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你說吧,怎麼個靜觀其變。○不管那個裝神弄鬼的女人是不是杜小雅,我也不管她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總之那座樓里不能再死人了!」吳隊長近乎崩潰的說着。他是真的再也受不了同一案件再發生了,如果再繼續死人的話,那無論是跳樓還是上吊,他這個刑警隊長都離罷官回家不遠了。
其實慕森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的心裏,75%已經認定了假扮女鬼的人就是杜小雅。只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不知道l是用了什麼手段,不僅可以讓杜小雅對他唯命是從,甚至還能讓她一直保持在同一種人格上。或許就像他們最初分析的那樣吧,l本來就是一個心理學高手,從他擄走杜小雅開始就一直在為她加強暗示和洗腦。總之,現在這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孩已經完全聽命於l了。
如果說兇手果真是杜小雅,那慕森不僅要抓住她,還要從她的口中套出l的藏身之處,即便是問不出來l的藏身之處,也至少要弄清楚l長什麼樣子!慕森說他心裏不在乎,但其實可能不在乎麼?從一個人的外表判認,是最直接的抓捕方式。
慕森告訴吳隊長,那女鬼不會就此罷手,除非這樓里的人都走光了,或者心甘情願的以低價賣出自己的房屋。他們只需要不動聲色的等着,當那「女鬼」再出現的時候,讓莫子棽控制住她就行了。
「為什麼必須要是莫法醫?」吳隊長有些不理解。
「因為這是一場心理戰。你只抓住了那女人,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l是如何控制她的,就要讓子棽如何反控制她。老吳,這大概是唯一一個與l有過直接接觸的犯罪嫌疑人,我們不能大意,不能放過。抓住她的意義。遠比讓她落網本身的意義要大的多。」慕森十分嚴肅的看着吳隊長,表情是少有的鄭重和認真。
吳隊長知道,慕森為了能抓住l付出了多少代價。他千辛萬苦的追查真兇,也曾經歷過生死一線的性命之危,為的,只是能抓住那個殺人魔。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夠接近l了。那個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人真正接觸過的死神,很可能就要露出真面目了。慕森他自然是緊張的、激動的,這件事完全交給他就是了,過問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
吳隊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把抓捕兇手以及後期審訊的權利都交給了慕森。這件事他不僅通知了負責這個案子的所有刑警,就連他自己,也列為配合慕森和莫子棽工作的警察了。吳隊長這樣做的目的,慕森當然很清楚,吳隊長就是想幫他一起抓住l。對此。他心存感激。一起經歷過了那麼多案子,吳隊長始終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儘管有些時候,慕森經常會讓吳隊長為難。但是這個大隊長,是慕森到目前為止,唯一能完全確定他是正義的警察。
白天的時候,慕森帶着吳隊長和莫子棽一起找到了那個可疑的開發商老闆。並對吳隊長說明了這樓里的死亡和開發商之間的微妙關聯。
在一個豪華的寫字樓里,當吳隊長他們硬闖進門的時候,那位老闆正在和自己的女秘書卿卿我我。
吳隊長最看不得這種下流的作風。所以一進門就暴躁的吼道:「劉老闆,你挺閒的啊!我們在樓下問你秘書的時候。她不是說你出差在國外了嗎?哦,合着對你們公司來說,樓上就是埃塞俄比亞?」
這個劉老闆,原名劉偉正。吳隊長第一次聽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撇着嘴不屑的說:「名字倒是起的挺正大光明,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這次見到了,徹底印證了吳隊長的直覺。人品果然不怎樣。
劉偉正一看吳隊長走進來那股氣勢洶洶的模樣,就知道來者不善。再加上他本身肯定是沒少做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情,所以看見穿官衣的就情不自禁開始底虛。
只見劉偉正迅速的推開了正跨坐在他雙/腿上的女秘書,尷尬的站起身對吳隊長笑道:「可能是樓下的秘書偷懶兒吧……您別生氣,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說着,就請吳隊長和慕森他們到那個大沙發上就坐。
可是吳隊長卻十分不領情的原地不動說道「還是算了吧,誰知道你這沙發平時是坐客人,還是干別的用?別弄髒了我這身警服。」
此言一出,那個穿着超/短裙的女秘書十分尷尬的低下了頭。慕森還特意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裙子其實和沒穿也沒什麼兩樣,不知道這公司里的秘書,是不是都用情趣服裝當工作服的。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秘書就是老闆的鏡子。從秘書身上已經足以看出老闆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
所以對於吳隊長剛剛的話,慕森還是十分贊同的。再說了,像莫子棽這種有潔癖的人,讓他去坐他也不會坐的。他們的大腦聯想力都太豐富……
就這樣站在辦公桌前,吳隊長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直接冷聲問道:「劉偉正,你是不是惦記着柴樓那片地盤呢?據居民反映,你已經去那裏不止一次兩次了,而且還嘗試以根本不可能的低價收購房屋,是這樣嗎?」
劉偉正乾笑了兩聲回道:「青天大老爺,您可不能聽兩個刁民的胡言亂語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呀!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就算是看上了哪片土地,也會走正規程序的呀。您明察秋毫,看看是不是這裏面有什麼誤會?」
吳隊長不耐煩的回道;「我跟你能有什麼誤會!就你這種人,做的是正經生意誰信啊?」說完,吳隊長還厭惡的瞥了一眼角落裏站着的性/感女秘書。
可劉偉正到底是個老油條,能炒地皮的就肯定不是一般人。他還是和善的笑了笑,然後緊接着就不溫不火笑呵呵的噎了吳隊長一句說:「您看,咱國家的法律也沒有哪條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啊,是不是?您要是因為這個闖進我辦公室,不太合理吧?」
吳隊長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如果不是他現在穿着警服,估計拳頭就揮上去了。這麼暴脾氣的一個人,怎麼忍的了眼前這奸商陰陽怪氣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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