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f0蕭廷宴握着拳頭,眯眸凝着黑翼再不說一句話。怎麼辦,他好想將這傢伙的腦袋給擰下來。黑翼原本還打算,再繼續說呢,突然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冷冽銳利的氣息,氣勢洶洶的朝着他撲了過來。他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宴王那一張黑沉如炭的臉龐。那冷冽的眼神,仿佛夾雜了殺氣。黑翼忍不住抖了抖身體。這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是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他蹭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抱着一把寶劍,退後幾步,退到了門口。「啊……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五少爺他的牙齒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應該能吃甜的了。」
「屬下這就去買,這就去啊。」
他不待蕭廷宴反應,動作快速地閃身出了包廂,啪嗒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房門。那速度,猶如閃電一樣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雲鸞有些不明所以看向蕭廷宴:「黑翼這是怎麼了?好像後面有鬼追他似的……」「小五這幾日牙疼,確實不能吃甜的,他都知道了,居然還去買?」
蕭廷宴眼前劃下一排黑線。好吧,不止黑翼情商低,對面的這個丫頭,也是個榆木腦袋。突然,他覺得自己心好累!他為了能和她獨處一會兒,他容易嘛。蕭廷宴無奈地嘆息一聲,聲音溫和地回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小子最近有些瘋瘋癲癲,腦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為了不耽誤你的事情,本王建議,給你換個人,待在你身邊吧。」
「本王真怕,他犯起糊塗,不能替你辦好事情。」
雲鸞淡淡的應了聲:「黑翼是你的人,你看着辦就是。」
「讓他休息幾日也好,這些日子,讓他待在我身邊,確實是辛苦他了。」
蕭廷宴勾了勾唇,緩緩頷首。沒一會兒,店小二便將精緻的膳食端了進來。四菜一湯,有葷有素。還都是雲鸞喜歡吃的食物……雲鸞早上因為蕭玄睿沒死的事情,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沒吃多少東西。如今,她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美食,肚子就開始咕嚕嚕叫了。蕭廷宴抿唇,寵溺的笑了一聲。而後,他拿起碗筷,給雲鸞布菜。雲鸞的臉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可以自己夾菜,你別忙活了。」
蕭廷宴不理會她的拒絕,一直不停地為她布菜。他眸光灼熱,帶着寵溺的光凝着她,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給融化了般。雲鸞覺得有些窒息,心跳居然控制不住的,在急促跳動着。她低着頭,吃着飯菜,臉頰越來越紅。「你這樣盯着我吃飯,我有些不自在……」蕭廷宴嘆息一聲,有些鬱悶地看了眼雲鸞。「那你在這裏吃着,本王出去透透氣……」看來,是自己給她的壓迫感太強了吧。他還是不能太心急,還是要慢慢來……反正他不急,他可以溫水煮青蛙。雲鸞註定是他的妻子,這輩子誰都不能和他爭搶。蕭廷宴斂了心裏的抑鬱,將一碗雞湯,端到了她的面前放着,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掌,便站起身來,出了包廂。誰知,他剛剛關上包廂門,便見對面包廂門打開。上次見到的那個身穿紅色衣裙,臉上帶着紗巾的女子,再次出現。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他快速地轉移了目光,抬步就要走。紅衣女子認出了蕭廷宴的身份,她眸光微轉,看着他避自己如蛇蠍的模樣,她眼底掠過幾分晦暗。她疾步越到蕭廷宴的面前,假裝一不小心崴了腳,整個人朝着他的懷裏栽去。在快要摔到他懷裏時,她臉上戴着的紗巾,有意無意地掉落下來,露出了她一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蛋。蕭廷宴看着這故意投懷送抱的紅衣女子,他心裏的嫌惡倍增。這女子有毛病吧,好好地往他身上撲。他最煩這種,不懷好意,故意投懷送抱的心機女了。蕭廷宴連忙退後幾步,堪堪避開了女子撲來的動作。但他衣服,還是不可避免,被女子的胳膊蹭到了。紅衣女子撲了個空,她眼底滿是驚愕,怎麼都沒想到,蕭廷宴會避開她的投懷送抱。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直朝着地上摔去。砰的一聲,她的臉朝着地板摔去……下巴直接磕到了地板上,歪了半邊。嘶,一股鑽心的疼,猛然冒了上來。手心處,也被堅硬的地板給蹭破了皮膚,冒出了不少鮮艷的血。包廂里的幾個帶着鐵面具的黑衣人,魚貫而出,他們看到紅衣女子摔在了地上,皆都惶恐無比的湧上來,欲要將她給扶起來。紅衣女子滿眼都是怒意。她大吼一聲:「別碰我……我的下巴歪了,快點給我請大夫。」
兩個黑衣人立即應了,朝着樓梯口跑去,急匆匆地去請大夫。其餘的幾個人,皆都一臉怒意的掃向蕭廷宴。他們紛紛拔出了腰間,攜帶的刀劍。紅衣女子捂着下巴,忍着滿腔的怒火,從地上慢吞吞地罵了起來。她冷冷地掃了眼蕭廷宴:「讓他走……我們回屋。」
她說罷,忍着疼痛,重新回了包廂。那些黑衣人也都隨着她回了包廂。走廊處,剎那間恢復了平靜。雲鸞聽到了動靜,她蹙眉打開了房門。入目的,便是看見地板上有幾滴鮮艷的血,除了蕭廷宴外,再無旁人。她眼底掠過幾分擔憂,疾步走到蕭廷宴身邊,抓起了他的手掌:「你受傷了?」
蕭廷宴眉眼緩和了幾分,衝着雲鸞搖頭。「本王沒事,受傷的另有其人……」「我剛剛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雲鸞抬眸,若有所思地掃了眼對面的包廂門。蕭廷宴的眼底掠過幾分冰寒:「有人不長眼,想要往本王身上撲……好在本王及時避開了。不過,本王的衣服,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觸碰到了。被髒東西碰了一下,本王覺得自己身上髒得很……阿鸞,本王想回府換一下衣服……本王現在渾身都不對勁。」
雲鸞挑眉,頓時明白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有女子要投懷送抱,結果撲了個空,摔了自己,然後就灰溜溜地跑了。她怎麼不知道,南儲什麼時候會有女子行徑如此大膽,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堂堂一國王爺投懷送抱了?她看着蕭廷宴很是難看的臉龐,緩緩點頭:「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是要好好的洗一洗,換身乾淨的衣服,否則,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傳染給你一些病毒。」
包廂里站着的紅衣女子,聽到雲鸞這番冷嘲熱諷的話語,她氣得眼底滿是怒意。她緊緊地攥着拳頭,透過門縫,死死地盯着雲鸞的側顏。沒過多久,外面的兩個人就走了。紅衣女子一直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她眼底涌動的,全是憤慨與不甘。蕭廷宴的身份,她自是知曉的,她知道他是南儲的皇叔。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擁有北地十萬兵權。可是,他再厲害,在南儲的地位再高,都無法壓住她心裏被羞辱的憤怒。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給她面子的男人。往日,只要她稍微勾勾手指頭,都會有無數個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今日,她故意對他投懷送抱,他居然敢避開?還真是給他臉了,讓他不知天高地厚了。她真的非常生氣,恨不得將這男人碎屍萬段,讓他跪在她腳下,苦苦哀求她的原諒。紅衣女子眼底掠過幾分暗芒。她一定會讓蕭廷宴知道,得罪她的代價。連帶着雲鸞,她都得必須讓她瞧一瞧,她的厲害!——蕭玄睿雖然被貶,被流放錦州。可是嘉榮公主的壽宴,還是如常進行。一開始這場壽宴,是皇上授意籌辦的。這幾日,也不知道嘉榮公主做了什麼,居然入了婉妃的眼。她每天都會去緋月宮陪伴婉妃。婉妃疼愛她如親生女兒,什麼好的,漂亮的東西,統統都送給嘉榮公主。婉妃喜歡嘉榮公主,連帶着皇上,也對這個女兒,開始有了一些喜愛。嘉榮公主壽宴這天,皇上傳了口諭,說是要親自帶着婉妃來公主府,參加嘉榮公主壽宴。能讓皇上來參加一個晚輩的壽宴,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朝堂上的一些臣子,慣會見風使舵,他們見嘉榮公主如此受寵,紛紛手持重禮,爭着搶着來給嘉榮公主送禮。嘉榮公主可謂是來者不拒,但凡能給她送上貴重禮品的,她都讓其入內,參加壽宴。為此,這場壽宴,不單單皇親貴胄,朝堂大臣貴婦,還有京都的一些顯貴世家都能來參加這場宴會。晚宴是在晚上,可從晌午開始,公主府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公主府被裝扮得富麗堂皇,奢華至極。宮人奴僕,在公主府匆忙穿梭,照應賓客。嘉榮公主一早,就穿了奢華精緻的公主冠服,頭戴鳳冠,坐在高位上,高高在上睥睨所有向她來賀壽,來獻禮的客人。整整一下午,她收禮都收到手軟,沒有半分停歇。雖然很累,可她卻甘之如飴。蕭玄明沉着臉龐入內,他讓眾人全都退下,整個廳堂,獨留他們兄妹二人。「嘉榮,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場壽宴,比之父皇曾經的壽宴還要隆重嗎?你不過是一個公主,派頭如此之大,你就不擔心,會遭人詬病?」
嘉榮手中正把玩着一柄玉如意,她聽到蕭玄明的話,不由地勾唇,輕聲一笑。「四哥,你真是多慮了。我這場壽宴,可是得了父皇的授意……是父皇親自派人,為我籌辦的。父皇都沒什麼意見,你管那那麼多幹什麼?」
蕭玄明靠近嘉榮幾分,低聲提醒。「嘉榮,蕭玄睿的事情,難道沒給你一些警鐘嗎?我們是因為他,才得到赦免的。如今,他倒了,我們這些因他而得到赦免的人,是不是要低調一些?」
「還有,你真的不該利用壽宴,收那些商人的禮物。你該知道,他們送你重禮,是另有圖謀的。」
嘉榮公主絲毫不以為意,她明明是南儲的公主,憑什麼不能享用這些東西?她在身份擺在這裏,就該那些人來巴結她,處處討好她。這些都是她應得的,她憑什麼要低調,憑什麼要拒絕她的眼底滿是貪婪,將手中的玉如意舉到蕭玄明的眼前。「四哥,你看看這柄玉如意,它多漂亮,它多美啊!這麼美好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屬於我們這些皇室子女嗎?我們才是這天下,最尊貴,最高高在上的人。這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屬於我們的……」「過去的十幾年,我們何曾見過這樣珍稀的物品?還有這個玉鐲,你看它多通透,多流光溢彩啊……它戴在我的手上,才能體現出它應有的價值。我可是南儲的公主啊……我享受這些東西,有何不可?我不享受,難道要讓那些卑賤的貧民,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享用嗎?」
蕭玄明見嘉榮公主,不聽他的勸告,他急得不行。他一把將玉如意奪過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嘉榮你醒醒吧……你現在所得到的一些,都是空中樓台,都是一場虛幻。父皇他是因為婉妃,才對你多了幾分喜愛……」「而婉妃,她和蕭玄睿一樣,都是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人。她之所以與你接觸,那是因為你身上,有她可以圖謀的東西。你不要因為這些虛幻的榮華富貴,迷失了雙眼,從而走上一條不歸路。」
嘉榮公主凝着地上,被摔碎的玉如意。她氣得,滿臉都是漲紅。她毫不客氣,直接抬手,一巴掌扇向蕭玄明的臉龐。「這個玉如意價值連城,你居然摔了?蕭玄明,你真是瘋了……」啪的一聲響,這一把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蕭玄明的臉上。蕭玄明怎麼都沒想到,嘉榮會因為一柄玉如意就打了他這個親哥哥。他怔愣地看着嘉榮公主,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你居然為了一個死物,而打我這個親哥哥?嘉榮……難道我在你心裏,還不如一柄玉如意?」
嘉榮公主有些心虛,不敢回視蕭玄明的眼睛。她扭頭避開了他的目光,有些訕訕地嘀咕了句:「這柄玉如意,可是婉娘娘送我的。她說,這是父皇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你如今將它給砸了,我如何向婉娘娘交代?」
「四哥,若是讓父皇知道,他若怪罪下來,你擔待得起嗎?」
蕭玄明心裏一片寒涼。他怎麼都想不通,那個以往膽小害羞的妹妹,如今怎麼會變成了如此貪慕虛榮的樣子。無論,他如何和她講道理,她都聽不進去。現在在她的眼裏,恐怕早就沒了他這個哥哥和母妃。她滿心滿眼都是婉妃,都是婉娘娘。仿佛婉妃才是她的生母,而他們都成了外人。蕭玄明忍着心口處的疼痛,嘶啞着嗓音問:「我擔待不起,你如實向婉妃和父皇說罷。有什麼後果,我一力承擔,你放心,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我們兄妹這些年相依為命,我以為,我這個哥哥,在你心裏是有些分量,我說的話你會聽。卻不想,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嘉榮公主眼底,掠過幾分不耐。「哥,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算了,一柄玉如意而已,婉娘娘那麼疼我,她應該不會怪我的。你下次,別這麼莽撞就好了……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看在我們相依為命多年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就是……我覺得,你應該收一收,你對我嫉妒之心……這要是讓父皇看到了,你又得挨罰,又得被貶了。」
蕭玄明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嘉榮公主。「嫉妒?嘉榮,你以為,我和你說了那麼多,勸了你那麼多,是因為我嫉妒你,才說這些話的?」
嘉榮公主撅了噘嘴,眼底掠過幾分煩躁。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蕭玄明不是她親哥哥。這個哥哥,從來都不會給予她任何的榮耀與富貴。反而每一次,他都要拖她的後腿。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蕭玄睿是她的親哥哥。她是婉娘娘的親女兒。這樣的話,她所得到的一些榮耀,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的。她也不用看蕭玄明的臉色,得了他今天這一番訓斥了。「難道不是嗎?四哥,你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啊,但凡我得了什麼好東西,你都會不舒服。如今,父皇和婉娘娘對我那麼好,給了我那麼多的榮寵與疼愛,你肯定是眼紅,肯定是嫉妒我了啊。」
「你讓我提防婉娘娘,說什麼她要利用我什麼的,我真不知道,我能有什麼地方能讓她利用的。就算我被利用,她給了我這麼多好東西,那我也甘之如飴。總之,我對現在的生活,非常的滿意,我不想再過以前那樣困苦的日子了。」
蕭玄明越聽,越覺得心寒。他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女孩了一樣。這還是他的那個溫柔靦腆,體貼入微,知道關心他這個哥哥的妹妹嗎?不過幾日而已,她居然就像變了一個人般。蕭玄明的臉色,漸漸的泛白。「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哥哥?嘉榮,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嘉榮公主的眼底,滿是惱怒。她冷哼一聲,低聲笑道。「四哥,我變成了什麼樣?從始至終,我都是嘉榮公主,我都是蕭嘉榮……變得人不是我,而是你!反正,不管你怎麼勸,我都不可能聽你的,我都不可能丟掉這到手的榮華富貴,不可能會與婉娘娘疏遠的。」
「二哥他被貶,被流放錦州,婉娘娘心裏難過,最是需要人陪着的時候。我的出現,就是填補了她的感情缺失啊,她對我的疼愛是真的,她對我,比母妃對我還要好。所以四哥,我請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這次我可以原諒你,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別怪我六親不認了。」
她懶得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浪費彼此的時間。所以她轉身就走,吩咐了幾個侍衛,看好蕭玄明,不讓他再打擾自己。這是嘉榮公主府,這裏的侍衛,自然唯嘉榮公主馬首是瞻。他們應聲,當即便將蕭玄明給圍了起來,不讓他再去接近嘉榮公主。蕭玄明心裏惱恨無比,他握着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旁邊的案桌。啪嗒一聲,案桌被砸的四分五裂。他踩着那些碎裂的木屑,一步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廳堂離開。——雲鸞本來打算,依舊自己去嘉榮公主府參加晚宴的。誰知道,皇上居然下了一道口諭到將軍府,口諭里言明,將軍府的主子們,全都要去參加宴席,一個都不能缺席。如果缺席,那就是不給嘉榮公主面子,不給他這個皇帝面子。不止他們將軍府,凡是朝堂上的臣子家眷,也統統都接到了皇上的口諭。總之,凡是在京都,有些身份地位的,全都不能缺席!皇上有意,要將嘉榮公主這場宴席,辦的隆重而盛大……公主府的外面,甚至還擺起了三天的流水宴。百姓們也都可以免費來吃宴席。大有一種,臣民同樂,普天同慶的架勢。雲鸞沒法子,只得多派遣一些黑羽衛,暗中保護將軍府諸人。她怕就怕,到時候人多眼雜,即使有黑羽衛,恐怕也有看護不到的時候。所以,她吩咐黑翼,讓他跟隨着劉氏和小五雲淮,必須要寸步不離,眼睛都不能錯開的護着他們。黑翼有些不樂意,他是想跟着縣主的。可這是縣主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所以,他只得沉着臉應了。安排好了劉氏與小五,雲鸞又吩咐王坤,護着雲楓與二嫂陳詠荷。二嫂懷了孕,如今還在關鍵時刻,有王坤這個大夫,在身邊陪着,她多少放心一些。到時候有什麼突發情況,王坤能及時診治。雲鸞就是覺得,今晚的這場宴會,有些像鴻門宴的感覺。她決不允許,將軍府的人,再出現任何的意外。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要提前防範,提前做好防護準備。大嫂還病着,根本無法起身赴宴,雲鸞這幾日,都去看大嫂的情況。那一日,大嫂情況危急,蕭廷宴知道了,立即派人,找回了路神醫。路神醫過來,查看了一番,開了一些方子,很是無奈的搖頭說:「大少夫人這是心病……如果她自己不想好起來,即使我開再多的藥方,都是無用的。」
雲鸞知道,大嫂的心病是什麼。大嫂這幾日,一直嚷着,她見到大哥了,大哥沒死。他們都知道,大嫂這是相思成疾,所以才有了這個心病。能救大嫂的,唯有大哥,可是大哥已經死了,他們要到哪裏,去為大嫂找到大哥這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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