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崽子可跑的真快,我原來咋沒發現燎洲的賤民都這麼能跑?」
「這是最後一隻漏網之魚了,廢話少趕緊搜,早點抓回去好找老大領錢!」
在這片昔日的港區廢墟內,五名身穿土黃色襯衫,手持電棍與防爆盾牌的兇狠男人從摩托車上躍下,在這裏四處搜索。
在不遠處,倒塌到一半,被斷牆堪堪撐住的巨大混凝土板下方。
渾身都是泥土,穿着骯髒灰色連衣裙的黑髮女孩,正瑟瑟發抖的躲在狹的板下最深處,眼童中帶着恐懼。
而她的額頭上,長有一對巧的黑色貓耳。
步伐聲越來越近,黑髮的燎洲女孩嚇得渾身蜷縮,不斷想要繼續往更深處躲藏。
但她已經徒牆角,無路可退了。
終於,男人們的腿出現在了這塊巨大混凝土板的外面。
「接着,手電筒。看看是不是躲這裏面了。」
男人粗狂的嗓音在外面響起,女孩聽到這句話,蒼白的臉上一片絕望。
就在這時,陌生年輕男子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我,你們就這樣在我的港區瞎翻騰,是不是很不把這裏的主人放在眼裏?」
聽到這句話,燎洲姑娘的眼中升起了期盼的光芒。
林瀾帶着美因茨和齊柏林沿着廢墟走來,冷眼看着出現在他港區內的這五名不速之客。
他的出現,讓這五人紛紛一怔。
「這裏的主人?指揮官?哈,哈哈哈……這裏已經沒有指揮官了!那個混蛋已經跑了!」
左眼上有一道疤痕的高大男人,彷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笑幾聲後,對着林瀾憤怒的咆孝。
其他四人,也都紛紛舉起電棍,眼神中帶着不善。
聽到眼前這個男饒話,林瀾眉頭微皺。
這可並不像是正常的奧蘭合眾國平民會對海軍指揮官的態度。
「我是今剛到這裏上任的指揮官,我不管以前這的指揮官幹了什麼事,從今起,這裏就是我的地盤。」
「而港區,也不是你們能隨便進來的地方,你們聽懂了?」
林瀾面帶不耐的冷聲完,美因茨將腰間的雪白鋒利海軍佩劍亮出,向前邁出一步。
濃郁的殺伐氣息讓這五名男人不約而同的都後退半步。
深深看了林瀾和美因茨一眼後,為首這名左眼上有傷疤的男人面帶不甘憤憤道:
「行,算你狠,希望你在面對塞壬時,也能像對我們這般硬氣就好。我們走!」
「可是張哥,那個鬼……」
「怎麼?你難道要和艦娘硬碰硬?」
刀疤男人對這名不情願離開的人反問,在看到對方直接閉嘴沉默後,刀疤男人再次低吼下令:
「走。」
罷,五人匆匆跑回摩托車上,騎車離開了這裏。
「一群在我地盤裏撿破爛的傢伙,還敢對我這麼拽……不過起來,這個世界連撿破爛的團隊都已經這麼專業化了嗎?」
林瀾注視着這幾人消失在視野中,嘴裏滴咕着。
他剛剛看到這夥人在這片荒涼的遺蹟里搜索的樣子,讓他不由想起曾經在工地里,看到的那些騎着摩托車和三輪車,翻牆進工地撿破爛拿出去賣的團伙。
如果知道林瀾此刻心中的想法,估計剛剛那個被稱為張哥的刀疤男人能被氣死。
你見過拿着盾牌與電棍來撿破爛的?
就在林瀾以為已經趕走這群撿破爛的傢伙,準備返回時,齊柏林卻目光中帶着不善,看向旁邊的厚重混凝土板,大聲喝道:
「躲底下的老鼠,老實出來跪拜這裏的主人。」
聽到齊柏林的話,林瀾一驚,立刻看向齊柏林所望的方向。
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躲在這裏。
「艦,艦娘姐姐,指揮官大人,求求你們,不,不要趕我走,嗚嗚嗚……」
在齊柏林的威脅下,一名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的黑髮女孩從混凝土石板下,狼狽的爬了出來。
在看到威嚴滿滿的齊柏林後,女孩居然直接被嚇的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看到少女額頭的貓耳,林瀾和齊柏林都愣了一下,異口同聲出完全不同的名詞:
「燎洲人?」
「重櫻人?」
幾分鐘後,這名身材纖瘦的燎洲女孩已經被林瀾帶回運輸船旁。
她坐在碼頭的邊緣,狼吞虎咽一般咀嚼着鐵血的黑麵包。
林瀾則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望着窗外這個彷佛餓了好幾頓的燎洲貓耳姑娘,心中思緒萬千。
在將其帶過來的路上,他已經問清楚了這個名為莉可的燎洲姑娘來歷。
莉可的家在附近的縣城,也就是林瀾打算明去的縣城,梨湖縣。
她的父母都是曾經從燎洲來到奧蘭合眾國務工,最終被塞壬困在奧蘭的留置民。
雖然回不去故鄉,但她們的一家人憑藉勤勞的努力工作,在梨湖縣日子也過的還算不錯。
原本縣裏的奧蘭人和燎洲留置民都過得很和平,數年的時間裏,都沒有對他們抱有任何的歧視與區別對待。
可就在一個月前,梨湖縣突然開始流傳一個法。
那就是燎洲人和塞壬有勾結,燎洲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引來塞壬的襲擊。
對於這種法,知曉塞壬本質是什麼的林瀾自然是把它當成放屁。
但凡在海軍學院讀過幾個月書的人,也不會把這種話當真。
但對於這些仇視塞壬,而消息來源又比較窄的偏遠縣城來,這種謠言一旦不加以控制,就會在短時間內產生極大的動盪。
就在昨,莉可一家人,和其他的燎洲人家庭,都被這些身穿黃色背心的陌生人強行聚集起來,不知道準備押送到哪裏。
在押送過程中,趁着那群人不注意,莉可的父母與其他燎洲人一同發起抵抗,讓她和其他的燎洲孩子們趁亂逃了出來。
看着外面z23又給這個可憐的貓耳蘿莉遞去一杯牛奶,林瀾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為何縣城流傳起這種謠言,當地的海軍部或者燭海商業會的權能部門沒有進行闢謠?
想到這,林瀾一拍自己的腦子。
他沒上任之前,這裏都荒廢成這樣,明這裏距離上個指揮官上任已經過去很久了。
沒有這處港區的指揮官庇護,經常受到塞壬的威脅,那周圍縣裏的海軍部部門肯定也就沒有語話權了啊。
接過美因茨遞來的熱氣騰騰黑咖啡,林瀾輕輕品了一口。
感受到醇香的口感刺入口腔中,他的思路漸漸明確。
這梨湖縣的突變,恐怕又是燭海商業會的財團在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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