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感覺到冰冷的寒意,郭陽嚇得腿一軟,白着臉看去,正對上一張冷峻的面容。
從面相上看,此人手上沾過的血,極多。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莫一刀看着他,滿是不屑。
他視線下移,落在了他的手上,「就是這隻手,對着我家糖糖開槍的吧。」
話音剛落,他手上微微用力,骨頭斷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郭陽瞬間臉色煞白,正要叫出來,莫一刀卻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讓他叫不出聲來。
他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然後用力……
郭陽頭上的冷汗一下子滴了下來,疼,好疼,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十指連心,他現在只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莫一刀卻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
傷了他徒弟,哪有這麼容易過去!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緩緩鬆開手,郭陽強撐着低頭看去,只見他的指節扭曲,只怕就算接回去,也拿不了槍了
他這是要生生毀了他!
郭陽怒瞪着他。
見他似乎有話要說,丘九言取下他嘴上的東西。
郭陽立刻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聞言,莫一刀微微挑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跟我說這話。」
「別人都是求我別殺,在這一點上,你小子有點兒能耐。」
說着,他取下腰間的刀,刀鋒壓着他的脖子就要砍下,郭陽嚇得臉色煞白,「別別別!」
然而,為時已晚,刀已經沒入了他的皮肉。
痛意傳來,死亡的恐懼將郭陽齊齊籠罩,下身也有液體緩緩流出。
聞到一股尿騷味,莫一刀這才鬆開了手,一臉嫌棄地看着他,「孬種。」
剛才白誇了。
說完,感覺到有人來了,他立刻閃身離開。
在他走後幾秒,門便被人推開了,警察看着郭陽渾身是血的模樣,趕忙說道:「這誰幹的?」
「薑糖……」郭陽咬着牙說道。
剛才那個人口口聲聲說着「我家糖糖」,肯定是為了薑糖來的。
聞言,警察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嫌棄,「胡說八道什麼,人家小姑娘還在醫院躺着呢。」
說着,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事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在背後對一個小姑娘下手,可真夠不要臉的。
幸好這不是他們同事,不然的話,跟他一起出去,都擔心他背後開槍。
見他不信,郭陽氣得不行,「你去查監控啊!還有,他握了我的手,你去提取指紋啊!」
聞言,警察猶豫了下,正要動手,門外忽然又有個人走了進來,「我來吧。」
警察扭頭看去,頓時眼睛一亮,「衛隊!」
衛東駿微微頷首,「去休息吧,我來審他。」
「行。」警察也不遲疑,立刻走了。
有衛隊在的地方,肯定沒事。
郭陽的眉頭卻一下子皺了起來,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幹嘛!」
他可沒忘記,就是他把他抓來的,還讓他睡後備箱,他分明就是和薑糖一夥的!
看他這樣子,衛東駿冷嗤一聲,「這會兒知道怕了?動我師妹的時候你膽子倒是大得很嘛。」
「你放心,我肯定不嚇唬你,我這次來,就是來打你的。」
郭陽:「!」
你說的是人話嘛!
很快,他就發現,他不光不說人話,還不說假話。
他是真打啊!
衛東駿眼神冰冷。
他們就這一個小師妹,還被他欺負了,他要是不幫着報仇,那一會兒挨揍的可就是他了。
畢竟,他家師父偏心。
莫一刀悄無聲息地回到病房。
回去的時候,薑糖正在和其他人聊天。
她睡了一覺一天,這會兒精神頭正好。
看到他,眼睛一亮,「七師父!」
莫一刀走上前,拉了個椅子坐下,「晚上還睡得着嗎?」
薑糖想了下,「應該能吧,沒事,到時候睡不着七師父就把我打暈好了。」
聽到這話,莫一刀不由輕笑一聲,「我可不敢。」
這麼多人看着呢,他哪裏敢動手。
聞言,薑糖委屈巴巴地癟了癟嘴,「七師父,您不是應該說您捨不得嗎?」
為什麼是不敢!
聽到這話,其他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賀忱眼底也染着笑意,看着薑糖的眼神滿是寵溺。
姜駱無奈地搖了搖頭,手指虛虛點着她,「看來是真沒事了,都有精神去欺負你師父了。」
薑糖嘻嘻一笑,反駁道:「這我可捨不得。」
她就是逗逗七師父而已。
也是在逗他們。
怕他們擔心。
果然,經她這麼一鬧,眾人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薑糖很少有受這麼重的傷的時候,他們自然放心不下。
好在,看她能說能笑的,比看着她躺在那裏昏睡好多了。
又聊了好一會兒,到了晚上,薑糖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師父外公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不成想,眾人搖頭,「我們不回,在這裏陪着你,你睡就行了。」
薑糖:「……可是,護士姐姐不會同意的。」
話音剛落,就有護士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裏,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別圍這麼多人,影響病人休息,留一個就行了。」
聽到這話,眾人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們這麼多人,留誰啊。
想着,暮雲平他們的目光落在賀忱身上。
首先,排除賀家人。
他們絕對不能留在這裏。
寧文海起身說道:「我留下吧,我懂醫,能幫上忙。」
風長水立刻就不答應了,「就你懂,我也懂啊!」
兩人三兩句話就又要吵起來了,薑糖頭疼得不行。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還是我留下吧。」
眾人循聲看去,是馮蘊。
被這麼多目光注視着,她依舊面色如常,說:「我是女的,照顧糖糖方便一些。」
這倒是。
他們這麼多男人,是不大合適。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沒錯,但她也是賀家的啊!
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郭嫻身上。
這裏可不止她一個女的。
不成想,還沒說話,馮蘊就笑着開口道:「小姑娘晚上睡得沉,哪裏會照顧人,還是我來吧,這對糖糖也好。」
聽到最後一句話,他們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好像要是不答應的話,就是不想糖糖好了。
哼,賀家人,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
沉吟片刻,姜駱率先起身說道:「那就多謝了,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他看向其他人,「走吧,回去了,不要打擾糖糖,她的傷還需要靜養。」
好吧。
暮雲平他們還是聽他話的,即便不情願,還是走了。
剛一出門,焦老爺子就又踹了焦嶸一腳,「不爭氣的東西,怎麼就不是個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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