕三名星火縱隊成員已經被強行扣在縣衙內了。
在他看來,就算長柳縣的縣令和大康縣縣令不同,不會拋棄縣裏百姓獨自逃跑,但大概率也會選擇死戰不退。
他哪怕在上午時,已經將邪修有元嬰的事情告訴那位熔火宗弟子羅雯綱,可他依舊看出對方還持有懷疑。
畢竟在納特蘭人刻板觀念中,元嬰境大能本就稀少,更何況還是邪修元嬰?
而納特蘭人更不知道,邪修背後還有着可以輕易滅國的噩夢艦隊與迪洛伊撐腰。
想要說服長柳縣縣令配合他們進行大轉移,除非是被這些X造物打到臉上,讓這些納特蘭人親眼目睹到X的恐怖。
否則即便他強行動用武力脅迫,也很難讓縣令和縣衙內的官吏心甘情願的配合他。
林瀾將他的推斷說出後,塔什干和兇猛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不像她們想的那麼好解決。
「那我們該怎麼辦,同志醬,我們不可能就看着這裏的無辜者被X的爪牙吞噬吧」
塔什干嘟起嘴,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而兇猛更是一拍桌子,當即表示她要先去縣衙把三名星火縱隊撈出來再說。
可就在林瀾也思索着這件事要如何解決時,一直沒說話的好人理查德卻突然開口,對三人說道:
「那個,理查德有個想法,或許可以解決老師和兩位北聯同志的難題哦。」
見三人都望向自己,好人理查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了塔什干和兇猛:
「只是這個想法,還需要你們默契的配合才行呢。」
「你就別賣關子了,先說來聽聽我們需要怎麼做吧。」
林瀾伸手為這位白髮航母少女將嘴角的麵包屑擦掉,笑着說道。
而好人理查德則是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師~尊~你還記得伱來到納特蘭後,用的第一個身份麼?」
——
長柳縣的縣衙,位於這座兩郡交匯處的縣城中心。
和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納特蘭村民不同,縣城裏生活的納特蘭人夜晚還是有不少的娛樂方式。
換做平日,長柳縣夜晚的街頭還會有諸多酒館、客棧和小吃鋪通宵營業,為遠道而來的鏢師和行商提供服務。
然而由於大量災民的到來,為了避免縣城內引發騷亂,長柳縣於今日開始了宵禁政策。
這就使得縣衙門口的寬敞街道上不復往日的喧囂,變得空落落的。
只有時不時急匆匆出入縣衙大院的官吏,以及乘騎馬匹往返至城內外的傳令士兵,證明了縣衙即便在深夜依舊還在運作。
「哎,加上剛剛那批乘靈器出城的仙人,這已經是今天第四批了吧?」
縣衙大院門外,十位身披制式黑灰色甲冑,手持長槍的凡人官兵正在站崗。
其中一名年紀稍大的士兵看着西城軍營上空閃爍着陣法光澤的乘風舟升起,朝向城外飛去,發出憂慮的低聲長嘆。
「我下午在縣衙外站崗,聽那三位星火縱隊的仙人說南州邪修就要打過來了。
「而且邪修當中好像還有天權宗的元嬰大能,這要是真的,我們這小小縣城哪裏能哎呦!」
站在其身邊的另一位士兵剛想低聲說些什麼,卻發出吃痛的聲音。
他胳膊的甲冑關節處傳來了劇烈刺痛,令這位凡人官兵還未說完的話語被生生打斷。
不等其他官兵反應過來,一道嫵媚到仿佛能讓男人骨頭酥麻的女子聲音幽幽響起:
「呵呵呵,放心,那毒蠍只是用口器蟄了你一下,可要是你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下次扎你的就是尾部毒針了。」
一位穿着紫色布料暴露衣裙和銀色掛飾的高挑女子身形,無聲出現在了這隊士兵眼前。
這女子濃妝打扮過的面龐上掛着玩味笑意,右手指尖則是纏繞着一隻猩紅色的大蜈蚣。
「抱、抱歉!曲長老,是、是我不該說多餘的話!」
感受着蠍蟲沿着甲冑內的肌膚爬下的觸感,那名被蟄的凡人士兵臉色難看無比,連忙用恐懼的語氣承認了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
其他九名士兵也都渾身一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眼前這位紫裙女子雖然看似妖嬈嫵媚,可對於他們這些長柳縣的凡人官兵來說,卻是最不想招惹的存在,沒有之一。
曲流霞,來自雲澤郡萬毒宗的結丹境五層帶隊長老,亦是下一任萬毒宗掌門的候選人之一。
可真正讓這些官兵們恐懼的原因,很大程度並非是其結丹修為。
而是因為這位萬毒宗長老是名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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