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小時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就連一天一夜的時間,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度過。
吳隊長除了安排搜查十九樓以及追捕白峰的事情以外,剩下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在醫院過的。他不太放心慕森,更不放心莫子棽。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莫子棽是不是l都有可能,不能毫無防備。慕森處理案件的能力,吳隊長深信不疑。但是如果他們最終懷疑的對象是莫子棽,那就不得不多想想了,畢竟這是一個特殊的關係。
吳隊長帶來了一些飯菜,他想勸勸慕森吃些東西。這樣不眠不休的熬下去,l沒抓到,估計他就要壯烈犧牲了。
「慕森,已經一天一夜了,你這樣不是個事兒吧?來,吃點兒東西。這可是警隊的工作餐,特意給你帶來的。」吳隊長推了推如雕塑一樣坐在椅子上的慕森。
慕森懶懶的抬起頭,他的眼神里沒有疲憊,儘是憂鬱。關於這一點,吳隊長倒是十分理解,因為他也同樣困惑,l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單純的只是為了刺激麼?他說他給了慕森能夠殺死他從而終結遊戲的機會……那莫子棽……到底會不會真的是l呢。
眼看慕森不說話,更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思。吳隊長拿出了唯一能讓慕森動一動的東西,煙。
「要不抽支煙吧,或許會讓你的思路更清晰一些。如果你想弄清楚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就必須得有一個清醒的頭腦。對吧?」吳隊長很誠摯的看着慕森勸道。
慕森站了起來,就這樣在走廊坐了一天一夜使他渾身酸疼。他接過吳隊長的煙就準備朝着吸煙區走,可是剛走沒幾步,就遠遠的看見吸煙區停着兩輛清潔車。看來,這個時間正有人在那裏打掃衛生。
吳隊長看了慕森一眼,說道:「出去走走吧,正好到外面透透氣。」
慕森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莫子棽的病房,最終還是拿着煙隨吳隊長走到了外面。
外面的天空依然陰鬱,就好像人的心一樣,已經壓抑到了崩潰的邊緣。收到l的信件,慕森早就習以為常了。但是這一次,卻仿佛晴天霹靂。
慕森仰着頭,深深的吸着煙,腦子裏一遍一遍的都是那封信上的內容。他想要從信中找到一些破綻,一些可以證明l故弄玄虛的破綻,可是想遍了每一個字,最終卻也沒有什麼能證明那封信一定就不是莫子棽寫的。
沒有指紋可查,沒有字跡可鑑定,從信件文字的語氣,也推斷不出太多。因為如果不是和慕森的這種關係,那莫子棽本身也確實是一個比較高傲清冷的人。這與信中語氣相符。
吳隊長看着慕森愁容滿面的樣子,在一旁輕聲說道:「我說老弟,你怎麼想的,可以跟我說說。接觸這麼長時間下來你也應該了解,我不會輕易下某種結論的,你放心,我們只是共同探討。」
慕森吸了一口煙,轉身看向吳隊長問道:「你懷疑他,對嗎?」
吳隊長坦誠的點了點頭說:「嗯,你給我一個不能懷疑他的理由。你不覺得莫法醫的所有條件,與你側寫出的l太像了嗎?」
「我說過,l可能很懂得犯罪側寫這一套,所以他會故意將自己的人格傾於子棽的人格,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有懷疑子棽的原因了。這是他的目的。」慕森毫不猶豫的辯駁着。
吳隊長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和慕森探討着說:「老弟,如果按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莫子棽他是頂級法醫,他太懂得中毒解毒這一套,知道什麼時間服用多大的藥量能不致死,所以才故意讓自己中毒,為的就是給你下這個圈套?」
慕森看着吳隊長,並沒有生氣,他很沉得住氣的繼續說道:「很多案子,子棽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一直,是嗎?」
「是。」
「陳小雨案子發生之前,也就是你們收到肝之前,他在哪?」
「……」慕森忽然想起,那天莫子棽回家洗澡換衣服去了,是自己獨自找的餐館,準備兩個人好好吃頓飯……而且如果按照這樣說的話,似乎也就可以解釋l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在哪裏吃飯這個問題了。因為莫子棽清楚,慕森一定會按照他的口味去選擇合適的餐廳。而符合條件的,並不多。
想到這裏,慕森猛的搖了搖頭說:「不對,從永日河第一個案子開始,子棽不在場的證據太多了他畢竟還是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多,他在做什麼,我很清楚。」
看着慕森越來越不冷靜的樣子,吳隊長沒有辦法,只好為難的提到:「慕森,我本不想提起那件事,現在我問你,關婷遇害的那晚,莫法醫在哪裏?」
「他在n大等我,因為找到了新證據。」慕森不假思索的馬上回道。
吳隊長又問:「等你?你看見他了嗎?」
「這……」慕森第一次,在推理辯論這件事情上,竟然語塞了。這大概就叫做關心則亂,這也是為什麼在警隊的內部會有規定,凡是涉及到警察本身或者其最親近的人的案子,該警員一律要退出調查。以防感情用事影響了案子的真實結果。
吳隊長見慕森無力反駁,便又問道:「油炸人頭那個案子,當時你昏睡了多久?這期間,他做了什麼,你知道嗎?法院殺死嫌疑人的案子,你能保證他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不可能」慕森怒吼了一聲,打斷了吳隊長的繼續發問。
可吳隊長破案心切,他希望慕森儘快恢復理智所以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吧,慕森,有件事他大概之前也已經跟你說過了。關婷的屍檢是他做的,當時判斷是有性qin跡象,可是後來的所有檢驗表明,那真的只是假象。也就是說,l用那種最令人誤會的方式誘導你,誘導法醫,呈現姦殺假象,可實際上他卻並沒有那麼做。我想問你,為什麼?」
提起關婷,慕森就覺得原本已經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現在更是頭痛欲裂。他痛苦的揉了揉額頭回道:「l所有的案件,都沒有性qin行為,所以即便是你說的那樣,也說的過去。」
吳隊長顯然不贊同慕森的說法,他搖了搖頭說:「慕老弟,無意反駁你,可是我覺得你說的並不符合常理。他能取出子gong,誘導法醫承認姦殺事實,那他為什麼不真的這麼做呢?所以我覺得,在這件事上,他要麼就是作為男人有生理缺陷,要麼就是礙於某種關係,他不想碰關婷。如果l是莫法醫的話……那第二種說法就能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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