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人類桑」這個稱呼後,林瀾一下就明白,這名鐵血艦娘是誰。
她還是埃姆登,不過卻並不是剛剛那名藍色眼眸,左眼白薔薇眼飾的白衣埃姆登。
鐵血的輕巡洋艦艦娘埃姆登,其實是由兩艘艦船化身而來的。
常常以白衣出現,藍眸,楚楚動人的純潔埃姆登,是歷史上的第一任埃姆登號巡洋艦。
她在1908年下水,長期在東亞海域執行任務,斬獲大量的商船與戰艦,是鐵血名盛一時的破交戰強者。
由於她優美的船體線形以及輝煌的戰績,加上她在戰鬥中依舊保持純粹的騎士精神,獲得了敵友雙方的尊敬。
因此,她獲得了「東方天鵝」的美譽。
在她戰沉後,鐵血為了紀念她,將1916年下水的一艘新型輕巡洋艦,賦予了埃姆登的名字。
這艘柯尼斯堡級輕巡的3號艦,就是林瀾眼前這名黑衣赤瞳,右眼佩戴紅色薔薇眼飾的少女,就是第二代埃姆登。
在加入公海艦隊後,她一直奮戰在第一線英勇殺敵。
但最終,隨着鐵血的戰敗,她淪為了敵人的階下囚,與其他公海艦隊的同伴們被關押在斯卡帕灣。
在斯卡帕灣,她作為公海艦隊的旗艦,知曉公海艦隊即將迎來的黑暗未來後,為了不願讓鐵血的榮耀被敵人侮辱……
最終,她向全體被扣押的公海艦隊成員,下達了自沉的命令,將鐵血的榮耀永存。
這也就是著名的「第十一節」事件。
在被心智魔方變成艦娘後,她們二人成為了一體兩魂,共同作為埃姆登號巡洋艦。
楚楚動人,遠離故土作戰的純潔東方天鵝,與經歷世界大戰,寧死不屈的高傲公海艦隊旗艦,一同加入了林瀾的港區。
林瀾在遊戲中第一眼見到埃姆登,就深深的被她們的美貌與氣質所吸引。
更別提她們二人還是同一具軀體,可以隨時的變換外貌,這相當於用一枚戒指就能同時誓約兩位老婆。
那還有啥好說,沖就完了。
如今,面對曾經一見鍾情的佳人邀請,林瀾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他大方的坐到埃姆登身邊,高傲的紅瞳銀髮少女帶着滿意的笑聲,溫暖柔軟的身軀依靠上來,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埃姆登,你不怕他又像以前那樣,對你上下其手?」
看到林瀾坐到埃姆登身邊,齊柏林靠在窗邊,理了理長發,打趣說道。
「呵呵呵,沒事的,人類桑已經被埃姆登牢牢控制住了。」
黑埃姆登的做事風格可比白埃姆登手段強硬多了,而且性格也更加的直接。
銀髮紅瞳的少女說完,手臂輕撫林瀾的脖頸,身體躺在了林瀾的腿上。
仰視着與林瀾對視的美麗少女,臉上露出愜意的微笑。
量產型運輸艦已經開始重新啟航。
「人類桑,你原來不是最喜歡在其他夥伴面前摸我,向我撒嬌麼,埃姆登如今可是已經主動送到你懷裏了哦?」
林瀾僵硬的表情被黑埃姆登看到,似乎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她枕着林瀾的腿上笑道。
埃吉爾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林瀾的身體另一側,翹着腿將身體靠在林瀾身上。
她也是饒有興致的用金色的眼瞳看着林瀾,壞笑在他耳旁低語:
「你原來可是一次認命五個秘書艦,換着法子騷擾我們呢,你是什麼人我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那是曾經在遊戲裏好吧!如今我怎麼可能真的在其他人眼前下得去手啊!
林瀾被兩位銀髮的鐵血艦娘包圍,嘴角抽搐,心底瘋狂吐槽。
但他抬起頭,發現其他人都對這一切熟視無睹。
而z23甚至還鄭重的對他點點頭,然後紅着臉側過身後,林瀾算是徹底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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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深夜的東雲市核心碼頭,並沒有因為時間即將到達午夜而冷清。
在這被貨輪與遠方而來的客船、遊艇擠滿的碼頭上,每個人都在繼續着自己的生活節奏。
一個個來自燎洲的獸耳亞人勞工還在為賺取更多留置費而出賣勞力,替財團貨輪卸貨。
一名名趕夜船出行或者歸來的奧蘭普通乘客提着行李箱,來往不絕。
除開維持秩序,時不時抽查人員進行身份核查的海警人員外,還有不少小販在碼頭叫賣着東雲市的土特產。
但有些背着衝鋒鎗的海警,似乎對身份核查的抽查對象,有着屬於自己的一套獨特「見解」。
「海警大爺,我真沒多的錢了,我媽病重,還在陽台市等我去見她最後一面,我的遊艇停靠費從來沒逾期過,求求你們……」
「誰管你的,要麼給我交錢,要麼就跟我們去海務處一趟。我們現在懷疑你有違規記錄,要從本市出逃。」
在公共停靠口的岸邊,兩名臉色兇狠的海警攔住了一個手提行李箱的西裝男人。
周圍的乘客紛紛都躲開這兩名挑起事端的海警,少的幾人臉上還帶着憤怒的神色。
在公共停靠口裏,停靠的遊艇一般都是老實本分的中資家庭。
而如今燭海商業會上台後,將海警等權力部門,都換成了財團的內部人員。
這也就造成,許多依靠財團上崗的人開始以權謀私,從平頭居民的身上榨取利潤。
像這種故意在公共停靠口攔人要好處的海警,基本上每個市都有不少。
就在這時候,一艘從遠方海面上駛來的白色遊艇,緩緩駛進碼頭的這處公共停靠口內。
這艘帶艙的中級遊艇上並沒有燭海商業會的標誌,並且似乎從未在這個碼頭出現過。
它的來臨引立刻引起了這兩名海警的注意力。
「嘿,算你走運,趕緊滾吧。」
兩人放過了趕着回家的可憐男人,彼此相視一笑,臉上都露出陰險的表情。
有大魚來了。
在奧蘭合眾國,一般有錢有勢的人,都在碼頭擁有專屬的停靠口。
只有身份普通的人,才會選擇在公共停靠口內交停靠費,停放遊艇。
為了避免逃犯流竄偷渡,在公共停靠口內停靠的船,奧蘭合眾國的海警都有義務對來者進行身份核查。
而這條規定,也讓這群通過財團關係進來的傢伙們找到了賺錢的途徑。
你想停靠,可以啊,先跟我們出示一整套無罪證明,然後一起去海務處排隊等着信息審核唄。
至於排隊時間有多長,那很遺憾,由於事務繁忙,你沒有十天半月都別想排到。
吃的?海務處有,得交錢。喝的?也有,一樣得交錢。
住?進了海務處在信息審核前伱就別想出去了,老老實實在海務處的監禁室呆着吧。
哦對了,在監禁室過夜也得算錢。
因此,為了不被扣帽子帶到海務處去走這一套流程,每個遊艇的船主,都得給碼頭的海警們不少好處費破財消災,省去這些麻煩。
這也是奧蘭合眾國的遊艇價格儘管十分低廉,許多人也都寧願去擠破頭坐天鷗集團客船的原因。
「船上的人聽好了,請立刻準備好身份證件以及相關資料,出來進行審核!」
「要是拿不出來,就老老實實跟我們去海務處審個明白……墨跡啥呢墨跡,趕快滾出來!」
兩個海警開啟了喇叭大聲喝道,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紛紛被其吸引。
「哎,又是個可憐人被這群惡霸盯上了。」「快走吧,小心他們也把你抓去海務處。」
碼頭上的人們議論紛紛,不少人都想看這艘遊艇的主人要怎麼討好這兩名海警。
當然,大部分人,都抱着幸災樂禍的態度。
遊艇上的船艙艙門緩緩打開,一名穿着白色海軍軍服,頭帶奧蘭海軍白帽的俊朗青年走了出來。
「海……海軍?」
在看到這個青年身上衣着的瞬間,兩名原本氣焰囂張的海警,頓時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聲音都打顫了。
周圍看熱鬧的乘客也都愣住,雖然不少人依舊還是抱着幸災樂禍的態度。
不過,幸災樂禍的對象,卻是換成了這兩個惡霸海警。
要知道,海軍部可是奧蘭合眾國,唯一不懼怕燭海商業會的勢力。
而且由於塞壬的威脅,對外抗擊塞壬的海軍地位,也是奧蘭合眾國平民眼中,超然的存在。
儘管燭海商業會財團與海軍部在暗中不斷進行一系列的博弈,而且傳聞不斷有海軍的重要人物死於「意外」。
但在明面上,雙方都還沒撕破臉皮。
因此,即便只是普通的海軍士兵,也絕不是這兩個嘍囉海警能惹得起的。
要是海警敢把海軍的人帶到海務處審訊,恐怕都不用海軍部出手,第二天光媒體的口水都能把這個海務處淹死。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希望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官職的年輕海軍,能替他們狠狠教訓下這兩個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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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正旺的林瀾,站在遊艇甲板上,一臉不耐煩的看着碼頭上這兩名海警。
在穿越來的一年裏,他早就已經知曉這些通過財團關係進入海警的傢伙們都是什麼德行。
在聽到剛剛碼頭上那明目張胆的威脅後,林瀾的火氣一下就被點燃,甚至被氣的怒極反笑。
要知道,他在學院,可是沒少被天星財團的那位少爺重點關照。
我就算沒有找到自己的姑娘們,拿那個財團少爺沒辦法。
但我堂堂一個海軍港區的准指揮官,還能被你們兩個小嘍囉蹬鼻子上臉?
林瀾努力的壓制住心中怒火,冷冷看着這兩個海警,帶着冰冷的笑意,一字一頓說道:
「我剛剛聽說,你們要審我?」
「我們海軍部,是不是給你們臉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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