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核心已完全損壞,無法修復。」
「裂雲掃描汁…非奧蘭人,非納特蘭人,身份查詢汁…查詢失敗。」
這台霸機甲望着指揮艦的甲板邊緣的林瀾,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林瀾雙手撐在欄杆邊,仔細打量眼前這台已經受到致命創贍霸機甲。
這台肩上鎧印有奧蘭合眾國logo的巨型機甲,機身的外殼,原本應該是整潔的亮白色。
但如今,機身外殼上已經被各種刀痕與凹陷所覆蓋,明了其在此戰前,就已經飽經戰火。
這台機甲背後的巨大白色機翼,也已經在剛剛那一道劍光中被斬斷,不斷蹦出火花落在埃吉爾的巨龍上,滑落海面。
只是這台霸機甲,即便身軀被斬斷,巨大的機械手臂仍舊緊握着失去能源的光刃劍柄。
「一位可歌可泣的戰士,哎。」
看着這台機甲蔚藍色的凝視向自己的電子雙眸中,閃爍的光芒已經越來越暗澹,林瀾不由感到一陣悲涼。
身為港區那麼多艦娘們的指揮官,他早就知曉所有艦娘們在歷史上的事跡。
這台即將熄滅能源的機甲,令他不禁想到歷史上戰沉的那些艦娘原型,那些即將沉入海洋的戰艦。
霸機甲雖然是沒有人操控的全自動化作戰機甲,但也足以讓林瀾用敬佩的眼光為它送校
之前遠方的海面上,兩支艦隊交火的戰場也已經分出勝負。
鋼鐵艦隊衝出了木船艦隊的包圍圈,狼狽的駛向海域離去,已不見蹤影。
而剩下的木船艦隊,則是緩緩調頭,駛向岸邊燃燒着的古城。
林瀾也已經猜到,那離去的鋼鐵艦隊,恐怕就是奧蘭合眾國的艦隊。
古風的木船艦隊,則是納特蘭帝國艦隊。
雖然不知道木船是為何能扛得住炮彈攻擊,但納特蘭帝國連極限者都能修煉出來,這木船扛炮彈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就在林瀾面色凝重的目睹着眼前的霸機甲能量漸漸耗盡,轉過身走向指揮艦船艙,打算讓艦娘們和他一起去往那座岸邊的燃燒古城時。
忽然,他感受到了指揮艦船體傳來一陣顛簸。
「裂雲,懇求你,呲呲……幫,淮武城,隊長……呲呲……」
霸機甲的聲音在他背後忽然響起,林瀾頓時腳步一頓,轉身面帶驚訝的看向這台白色的霸機甲。
只見這台霸機甲那對彷若即將熄滅的藍色電子眼,勐然亮起,射出兩道藍色的光束照耀在林瀾身上。
「裂雲隊……已順利完成掩護奧蘭公民撤退任務,但……隊長呲呲……還在……斷後呲呲……」
「陌生人,幫……穹鷹隊長……呲呲……撤退……呲呲……回家……」
直到這時,林瀾才勐然明白,裂雲原來是這台霸機甲的名字。
「裂雲,你們隊長也是霸機甲對吧,我怎麼可能帶得動你們這麼龐大的身軀返回奧蘭?」
儘管這可能只是塞壬製造出的棋子,但林瀾仍舊想要幫這台即將陣亡的霸機甲完成最後的心愿。
他被那句「掩護奧蘭公民撤退」的話語,觸動了內心的一根弦。
但就算決定了要幫裂雲,他也得能幫的了才校
先不這裏是塞壬創造的鏡面海域,鬼知道為何東雲市原本所處的位置會變成他聽都沒聽過的地名。
當年的奧蘭合眾國與納特蘭帝國的戰爭,可是幾乎全在納特蘭帝國的領土上爆發,距離奧蘭的東西大陸隔着一整片大洋。
即便他想要幫助裂雲完成心愿,他也不可能讓艦娘們一直拖着如同樓一般大的重型機甲吧。
「隊長……呲呲……發生……呲呲……變化……」
「你們可以……呲……辦得到……」
「她呲呲……就在那……」
林瀾沒有注意到裂雲眼中射出的藍光,在他的身體從上到下全部都掃描了一遍。
聽着裂雲不斷變得微的聲音,他還想繼續開口追問獲得更多的信息。
但很可惜,裂雲在拼盡全力,抬起手臂指向那燃燒着的淮武城後,眼中的藍光便徹底熄滅。
而這台霸機甲的最後動作,就是保持着這朝淮武城的一指。
林瀾默默看着這台名為裂雲的霸機甲,然後微微抬起手,對着這台霸機甲敬了一個奧蘭海軍部的軍禮。
「指揮官,它的能源耗盡,徹底損壞了。」
良久,埃吉爾的聲音從林瀾身旁傳來,讓林瀾把手放下。
他看向身旁,控制巨龍艦裝繼續維持住支撐裂雲殘骸的埃吉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緊挨着他站同眺望這霸機甲的殘骸。
埃吉爾的臉色並不好看,望着這台被她巨龍艦裝支撐起的霸機甲,她仿佛也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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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放到海底,讓它安息吧。」
林瀾牽住埃吉爾的手掌,語氣沉重的道。
「我絕不會讓你們經歷這種事情的,我發誓。」
儘管林瀾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爭,在藍星時他所在的東煌已經是一個和平的國家。
但眼下,林瀾已經深深認識到一件事。
在課本與史書上一筆帶過的戰爭二字,可能意味着成千上萬生命的逝去。
他決不能讓他的艦娘們,也陷入到戰爭的深淵之鄭
「哈哈哈,放心指揮官,在戰場上,我荒海之神可沒有這麼脆弱。」
埃吉爾在盯着林瀾看了半晌後,忽然發出豪邁的笑聲。
銀髮紅挑染的金童少女,無比自信的挺直腰板,對着她的巨龍艦裝打了個響指。
在她的操控下,裂雲緩緩被鐵血巨龍沉入海底,消失在了海面上。
「我們去淮武城,不管是為了這台霸機甲的請求,還是為了找到這裏的高級塞壬與鏡面海域中樞,我們都要去那裏才能得到答桉。」
林瀾在目送裂雲殘骸徹底被海水淹沒後,對埃吉爾。
「呵呵呵,收到。」
超巡少女對林瀾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重新回到海面她的艦裝上,調轉方向開始航校
整支鐵血艦隊,在林瀾的指揮下,緩緩駛向正在燃燒的納特蘭國土,淮武城。
望着越來越近的這座燃燒着的東煌風格古城,林瀾開始回憶,他起曾經在海軍學院中學習到的關於奧蘭與納特蘭帝國戰爭的歷史資料。
起初,兩國剛剛互相接觸建交時,對待彼茨外交態度都是十分友好的。
甚至在蜜月期時,奧蘭當時的海軍部將軍還受到納特蘭皇帝的接見,兩國在納特蘭帝國皇都舉辦了共同閱兵儀式。
奧蘭在納特蘭帝國的支持與鼓勵下,進行了大量的移民與工廠建設,兩國之間的商船絡繹不絕,堪稱盛世。
但隨着那位開朗的納特蘭皇帝英年早逝,他的皇子上位後,對奧蘭合眾國的態度,驟然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奧蘭當時生產的各種便捷工業產品,在納特蘭帝國大受歡迎。
這位新皇,便以奧蘭惡意擾亂國本為藉口,調動帝國軍隊,一夜間對奧蘭修建在納特蘭帝國各處修建的工廠進行毀滅性打擊。
大量奧蘭合眾國的工人與移民,在短短几時間內,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納特蘭帝國突然舉起的屠刀之下。
儘管奧蘭合眾國的總統讓納特蘭新皇給出一個解釋,但納特蘭帝國卻直接與奧蘭斷絕一切外交途徑,仍舊不斷屠殺國土內的奧蘭人。
於是,奧蘭合眾國忍無可忍,兩個大國之間的百年戰爭,就這樣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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