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冷承澤啊,道貌岸然的東西,平時還常常給我講什麼仁義禮智信,上次我就是單純請你吃個飯,我…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趁着我睡着的時候,對我表妹下手!」
臨近深夜,朔朔寒風之中,我拉着「一臉委屈」的江月眠,指着冷承澤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我…」
「你什麼你?我表妹她…平時那麼保守的一個女孩子,連男孩子手都沒有碰過,卻…卻被你這個畜牲給玷污了!」
見這個傢伙一臉的不知所措,我一步走到冷承澤跟前,拎着他的衣領,便開始質問嘶吼了起來。
一個正統全真道弟子,破了色戒突然人抓了,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當時也不知是怎麼了,我那個時候意識都不清楚了。」
「道貌岸然的狗東西,你說吧,你這麼一搞,讓我表妹以後怎麼嫁人?」
「我…」
見這小子半天不說話,我沉聲道:「好,我等乾爹他回來了,給乾爹他講一講你的光輝事跡,到時候讓他做個評判,小月,我們走!」
這邊才轉身,冷承澤面色一驚,趕忙上前拽住我的臂膀。
「九心!等等!」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冷承澤看了一眼一旁的江月眠,就此於原地沉吟了許久,眼神陡然變作了堅毅。
「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教導我男兒在世,要有擔當,我那夜既然做了,那麼今後必然也對月眠履行那一份責任,不過你不要對宋師兄說這些,若是讓他知道我泄了元陽,我真不知道以後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師門了。」
聽到冷承澤突然整了這麼一段偉光正的話,我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小子本心真的是純良,雖然這些話聽着呆的有些可愛,不過也因為這一番話,讓我不由得高看他了一眼。
至於江月眠,本身這小姑娘從小就缺愛,突然遇見這麼一個,又擔當又帥的男人,臨到此刻,那雙眼仁兒就差沒變成愛心形狀了。
我一手推開冷承澤,隨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子。
「電話在哪裏,我要給乾爹打電話。」
「九心你…」
我一臉不悅的看向他:「我老家出事兒了,我要打電話問問他,不會抖你乾的那點破事兒的。」
聽到我不告密,冷承澤緊張的神情這才鬆散了下來。
在之後,我這才順利進入屋內,撥通了座機。
這個時候的電話很不方便,是手搖式的,在撥通號碼之後,還需要專線轉接。
雖然在這一年,大陸這邊已經有了大哥大,但都還需要好幾年後,程控電話才開始漸漸普及。
在經過一系列的操作之後,電話另一頭總算是出現了宋叔的聲音。
「餵。」
「乾爹,是我啊,九心。」
宋志民明顯有些意外:「九心?你不是要三月初才回成都嗎?」
我沉聲道:「老家出事了,我們當地冒出來一隻旱魃,不過如今還沒有徹底蛻變完畢,這不想着回成都找你嘛,誰知道你去北京了,你看看…你能不能提前回來一趟啊。」
旱魃這兩個字一出口,這一瞬,我能清晰感受到,身邊兩人,以及電話另一頭的宋志民,呼吸都停止了。
「旱魃?南方怎麼會出現旱魃?九心你是不是看錯了哦?」
我回應道:「乾爹,就是旱魃,因為這隻旱魃是人為的,有一個擅長風水葬術法的高手在搞鬼,不是自然形成的,我解釋不清楚,您能不能提前回來,我到時候再給你講。」
之所以南方不能出現旱魃,這個跟當年黃帝蚩尤大戰之後,領地分封有很大的關係。
旱魃跟應龍在輔助黃帝拿下戰役之後,黃帝便將南方分給了應龍,而至於北方,則分給了旱魃。
從玄學神話角度來講,南方多濕潤,北方多乾燥的原因便在於此,當然現實真相是因為地理原因。
不過在北方山東,河北這些地方,舊年代的時候,的確有「打旱樁」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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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當然,旱魃這個詞,有兩種意思。
第一種意思,是殭屍這類妖魔的等級概念,跳僵過了變飛僵,飛僵過了變旱魃,途徑地方赤地千里,還可以飛天屠龍,這個其實有點玄學傳說的意思了,雖然古籍一直都有記載,但我覺得太玄乎了。
當然,我質疑但並不全盤否定這種東西的存在性,畢竟在萬年前,這片土地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誰也不知道。
我之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很有意思,大概意思是說「只要我們人類能想像的到的東西,都是存在的。」所以,就算我不信,但我也不會全盤去否定。
其二就是這種旱魃了,這種旱魃,更多的是一種單一的妖魔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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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地區的局部就跟廣元華家頂一樣,突然乾旱無雨。
因為北方當地經常會出現旱魃,所以只要天氣地理特徵一出現,當地人有這方面經驗,便會第一時間知道,肯定有死人屍變作旱魃了。
在這個時候,當地人就會去尋找,然後在旱魃還沒有成型之前,斷其身軀,然後一把火燒掉,根本不會給旱魃成型的機會。
但華家頂這邊的情況太頭疼了,因為四川這邊自古以來,也沒有冒出過這種東西,當地人根本不知道是這種怪物在作祟。
於是,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就給了這種東西成長的機會。
宋志民在電話對面沉默了許久,最終他說道:「九心你確定,這東西還沒有徹底成型嘛。」
「確定,真成型的話,我估計都死在山裏了。」
「那就好,我在北京還有事,這樣,你把電話交給小澤,我將處理的辦法說給他,讓他跟着你去處理。」
聽到這話,我便將電話遞給了冷承澤。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裏,我只是聽到這傢伙,一臉沉默如水的,嗯嗯喔喔個不停。
「好,宋師兄,我知道了,嗯,你說的,已經銘記於心了。」
說完這話,冷承澤便將電話掛了,隨後一臉淡漠的看向我。
我問道:「怎麼樣?」
「只要按照宋師兄的辦法去做,處理掉這個旱魃,問題不大。」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我頓時放下了心。
不過,對於宋志民不親自回來,隔着電話指導滅旱魃的方法,我還是很好奇的,於是我問道:「乾爹他怎麼講的?」
冷承澤約莫也是在消化宋志民交給他的東西,就此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宋師兄的意思很簡單,這個東西既然是因當地風水而生,那麼我們就以風水再次將其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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