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丈緊緊的攥着拳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孟丘:「孟國公,這件事情應該有誤會,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不妨聽聽宗霖怎麼說?」
宗霖的頭皮發麻,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勢。
他想不明白,被殺害的人怎麼變成了孟六爺。
那欒雲去了哪裏?
明明之前,他一直都讓人盯着這兩個房間,沒人看到欒雲從這個房間離開啊,她到底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偷梁換柱的?
宗霖的聲音,都忍不住帶了幾分顫慄。
「屬……屬下,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屬下衝進來時,床上的人已經被那兩個殺手殺害了。屬下抓到了孟六爺身邊的護衛,那護衛親口承認,那兩個殺手是孟六爺僱傭的。」
「本來,死在床上的人,應該是欒雲。屬下也沒想到,怎麼到最後,居然是孟六爺死了。」
孟丘聽了,不由得嗤笑一聲。
他是半點都不信宗霖的說辭。
「你不覺得自己說得太過荒唐嗎?你以為,你隨意扯些謊來,就能誆騙住我了?你實在是太狂妄,將我當三歲小孩矇騙嗎?」
「孟晁再怎麼糊塗,他都不會蠢笨到,自己僱傭殺手,然後再殺了自己。這事說出去,誰會信?以我看,這背後的一切,分明是由你宗霖在佈局。」
宗霖臉色慘白,他額頭忍不住地冒出冷汗。
「孟國公你真的誤會了,此事與我無關。你如果真的要找兇手,為孟六爺討回公道,你可以派人,立刻緝拿那欒雲去。這一切,肯定是欒雲乾的……」
「欒雲與孟六爺為了姚琴,而結仇。孟六爺就是為了暗殺欒雲,所以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肯定是欒雲提前知道了孟六爺的籌謀,她才在背後將計就計,策劃了這一切。」
「真正害死孟六爺的不是我,而是那個欒雲。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
雲鸞聽到這裏,悄無聲息地從房頂飛掠而下。
然後,她從正門進入傾城院。
臨娘看到從外面進來的雲鸞,她不由得一怔。
「欒公子?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她可是一直都關注着樓上的包廂,她怎麼沒看到欒雲什麼時候下樓的?
雲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聲警告:「不想死的話,就閉上你的嘴巴。」
她徑直越過臨娘上了樓。
臨娘身子一抖,這才感覺到了雲鸞渾身散發出的氣息,是怎樣的可怕瘮人。
雲鸞踏上台階,進入走廊。
宗霖指控她的罪名,剛好結束。
雲鸞佯裝不解,極為無辜地走過去,驚聲問了句:「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屋內眾人,紛紛面帶驚詫地看向雲鸞。
宗霖顯得尤為激動,他連忙看向蕭國丈與孟丘。
「國丈大人,孟國公,欒雲她回來了,就是她,就是她籌劃了這一切,將計就計殺死了孟六爺。」
「你們快點吩咐人,將欒雲給擒拿了,好為孟六爺報仇啊。孟六爺死的,實在是慘。倘若不能將欒雲就地正法,孟六爺肯定會死不瞑目的。」
蕭國丈帶着幾分神識,抬眸看向雲鸞。
「欒雲,孟六爺真是你設計害死的?」
孟丘抿着唇角,倒是沒說話,他只淡淡地掃了眼雲鸞。
他陡然想起,太子前兩日找到他面前,似有若無地向他透露出了一些事情。
這個欒雲,可能是太子安插在國丈府的眼線。
孟晁那個蠢貨,無意中居然差點壞了太子的好事。
他真是死不足惜。
本來太子的意思,是要他處理掉孟晁,要麼將他給殺了,以絕後患,要麼將他送出京都。
他一開始還覺得太子太過狠心。
孟晁再怎麼不濟,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雖然這些年,孟晁做了不少的荒唐事。
他為了不影響太子的名聲,特意對外宣揚,已經將孟晁趕出了孟家主家。
誰能想到,時隔多年,孟晁終究還是觸犯到了太子的利益。
他有些心軟,念及與孟晁的兄弟之情,一時間沒忍心這樣做。
誰能想到,孟晁這混賬愚蠢到,自己往死路上走。
孟丘這會兒,只覺得有些後悔。
他就應該早早的處理了孟晁,免得讓他出來,壞了太子的事情。
終究是他有些心慈手軟了。
他以為給孟晁一些敲打,會讓孟晁稍微老實一些,誰知道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想出這樣一個蠢法子,來對付欒雲。
結果倒好,欒雲毫髮無損,他自己卻被自己害死了!
孟丘越想越氣。
在心底不停地罵着孟晁這個蠢貨。
他思慮間,就聽到欒雲意味不明地回道。
「國丈大人……你就那麼信任宗大人,就那麼信他的片面之詞?我與孟六爺是有仇,可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吧?我不信孟六爺,他會那麼狠心,派了殺手殺我。」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我也很想知道,為何我不過喝了一杯酒而已,怎麼會一睜眼醒來,就窩在巷子口了呢?而孟六爺,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包廂里呢?」
「我也非常困惑,這幕後到底是誰在策劃這一切?」
蕭國丈一怔,很是驚訝地看着雲鸞:「你說什麼,你剛才是在巷子口?」
雲鸞點了點頭,她極為無辜地嘆息一聲。
她看向縮在角落裏,衣衫凌亂的雪雁。
「我當時就喝了雪雁姑娘遞過來的酒後,然後就昏迷不醒了。誰知道,我再次睜眼醒來,居然是在傾城院對面的巷子口醒來的。」
「國丈大人要是不信,你大可派人,去打探一下,問問周圍的人,我是不是在那個地方醒來的。我醒來後,就急忙回了傾城院,卻不想我剛剛上樓,走回了包廂,就聽到宗大人,將這一切推到我的頭上。」
「國丈大人,孟國公啊,我真的是冤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明顯是受害者啊。」
宗霖看着雲鸞那一副無辜委屈的模樣,他氣得心頭髮疼。
「你在說謊。」
雲鸞聳了聳肩,無奈至極。
她抬手指了指雪雁:「好吧,我這樣口空無憑,確實無法讓人信服。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屋裏,唯一一個目睹全程的雪雁姑娘,向我們說出真相吧。」
「酒是她倒給我喝的,酒里下了迷藥,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肯定知道。包括,我怎麼被弄出這個房間,然後孟六爺又怎麼進入這個房間的。想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沒人比她更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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