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對我有大恩,倘若沒有她,奴婢早就死了。我一直都想不出,該用什麼法子來報答她的恩情。如今,我替她殺了小雲,替她除了一大情敵,聖女她應該也能安心了。」
潺月佯裝氣憤無比地衝過來,抬手就給了戴月一個耳光。
「混賬,你怎能如此的糊塗。你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我已經打算放下太子,成全他和小雲了。誰曾想到,你居然不吭不喘的,就毒害了小雲。你……你這樣做,讓我情何以堪,讓我怎麼去面對太子啊。」
她說着,膝蓋一軟,跌跪在地,捂着臉頰啜泣起來。
「你怎麼能對小雲下毒呢?這毒,連我都無法解啊,你到底是從哪來得來的毒藥啊?你真是糊塗啊……報恩也不是這麼個報法啊,你這分明是在害我啊。」
潺月哭着,絕望無比地看向梁羽皇:「殿下,是我沒約束好身邊的人,我有罪啊。」
戴月看着潺月的精湛演技,她眼裏閃爍的滿是諷刺與嘲弄。
聖女可真是虛偽至極啊,這會兒,她心裏指不定快要樂瘋了吧,可她卻表現得這樣傷心難過。
倘若她不說,恐怕也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聖女操縱的吧?
她這些年,為聖女當牛做馬,忠心耿耿,原以為她早就成了聖女的左膀右臂,成為她的心腹之人。
卻不想,她為了剷除小雲,將她大材小用,否定了她以往所有的付出與犧牲,就這樣逼着她,讓她走向絕路。
戴月狠狠地攥緊手掌,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她更不甘心,過往的一切,在剎那間全都變成了一場幻夢。
「聖女別擔心,所有的一切,都由奴婢一力承擔,奴婢絕對不會牽連到你身上的。我幫你除了小雲,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人,能和你搶奪太子了。」
「太子是你的,除了你,其他的任何女人,都不能染指太子。聖女,你終於要如願了呢,你開不開心啊?我想你一定是很開心的……你那麼愛太子,如何能忍受,他愛上旁人呢?」
「我幫你剷除了小雲,你可以高枕無憂了。奴婢幫了你這麼一個大忙,無論如何你都得答應奴婢,要好好照顧奴婢的家人才是!」
潺月聽着戴月的話語,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怔愣地抬頭看向戴月。
「戴月,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已經打算成全太子和小雲了,我已經在學着放下了。小雲的死,我特別的難過,我怎麼會開心呢?」
「就算你不這樣做,我也會好好地善待你的家人啊。現在,你如此愚蠢地傷了小雲,我就算想報你的家人,恐怕都有些難度了。這一切,得看太子的意願啊。你乖一點,將解藥交出來,或許太子就會饒了你的家人了。」
她眼睛通紅,死死地盯着戴月,眼底閃爍的滿是警告威脅。
戴月並不受她的威脅,她嗤笑一聲。
果然,她就知道,潺月會過河拆橋。
這一向是她的秉性!
她真的覺得,一點也不奇怪呢。
戴月勾唇,輕聲一笑:「罷了,反正我的家人,待我也不好,若非他們為了一些銀子,將我送入巫蠱族,我又怎會落到這個地步?既然他們無情,那也別怪我無義。他們的生死,對我來說,其實並不怎麼重要呢。」
潺月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戴月,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在瘋狂地往外冒。
她下意識地想要撲過去,捂住戴月的嘴。
梁羽皇不是個傻子,自然也察覺出了異樣,他連忙讓乘風去攔住潺月。
潺月的臉色煞白,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朝着梁羽皇吼道:「殿下,戴月她已經瘋了,無論她接下來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她就是不甘心去死,所以才會想攀扯他人。」
「她這個人自私自利,最是冷血無情的。你千萬不要信她的鬼話,她毒害小雲,也不是為了向我報恩。她和小雲之間有些過節,她嫉妒小雲如此普通,卻能得到殿下的喜歡,所以她才想着,要殺了小雲,以發泄心中的憎恨。」
戴月勾唇嘲弄而笑,她聽着潺月顛倒黑白的話語,眼角的淚水,控制不住的,一滴滴滑落下來。
「聖女,你還真是會扭曲事實啊,我與小雲姑娘從未有過接觸,我和她能有什麼仇怨?再說,我都不喜歡太子,我為何要嫉妒小雲,為何要殺她泄恨?這一切,仿佛都說不通呢。」
「我為何殺小雲,真正的原因,聖女應該比我更清楚啊。你怎麼能睜着眼說瞎話,混淆視聽呢?」
潺月現在,非常確定,戴月她已然背叛了自己,她早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她不明白,戴月是瘋了嗎?
她是巫蠱族的人,這些年她對戴月不薄,她不過是讓她犧牲自己,為她辦一些事情而已,她為什麼要忤逆自己?
潺月緊緊地攥着拳頭,衝着戴月大吼:「戴月,你這樣做,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些年,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反咬我一口?」
戴月嗤然一笑,她冷冷地看着潺月,聲音里充滿諷刺。
「待我好?你所謂的好,就是讓我跪在地上,伺候你的生活起居?還是每個月,你都會給我毒藥,讓我幫你試毒?」
「聖女啊,難道你給予我的那些痛苦,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嗎?這樣的好,你覺得誰會稀罕?若是能選擇,誰願意入巫蠱族,誰願意自己的一生被毀了,從此成為一個工具,一個傀儡呢?」
潺月的心,拔涼拔涼的,戴月是鐵了心,要和她對着幹了。
這個賤人,她如果早知道,她包藏禍心,她根本就不會再留着她的命。
潺月的眼底,閃過幾分狠毒的暗芒。
她趁着乘風不注意,暗暗翻動着袖籠,將毒藥藏入自己的指甲里……她蓄勢待發,一雙眼睛冷冷地盯着戴月。
梁羽皇抬眸,看向戴月,冷聲問:「所以,這一切,都是聖女指使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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