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業。
似乎終於要更上一層樓了。
我和李楠剛踏出百鳴科技的大樓,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我們無法遏制地歡呼起來。
「我成功了!」我振臂高呼着,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興奮和自豪,我的心中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奮和澎湃。路上的行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異樣目光,但我卻依舊不管不顧,任由喜悅的浪潮在心中翻湧。
「恭喜恭喜啊,恩總。」李楠也興奮地笑着說道,「咱們公司真的是太牛逼了!」
「我也恭喜你,哈哈哈。」我亢奮地說道,「這段時間我不常在公司,都是你負責公司的運營,真的辛苦了。」
「都是應該的。」他咧着嘴笑道,「到時候記得給我加工資就行,哈哈。」
「那是一定。」我豪爽地應道,「其實以你的工作能力,願意來我們公司真的是我們公司的榮幸。這個大餅以前一直沒敢和你畫,今天剛好藉此機會,我也終於能和你說出口了——以後,你就是公司的副總。」
他聽見我的話,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恩總,你這認真的?」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恩總,我」他顯然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了,眼裏滿是感激。
其實我自己的心裏清楚,像他這樣的人才,一定要提供給他足夠的動力,才能留得住他。而這樣的動力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一定要合乎他的想法才行。
「我覺得我還是沒辦法勝任這個崗位。」他推諉着說道,「你要不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不用考慮了。」我堅定道,「其實本來我就有這樣的打算,但是目前公司的情況你也知道,暫時沒什麼規模,所以設不設崗位影響不大。但是以後我們公司想要高歌猛進,直奔上市的目標,所以得經營的更好才行。但是咱們醜話也說在前頭,給你升職加薪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你更好地為公司出謀劃策,工作做好才是關鍵。」
「這是當然,恩總你放心。」他回道,卻依舊猶豫着說道:「可是我總覺得我現在的資歷還不足以」
「我不喜歡搞資歷那一套,所以我們公司能者居上,你把自己的事做好,才是最關鍵的。」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終是沒再推辭,「那就感謝恩總的信任,我一定會做好的。」
「嗯,那就好。」我欣慰地說道。
我隨即讓他先回去了公司,而我自己則在路邊點了根煙,然後掏出手機,再次打了個電話給冷思思,想要和她報個喜。
可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不免讓我感到有一絲絲的失落。
我隨即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王碩,不過片刻,他便接通道:「喂,咋了?」
「你在幹嘛?」
「沒幹嘛,剛醒沒一會,你有事?」他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道。
「你這日子過的,日夜顛倒,這都快晚上了。」我無語道,隨即將我今天所發生的事都和他簡單說了一下,他頓時亢奮地大喊道:「我靠,這麼說你以後是大老闆了?」
「也不算是什麼大老闆,但的確還湊合。」我謙虛道,「晚上要不一起去哪裏喝點?」
「喝點倒是沒問題,但是你這麼個大喜事,不是應該要和未婚妻一起慶祝下的嘛?怕你老是出來和我鬼混,到時候思思不開心。」
我聽到他的話,頓時內心咯噔一下,卻也故作淡定地回道:「你他麼別那麼多廢話,到底來不來?」
「我一個孤家寡人的,反正無所謂,來。」他回道,「那你等我一會,我簡單洗漱下。」
「好。」
又是一夜的燈紅酒綠。
以前年輕的時候,去酒吧是為了放縱,現在去酒吧似乎是為了發泄。
我的心中似乎藏匿着太多複雜的情緒和矛盾的情感,讓我漸漸喜歡沉浸在酒精麻痹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這些紛繁複雜的感觸如同糾纏在一起的細線,解不開,也剪不斷,讓我倍感困擾。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的心始終被籠罩在一層厚重的陰霾之下,無法透出一絲光明。為了暫時逃離這種痛苦,我開始尋找一種能夠麻痹我感官的東西,讓自己沉浸在短暫的歡愉之中,仿佛那樣就能忘卻世間的煩惱與憂愁。
於是,酒精便順理成章地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在觥籌交錯之間,我仿佛能找到一絲解脫的快感。酒精的麻醉作用讓我感覺自己漂浮在空中,遠離了地面的喧囂和紛爭。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我輕推開主臥的房門,發現冷思思竟然已經睡着了。
我的心中不免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因為在我的印象中,她似乎很少會不等我,自己就睡了。
我在客廳的浴室里簡單地洗了個澡後,小心翼翼地鑽進了被窩,生怕吵醒了她。
正當我想從身後摟着她肩膀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問道:「今晚又加班嗎?」
我當即一陣錯愕,下意識地應道:「嗯。」
「你今天打我電話,是有什麼事嗎?」她依舊背身對着我,一動不動,冷淡地問道。
我能明顯感受到她的語氣有些不善,卻也不知道該怎樣消除彼此間的陌生感。猶豫片刻之後,終究只是平靜地回道:「和王碩一起出去吃飯的,準備喊你一起的。」
「又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我心不在焉地回道,心中卻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我明明是想要和她分享最激動人心的好消息,卻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我卻無法改變自己下意識想要逃避的事實。
她沉默了一會,接着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最近好像工作一直很忙啊?」
「嗯,公司現在是關鍵時期吧。」
「那你過兩天周末有空嗎?」她開口說道。
「怎麼了?」
「我爸媽說國慶人多,來回出行可能不太方便,想着這個周末就來杭州,商量下結婚的事。」
「這麼快?」我頓時詫異道,心中不由得一緊。
她聽見我的這麼說,頓時翻了個身,卻又只瞥眼看了我一下,隨即平躺着,緩和着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當即故作淡定地說道:「我沒怎麼想,可以的。」
「你要是不想的話」
「我說了可以的。」我的語氣有些不容置疑,卻也意識到有些強硬,當即改口道:「我聽你的,這個事你安排吧。」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好。」
床上,我和她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着,再次陷入了沉默的漩渦。我們誰都沒再開口說話,兩個人僵硬的身體只默契地規避着彼此間尷尬的觸碰,卻讓氛圍顯得更有些壓抑。
我呆滯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中思緒萬千。
似乎我的事業和愛情終將迎來了雙豐收,可我的內心深處,卻始終感到有些彷徨。我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夢寐以求的結局,是否就是我心中最滿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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