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市是一個文化城市。
文化城市的意思就是指這裏的工廠不太多,而低端手工業比較發達的意思。
這裏的人採用一種慢速的生活節奏。
城裏最多的是書局和琴行,鐘錶行和裁縫鋪則是整個城市的骨架,一切都令人感到休閒和雅致。
但是最近幾個月,有些事情鬧得很不痛快,讓城裏人都不體面。
喬撇過頭,冷笑:「我說,我還沒有工作,然後還被她可憐了。而且她和第一個一樣,簡直是個工作狂。還告訴我,她讀過大學,所以不出來工作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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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個姑娘是從別的教區過來的,青春漂亮,嫁妝也不少,但因為學歷太高,反而不受紳士們的待見。
這些由市民選舉或自薦的傢伙找盡了藉口。
民眾們不禁開始擔憂,他們人身的安全已經無法由治安署保障,難道連精神淨土也將一併失去?
第三件事則有些離奇。
而有的人已經找到了.
聖索洛特教區,習藝所,所長辦公室。
一些人開始自發尋找報紙上的地點和人物,試圖尋找到照片背後的真相。
喬對神父的辛勤努力只是哈了一聲:「第一個姑娘,聽說我曾經在騎兵連混,非要和我交流格鬥技巧和劍技,把我拖出去一頓好打.」
《茶間報》。
「還能有什麼問題?!」喬揮舞着湯勺,氣急敗壞:「我是要娶一個老婆,不是去當別人的老婆!」
他和佩替神父之間有私人協議,雖然不是落在紙上那么正式,但他覺得還是遵守比較好。辛苦背了這麼久聖典,要是最後沒能受洗,他就只能去當個食不飽腹的神學家了。
那簡直是和中提琴手一樣可有可無的職業。
佩替神父正在看那張民間小報,他看着還年輕英俊,實則人已中年。
喬越說越氣,如果不是佩替至今沒能把聖杯會趕走,他完全可以在薩沙市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開始幹起來。
在人心不古的當前世道,神職人員和普通人一樣飲酒縱慾的情況已然屢見不鮮,但當眾犯下殺人罪行還是史無前例。
佩替咳嗽兩下:「那第二個姑娘呢?」
在保守的薩沙市,男人們不喜歡比自己聰明的姑娘。
領全薪的職業治安官則公開聲明,那是受到狂犬病以及其他類似疾病影響導致的治安問題,無法通過純粹的暴力解決犯人,為了避免疾病傳播,以及傷害到當事人的情緒,他們也拒絕將逮捕到的犯人公示於眾,而是送往特殊醫院進行治療,由賽恩大學的醫學部門進行治療。
「當然,她當然是個完美無缺的姑娘了,是我不配!所以我請她走了!」
傷亡人數接近三位數。
一部分負責嚴重傷害案件的治安官引咎辭職,同時對他們負責的案情諱莫如深。一部分則私下傳播着怪物進入城市的謠言,還有一些人表示什麼也沒發生。
治安官的說辭則更多。
神父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那個姑娘是他這裏的熟客,每次介紹男人給她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最終導致失敗。
「如果我沒記錯,你才在這兒待了幾天,一周有了嗎?」
各教區本就因為治安力度不均而對治安署的行動有所爭議,現在許多人更是確信治安署保護不了大眾。
同信仰的人結婚以後生活更美滿,這是常識。
佩替認為喬如果和她能在一起絕對算是高攀:「我想她已經酌情放低了婚姻要求,你作為紳士應該再遷就她一點,而且她都說你行了。」
上面引用了奇怪的照片,內容是一個帶狼頭套的神秘人拽着一個遮住口鼻只露出上半張臉但依舊能看出很不情願露面的男人讓他正對着鏡頭,背景似乎是在室內,他們背後是一堵畫了樹木符號的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教會的「庇護」質量沒有讓他滿意,喬更希望快速出擊消滅聖杯會,他急着出去工作。
當地有名的《茶間報》上這樣寫道:「當他們貼近交流時,查理斯先生沒有料到自己多年的老友會襲擊自己。事後,查理斯先生的下屬在教士安東尼的六發滿裝的配槍中只找到五枚子彈,但安東尼聲稱少裝彈是出於個人習慣。很難想像一位飽受神聖薰陶的神職人員能做出如此惡行,如今教區理事會正在和軍事法庭正在爭奪關於安東尼教士的審判權,他的結局尚未可知。」
某個名氣並不響亮的新報紙上,刊登了一個由私人購買並安放的大版面內容。
「那就巧了,查理斯當時就是為了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年輕男性,並且還發動了院內的護工一起找,你猜查理斯有沒有帶他的人搜過廁所。」神父將報紙甩到桌上,看着不太高興。
「我覺得是你。」
「你還沒有做好婚姻的準備,但讓我們請姑娘來見面也是你自己的主意。」
「我在濟貧院幫忙。」
他將報紙抬高到正常人頭部的位置,又摺疊一次,遮住下半張臉的男人的臉和旁邊的喬·瑪尼是完全重合的。
義工雖然管吃住,但沒有錢拿。
標題是「在這裏」。
「也不算太短,這裏的每一隻虱子都和我混熟了。」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這個救世軍的少尉查理斯前天晚上就正好死在濟貧院,伱當時有看到他嗎?」
「這有什麼問題嗎?」
喬不是因為挨打而憤怒,而是因為這次比試毫無意義。
治安官們的公信力無可挽回的下降了。
「我打賭她對每個男人都說你行,好快速進入後續的談判環節。」喬憤憤不平道:「因為能接受她條件的人根本沒有!平時不要工作,要好好照看她精神失常的母親,白天上班前早早起來給她做飯,她上班後在家打掃屋子和洗碗,晚上下班後還要支持她治安官的事業,後半夜才能等她回家。」
受害者一部分當場死亡,另一部分活下來的人則聲稱自己看到了怪物。
只做義工,他這輩子都結不了婚。
這下瞞不下去了,喬只能舉起雙手:「我招了,好吧,我和朋友出去玩兒了,總是悶在這裏也不行。這裏的事我一點兒都沒告訴別人。」
第二件事雖然相對較小,但在薩沙市的精神影響力卻非常大。
「最糟糕的是,她打完我以後又說這樣也行,那誰不行?」
佩替覺得上述內容和喬·瑪尼正在做得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有人認為這是犯罪預告,或是某個地下團伙招募人員的秘密廣告,而報社的同行則認為這完全是自導自演,是為了博人眼球而偽造誇大的卑劣行徑。
「那麼前天晚上你在哪裏?」
「這上面,是你?」
托這片版面的福,這家報紙的銷量前所未有的高。
一是市區治安水平下降,暴力犯罪事件激增,事件數量是往年同季的三倍,嚴重程度則遠超往年。
喬·瑪尼穿着圍裙,拿着湯勺,非常誠懇地說:「我覺得那不是我。」
有了存款,才有生活的底氣。
「第二個是我熟人的助手,『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的下一句就問我在哪兒工作,每個月掙多少錢。」
不過因為照片只有黑白兩色,這讓他們的搜索難度升高了很多。
「你們玩兒得可真大,拍一張照片就全市出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佩替背過手,同時也背過身。他的金色頭髮和聖潔的臉一樣閃閃發亮。
他移開,又挪回去,確信報紙上的男人和喬·瑪尼有着同一張臉。
「是我介紹的姑娘讓你不滿意嗎?」佩替認為喬的態度應該放尊重些,畢竟他真的給喬找了兩個姑娘,而且都算得上美人。
他精通三門外語,在印書局和出版社做翻譯工作手到擒來。
一提起這個姑娘,喬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一手叉腰。
神父直視他,希望他能快點承認。
他當時提起自己的履歷可只是想在姑娘面前表現最英武的一面而已,誰能想到會有人真的試試他的水平。
不過無論是財力還是容貌都算是上乘。
「哈,幫忙。」佩替微微點頭,看不出喜怒,只是拿出第二份報紙。
喬雙手橫握湯勺,對着神父的後腦勺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我當時可能在廁所」喬轉動眼珠看地面,試圖矇混過關。
喬堅定地搖頭:「不可能,我一直待在習藝所,只偶爾去濟貧院做飯。」
這不是什麼低俗的行為,有相當一部分教徒依靠教堂神父介紹婚姻對象。
一時間薩沙市人心惶惶。
「我覺得除了有點在意經濟情況以外,她實在沒什麼可挑剔的。」
一名令人尊敬的傳教士攻擊了同為教徒且熟識的救世軍軍官,無論是從常世的情理還是於私交而言都令人難以理解。
「我知道——但你們對付聖杯會的舉措能不能快一點?」喬的語調里無限憂傷。
「我們剛剛找到了一些有趣的線索,或許能抓住聖杯會來人的尾巴。」佩替說,話題突然變化得嚴肅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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