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棽聽後笑了:「蕭小姐,你是想讓我相信這裏有怨靈人偶的故事麼?」
「不是……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情況告訴你。在我小的時候,這房子就因為這種事情死過人。沒理由哪次都是巧合的吧……」蕭蓉的神情很不安,好像想起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莫子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問道:「你女兒說的那種話,也是你教的麼?」
蕭蓉一聽,連連擺手道:「不是我!我怎麼會教孩子那種事情?我經常告訴她不許這麼說的!只不過,來這裏以探險為目的的人實在是不少,每次來都直接問我有沒有鬼啊,那些人偶會不會殺人啊之類的問題。孩子聽的多了,就……」蕭蓉顯得很沮喪,似乎她也不願意讓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莫子棽沒有再問什麼,而是點點頭對蕭蓉說道:「你回去吧,照顧孩子們,順便自己也休息休息。今夜我就會在這裏,不用擔心。」
蕭蓉很感激的對莫子棽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也回房間了。她的房間,和人偶收藏室緊挨着,都在一個拐角處。那裏只有這兩個房間,很容易就能和其它房間區分出來。
莫子棽看了看表,距離慕森離開已經有四十分鐘了。現在馬上就快凌晨四點了,離天亮已經很近了,但是他還是很擔心,不知道慕森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
萬幸的是,在四點二十分左右的時候,慕森終於回來了。除了髒了點兒以外,毫髮無傷。
「擔心死我了,沒事吧?」莫子棽關切的問。
慕森坐下來喝了杯水說:「我是沒事,但是信號的情況不太好。那後面的山裏根本沒有信號塔。有也是離的很遠很遠,所以信號特別弱。我給吳隊長打了電話,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清我的話。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發了一條信息,但是狀態一直都是發送中。子棽,咱們現在好像不能完全依賴警方了。如果吳隊長能聽清楚我的話趕來了。那最好。如果不能的話,現在咱們還是得自己把兇手找出來。其餘的都不重要。兇手抓住了,一切詭異的現象也就迎刃而解了。」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嗎?」莫子棽問。
慕森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這九個人當中,最像會做出殺人這種事情的人,就是剛剛死了的那個人。剩下的,都不太像。還有蕭蓉和她的孩子,唯一一直沒見到的就是那兩個孩子。可是……應該不會又是孩子作案吧?」
莫子棽順着慕森的思路回道:「她的孩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不粘媽媽,不吵着玩遊戲。甚至都沒怎麼露過面。還有那個叫茵茵的孩子,多大了?在哪兒?人呢?如果她是那個叫萊萊的女孩兒的姐姐呢?大個四五歲的話,就完全具備殺人能力了。你還記不記得楊珊?」
「這……」慕森陷入了沉思。現在看起來,好像那個茵茵確實很神秘。因為這個名字始終都是在小女孩萊萊的嘴裏,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難道真的是那種誇張的情節?母親藏了一個性格怪癖並且有殺人傾向的孩子,住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包庇她?慕森覺得那種可能性太戲劇化了,不太現實。
可是莫子棽說的又句句是實情。沒有人見過那個名叫茵茵的人。只因為小女孩萊萊總是提起,就會讓人不自覺的聯想到。這個茵茵應該是和萊萊差不多年紀的小姐妹。可是事實上並沒有人知道這個茵茵是男是女?多大年紀?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慕森決定,明天一早,看到蕭蓉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門見山的把這個「茵茵」問清楚。
就這樣,兩個人一夜沒睡。守着東樓的樓梯坐了一夜,直到日頭高升。房客們才一個個都起床走出了房間。
那個作家起的最早,看到慕森他們,就問道:「警察來沒來?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我可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我又不是寫恐怖小說的,可不願意這樣找靈感。」
慕森說:「別着急。已經通知警方了。現在我們都是目擊證人,還不能離開。警察來了,調查清楚了,自然就能走了。既來之則安之,別太着急了。」
作家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說:「你這心態倒是好,在一個剛剛死了人的宅子裏,你還讓我既來之則安之?我回去之後看來就要改行做恐怖小說家了。這個房子真的是陰氣很重,那些人偶更是鬼氣森森……」
正說着一半,蕭蓉走了過來,並且站在那個作家的身後低低的說了句:「人偶只是擺設而已,它們並沒有什麼罪過。這都是我的先人一件一件收藏的,才有了今天那間屋子裏的收藏規模。」
「我要是你,就還不如把那些東西處理了換成錢。那些東西都是死物,有什麼用?說句難聽話,還沒有我一支筆有用。」作家自顧自的說着,並沒有理會蕭蓉的感受。
說完之後,就走到樓梯口莫子棽的椅子旁,陰陽怪氣的問道:「我想到西樓那邊去個衛生間,可以吧?這東樓房間裏的衛生間也實在是太『古樸』了,我有些受不了了。」
莫子棽看了慕森一眼,慕森點頭示意放行。只要不出這棟宅子就行,相信吳隊長如果聽清了慕森的通話,應該很快就到了……
等到那個作家下樓之後,慕森便對蕭蓉問道:「孩子們還好嗎?」
蕭蓉勉強的點點頭說:「沒什麼事,昨夜的事情她並不知道。我也不讓她出來,免得又聽一些閒言碎語。」
「冒昧的問你個問題啊,那個女孩是你的孩子嗎?她還有個雙胞胎姐妹?」慕森問。
蕭蓉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這在慕森看起來,是要說謊的前兆。
「孩子是我的孩子,難道孩子也和這裏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嗎?」蕭蓉有些幽怨的看着慕森。
「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因為你看起來很年輕,不像是有那麼大的孩子的樣子。」慕森儘量表現的自己這話像是讚美,而不是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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