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我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
昨晚實在是太煎熬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躺在我的身邊,聞着她散發出來的陣陣體香,卻什麼也做不了,實在讓我有些燥熱難忍。
等到後半夜實在忍不住,還是背身了過去,要不然我總覺得我快要到「犯罪」的邊緣了。
雖然我的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既然答應她了,就一定得做到,否則不是更讓她看不起嘛,我要好好地樹立自己正直的形象,慢慢讓她愛上我。雖然我現在男女關係的確有些混亂,但如果真的和她確立戀愛關係了,我肯定要用情專一,不能辜負了她。
我正得意於自己的覺悟之時,突然發現她早已經醒了,正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我趕忙側身問道:「你醒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向了我,緊緊地盯着我的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昨晚沒碰她生氣了?難道昨晚她也在期待我的動作可以有所突破?
果然女人都是這麼想的,碰她是禽獸,不碰她,簡直是禽獸不如。
我正後悔於昨晚的柳下惠行為之時,她突然平靜地開口道:「我看到方艷秋給你發的消息了。」
「什麼?!」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醒來想要看下幾點鐘了,不小心在枕頭底下拿出來的是你的手機,剛好看到方艷秋夜裏凌晨2點給你發的消息了。」她冷漠地說道,隨後緩緩起身,坐在了床邊。
「她說什麼了?」我忐忑地說道,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死死地盯着我,輕蔑地笑了一下,「她問你勾引我的計劃,進展得如何?問需不需要讓她再付一次定金?」
沒想到方艷秋一時的深夜寂寞,竟然直接毀了我「重新做人」的信心。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我慌張地解釋道:「思思,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哪樣了?」
「我」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語氣冰冷,似乎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我還想說點什麼,她卻已經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門。
我也趕忙沖了出去,卻發現她已經走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正在裏面洗漱。
主臥的房間門是開着的,裏面的行李也全都不見了,想必思思媽已經走了
「思思,你聽我解釋。」我在衛生間門外喊道。
「別煩我,你離我遠點。」裏面傳來她憤恨的聲音。
我焦急地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她憤怒地說道。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清楚。裏面傳來嘈雜的水聲,不間斷地響着
她突然大吼一聲:「假的!全是假的!你對我的好,原來全是假的,你個混蛋!」
她突然在裏面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水聲依舊嘈雜,卻掩蓋不了她的崩潰。
我現在真的是萬劫不復了連我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我見狀更加着急了起來,趕忙解釋道:「她說的勾引,其實是說想把你介紹給我而已,開了個玩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說的定金是什麼意思?我難道是你們隨時可以玩弄的商品嗎?難道是你們齷齪計劃的賞金嗎?你們混蛋!」她在裏面聲嘶力竭地咆哮道,每一聲哭泣,都像是一根利刃,直插進我的心臟。
「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繼續喊道。
「那是什麼意思?!」她突然「嘭」地一聲摔開了衛生間的門,震碎的玻璃,瞬間劃破了她的胳膊,血流不止。
「你沒事吧?」我緊張地衝上前去問道。
「滾。」她的眼神犀利,充滿着無盡的怨恨和憤怒。
我緊張地說道:「你流血了。」
她的眼裏佈滿了紅血絲,委屈地喊道:「不要你管,你個人渣。」
「你別這樣,先處理傷口要緊。」我趕忙拿了些紙巾,遞給了她。
「我死了都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少在這裏假慈悲,快點找你的僱主方艷秋領賞去吧,你就說已經把我睡了,讓她趕緊給你打錢。」她的聲音越吼越大,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眼神空洞無力,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
「你能不能別發瘋了?」我緊鎖着眉頭,憤怒地吼道,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使勁扭動着胳膊怒吼道:「你給我滾!」隨後直接用嘴,咬住我的胳膊,試圖讓我鬆手。
瞬間劇烈的痛感席捲而來,但我根本也無暇顧及,直接走上前把她抱了起來,她也沒再掙扎。
我小心翼翼地躲開玻璃碎渣,走到了廚房,然後打開水龍頭,幫她清洗了一下傷口。
她的傷口已經血肉模糊,傷口邊緣的皮膚泛着蒼白,看起來有些嚇人。上面還殘留着一些玻璃碎片,着實有些觸目驚心。當水龍頭的水流接觸到傷口時,她皺起了眉頭,卻也沒吭聲。我看到了她的堅韌,也看到了她的痛苦,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心疼不已。
她憤恨地看着我,眼睛裏充滿着失望。
「走,去醫院。」我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後,立即把她摟緊,拖着啜泣的她趕到了醫院。
處理完之後,醫生說沒傷到骨頭,讓我們回家療養。
她一路上死氣沉沉,但卻也平靜了不少。
我把她輕輕扶到了房間的床邊,平靜地說道:「你想聽實話嗎?」
我知道她對我已經完全失望了,把真相告訴她,是讓我唯一覺得心安的事
她怔怔地盯着地面,沉默不語。
我將一切和盤托出,她愣在了原地,沒有任何表情。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6萬塊錢,答應陪我演戲悔婚,然後想方設法地住到了我家?」她的眼裏像是揉碎了星辰大海,顯得有些破敗,但不失閃耀,仿佛還殘留着對我的最後一絲信任。
我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耷拉着臉為難地說道:「一開始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答應陪你演戲,然後拉近和你之間的關係。但沒想到後面發生了這麼多事,也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所以我沒猜的沒錯,一切都是假的。」她頹喪地說道。
「可我越和你接觸,越覺得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着我。」
她嗤笑了一聲道:「哼,都是得不到的騷動罷了,如果我第一天認識你,就和你上床,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真不是這樣」
「你難道沒想過脫掉我的衣服,在床上讓我欲仙欲死?」她的頭髮有些凌亂,臉上的表情死氣沉沉,紅彤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角卻勾出最輕蔑的微笑。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停頓了一會說道:「可是每段戀愛關係中,最後肯定都會發生關係的啊。」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搖着頭說道:「不是的我和前男友楊天在一起四年,他從來沒碰過我,連親吻都沒有,他完全是尊重我的想法。」
我聽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種柏拉圖的愛戀確實有,但你不覺得很荒誕嗎?什麼都不做,以後怎麼生孩子?」
「我和他說等結婚啊,在婚前我不願意有任何越界的行為,他做到了,四年,你能嗎?」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我知道我自己肯定不能。
房間內,又是漫長的沉默。
過了很久,她緩緩開口:「你走吧。」
「可是你現在還有傷,你需要有人照顧你。」我小聲地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了,難道是想着趁我現在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然後直接強迫我和你發生關係吧?」她站起身,朝着我走了兩步,言語間充滿着冷漠與決絕。
「怎麼可能我不是那種人。」我輕輕推開了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為了錢都能做出這種事了,你和我說你不是那種人?你和人渣有什麼區別?」她紅彤的眼眶,感覺又有一絲濕潤。
「反正我不走。」我把頭撇向了一邊,沒有勇氣和她對視。
既然現在場面已經如此難堪了,再耍點無賴,也無可厚非,反正橫豎都是死。
「好啊,既然你想要那來吧,趁早讓你得償所願,早點領錢去吧。」
她說罷,竟然直接扯掉了自己的上衣,只剩下一件內衣,迷人的胴體瞬間展露無遺。
「你別這樣。」我有些生氣地說道。
她聽聞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用着幾乎決絕的聲音說道:「我胳膊不方便,你自己來吧。」
「要我擺什麼姿勢,你說。」她的眼淚從臉頰滑落,輕輕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此刻的她,是最絕望無助的。看到她如此作踐自己,我的內心也十分自責,厲聲吼道:「你他麼真是瘋了。」
我說罷,便直接奪門而出,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我的內心憤恨,卻又夾雜着許多愧疚,我終於在此刻意識到,自己的確就是一個人渣,竟然傷害了如此純善的她。
似乎人生沒有回頭路,如若真有後悔藥,縱使千金散盡,我又何嘗不想一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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