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糊塗了,竟然沒認出俠士的樣子了。哎呀呀,欒公子還請你恕罪啊。」
說起來,這位公子,對他們酒樓也算是救命恩人。
畢竟,他救了周傾顏,也是間接保住了他們酒樓。
否則,周傾顏若是死了,蕭國丈非得讓他們這些人全都陪葬不可。
掌柜懊惱無比,他真是有眼無珠,差點害了救命恩人。
蕭國丈嘴角掛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雲鸞。
「多虧了公子相救,小女才能逃過一劫,所以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才讓小女畫了你的畫像尋你。萬幸,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們找到了欒公子。」
「欒公子還請你不要推脫,這就隨我回國丈府,我一定會盛情款待,替我的義女,好好地報答一下你的恩情。」
雲鸞佯裝有些受寵若驚,極為謙虛地回道:「國丈大人言重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算不得什麼大恩。」
「這要是換成旁人,定然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誰知掌柜,卻非常激動的,打斷了雲鸞的話。
「欒公子,你錯了,在這世上見死不救的人,還是挺多了。相反像你這樣的俠義之士,真是少之又少啊。」
「你值得國丈大人,對你如此的盛情款待。」
趙奇心裏雖然有些惋惜,但他知道,自己爭不過蕭國丈。
所以,他也不白費力氣,免得弄得太過僵硬,反而不知不覺間得罪了蕭國丈。
他也跟着附和道:「對於公子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蕭國丈來說,卻是挽回了一個女兒的大恩。欒公子還是別謙虛了……既然蕭國丈與公子,有這樣深的緣分,那我就不橫插一腳,壞了國丈大人的心情。」
蕭國丈極為滿意趙奇的審時度勢。
他也是心裏輕輕地鬆了口氣。
幸虧他趕來得及時,否則這樣一個稀缺的人才,真的要被趙家給招攬了去。
趙奇也沒再久留,當即便進退有度地離開。
雲鸞倒是將這個人,默默地記住了。
這樣的人,如果不歸於梁羽皇的麾下,豈不是可惜了?
等有機會,她肯定是要給梁羽皇傳信,提醒他一番的。
面對蕭國丈的盛情,雲鸞實在難以退卻。
但她卻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就隨蕭國丈入了蕭家門,她越拿架子,越推脫,蕭國丈越是重視,越是對她減少懷疑。
所以,無論蕭國丈說什麼。
她皆都搖頭婉拒:「國丈大人抱歉,我乃江湖人士,實在不想捲入這京都紛爭。本來,我是帶着我的未婚妻回京都,面見她家人,想與之商談婚事的。」
「卻不想,我那未婚妻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她就是看中了我武功高強,給了下了個套,想讓我入贅他們家門,助力他們的家族的。得知她的目的後,我自然是惱怒的,想要離開,誰知他們竟然對我下了藥,將我綁起來故意威脅我。」
「我是廢了很大的精力,才從那狼窩裏逃了出來。哎,也是我識人不清,太過渴望有個家,所以才中了她的美人計。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她,所以我想着,不日離京,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
雲鸞說着,非常戲精地哽咽了幾聲。
那副憔悴黯然神傷的神情,被她演得入木三分,頹廢到了極致。
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對她產生幾分同情與憐憫。
周傾顏原本很綿軟的性格,在聽了她的話後,也覺得氣憤不已,說出口的話,都不自覺地染了幾分怒意。
「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卑鄙,強逼着欒公子入贅他們家?欒公子,灑脫自由慣了,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鷹,怎麼能被束縛住了翅膀,被他們拘在高門大戶里啊?」
她不禁心頭,忍不住地隱隱泛疼着。
她為欒公子,感到特別的憤怒與委屈。
這樣好的人,他的未婚妻怎麼能狠下心來,如此的對他啊。
她惱得,眼角幾乎都泛紅起來。
小木蹙眉,她悄悄地扯了扯周傾顏的衣袖。
周傾顏剎那間回過神來,她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說一句,讓自己變得失態。
蕭國丈倒是沒發現周傾顏的態度,有什麼不妥。
他含笑着看雲鸞。
「那家人做的,確實挺過分。欒公子,不如你告訴我,他們姓甚名誰,我出手幫你出口惡氣如何?」
雲鸞嘆息一聲:「不麻煩蕭國丈了,我是不想再與她產生任何的瓜葛了。」
「就此不相見,才是最好的結局。我就不叨擾國丈大人與蕭姑娘了,在下這就離京。」
她說着,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袍,抬起腳步轉身就走。
蕭國丈眯眸,他靜靜的站在那裏,並沒有阻攔雲鸞的意思。
周傾顏不由得,極為疑惑地看向蕭國丈:「義父,你為何不繼續阻攔欒公子?這樣好的人才,你當真,就這樣放棄了?」
蕭國丈抬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鬍鬚。
「我當然不會這樣輕易地放棄……可他似乎去意已決,無論我再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主意。看來,我得想着法子,將他給留下來才是。」
周傾顏抿着唇角,看着蕭國丈。
她沒敢再繼續問,只隱隱好奇,國丈究竟會想什麼法子,留下欒公子呢。
——
雲鸞疾步走出了酒樓,便腳步不停地朝着城門口走去。
因為她是步行,酒樓距離城門口,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所以,她走到了天色昏暗時刻,才走到了城門口。
經過檢查後,她順利地出了城門。
她剛剛離開城門沒多久,突然一輛馬車跑過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雲鸞勾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而後,她佯裝困惑地抬頭,看向來人。
周傾顏從馬車上,被小木攙扶下來。
雲鸞很是驚詫地問:「周姑娘,你怎麼來了?」
周傾顏讓人拿了一盒銀票,遞到了雲鸞。
「欒公子的救命大恩,奴家無以為報,還請公子,收下這些銀票。要是公子還是拒絕,奴家以後,肯定會寢食難安,日日夜夜記掛着公子的恩情,不得安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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