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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覺得你們在su7上已經思考的非常清楚了,包括定位、定價,甚至連後續的營銷策略,我想你們應該也已經想清楚了。」
從Ultra里出來後,陳元光和雷君來到小米生產基地的會議室,林甲則接着留在試車場,她也想試試小米的新車。
林甲的駕駛經驗可要比陳元光豐富得多,手上經手過的豪車也要多得多,她作為光甲科技的股東,股權穿透下來也算是小米汽車的股東,她同樣好奇小米造出來的車到底怎麼樣。
來到會議室後,陳元光從剛剛放鬆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他完全不確定小米su7是否能取得成功,也無法改變這輛車的設計和定位,因為太晚了。
但是Ultra還有可能做大的調整,它還只是工程車,離正式投產還有時間。
「元光,你說,歡迎提意見,我們也會認真思考你給的意見的。」雷君見陳元光變得嚴肅起來,他也作出認真傾聽狀。
無論陳元光股東還是說核心供應商又或者說成功企業家,這些身份無論是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值得雷君認真聽他的觀點,更別說這麼多身份重疊在一起了。
陳元光說:「我覺得Ultra很好,但是它還差點元素。
單單只靠全車恆溫系統和無界影音系統,是否能撐起它五十萬的定價,消費者是否會買賬,我覺得還得打問號。
我們是不是還能再給它加一些獨有技術或者說元素上去?」
陳元光還想再加料,不加的話他總感覺不夠穩。
雷君聽完後神色中滿是無奈,「如果可以,我們自然也希望有獨家技術加進去,但問題是小米目前在汽車領域的獨家技術都還在自研中。
更多拿得出手的是小米汽車和小米之前智能生態鏈的打通,小米汽車、小米家電和小米手機整個智能生態全覆蓋,是小米汽車最大的特色。
而在汽車技術上,我們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突破,一些內部項目多數都在研發階段,而外部採購的話,能採購到的技術就不會是什麼獨家技術。」
這不是發佈會,陳元光也不是潛在消費者,雷君非常坦誠。
雷君接着說:「你看過威爾史密斯主演的《我,機械人》嗎?阿西莫夫小說改編的一部電影,裏面的未來汽車
使用的是球形輪胎。
我們在內部頭腦風暴的時候同樣考慮過是不是能用球形輪胎製造一輛汽車,哪怕只是概念車,結果發現太難了。
球形輪胎涉及到更複雜的轉動控制裝置,和柱形輪胎相比接觸面更小,它的摩擦力也就更大。
完全是好看而不實際的設計。
汽車行業發展了兩百多年,電動車也有二十年的發展歷史,想在技術層面做文字,小米的積累還不夠。」
陳元光心想,在未來時空,豪華跑車用的就是球形輪胎,磁懸浮材料和常溫超導材料解決了球形輪胎控制轉向的問題,而新型橡膠材料解決了摩擦力的問題。
球形輪胎在控制靈敏度上有飛躍式提升,因此豪華跑車採用的全是球形輪胎。
不過這類跑車一年都賣不出幾輛。
對普通人來說,有這個錢不如花二十分之一的錢買個虛擬頭盔,在裏面想怎麼開就怎麼開。
陳元光說:「ok,我理解,技術上短期內確實難以突破,應用上的創新也是創新。
之前我們也聊到了,為了能讓太陽能吸收率最大化,整個頂部用的是一個平面,這個平面是一個可以打開的天窗。
是否能把這個平面變成屏幕,它分成兩層,外面那層是太陽能電池,然后裏面那層是一整塊屏幕,這塊屏幕可以由手機來操控,把手機上的圖片甚至是GIF動畫投影上去。
這也是智能化的體現,除了這上面,另外在人車交互上,可以有更多的智能模塊加進去,比如說在主駕駛上增加重量傳感器,根據駕駛者重量和過往駕駛習慣,自動調整方向盤和座椅位置?
現在很多新能源車不是強調,什麼可以記錄駕駛員的狀態,但他們那個記錄需要自己選擇,需要自己控制,小米可以根據重量來自動調整。
智能化程度一下就體現了。
技術難以突破的情況下,我們把着力點放在車機系統、座艙的智能化上面,我覺得這也是一個突破的方向。
當然這只是我臨時的一些想法,具體可實施性還得看你們具體排期和上市時間。」
雷君顯然在思考陳元光提到這些點的可行性,像車頂內部做成一整塊屏幕,如果是曲面車頂有難度,成本很高,但是平面的車頂就沒有問題了。
至於智能化這些,都基礎得不能再基礎,只是看誰能想到這麼多細節,以及是否有足夠的工程師和程序員去做開發。
雷君神色要放鬆了一些,他看着陳元光語氣堅定:「師弟,我們一定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
在這些上面着手做改進。
目前我們計劃是在明年年初的時候上市小米su7,以及發佈Ultra,然後在明年三季度開啟Ultra的預定,四季度正式發售。
這是初步的時間表,Ultra按照你的建議做調整完全來得及。」
在和雷君聊完離開小米汽車的路上,林甲開着他爸在燕京留下的老款S級奔馳,感慨道:「開過新能源車之後,即便是奔馳我都覺得哪哪不習慣。」
林甲是直接從煙臺和陳元光一起飛燕京的,在和航空科技集團簽約儀式上的灰色西裝也是林甲找的服裝店臨時做的。
林甲一直不喜歡燕京,她覺得燕京的氛圍太壓抑了,當年她在浙省的分可以上燕京師範或者燕京理工,單純因為不喜歡燕京而沒有選這兩所學校。
一般他們兩個出去,都是林甲開車,陳元光屬於能不開就不開:「這是因為你開的電動車都比較貴。
這些比較貴的電動車,它採取了一體化澆築的手段把車身電池一體化。
這樣做降低車輛重心的同時,能夠提高車身抗扭剛度來減少轉彎時的變形量,進而達到提高操控性的效果。
另外一方面就是電動車的電驅動平台比起油車來說要簡單的多,這讓很多二十萬價位的電動車有比六七十萬油車更好的操控性。」
陳元光說完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思維方式都發生了轉變。
他在考入江大的時候,作為理科生,大學階段又是在化學學院,思維方式以理性為主,後來開始寫網文後慢慢地感性色彩和注重情緒面的表達取代了理性。
而這幾年,他感覺自己的感性色彩幾乎要消失殆盡了,談到什麼問題都試圖從其背後原理出發給予合理解釋。
過於看重合理性和邏輯性,陳元光心想要是自己現在再回去寫東京戀愛小說,估計一個讀者都沒有吧。
林甲聽得頭大,她直接轉移話題:「元光,你覺得小米汽車能成嗎?」
陳元光說:「它有很多能成的因素,小米長期經營的線下渠道,這麼多年積累的供應鏈管理,強大的自有資金儲備,師兄自己也投資過小鵬這樣的新能源車企,不算完全沒有經驗開始造車。
小米自己的品牌形象,在消費者心目中還是有辨識度的,我覺得大概率能成吧。」
這也是小米決定造車後,外界的一致看法,和樂視、恆大相比,小米起步造車的稟賦太好了。
林甲搖搖頭,打開的車窗把她的頭髮吹得有些亂,她一邊認真開車,一邊說:「當巨頭跨領域創業的時候,它過往看上去的一切優勢都是浮雲。
他們過往的成功經驗反而會成為桎梏。
如果小米的這些所謂成功因素真的管用的話,那麼微軟也不會一心想推他們的瀏覽器,市場佔有率卻一直上不去了。
Facebook在社交媒體上的成功到了短視頻領域卻無法複製,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法戰勝TikTok。
這些是軟件層面的,硬件上,索尼過去在消費電子、半導體和遊戲上的積累夠深吧,他們的前身愛立信就是造手機的,到了智能手機時代,卻只能是全球市場的others,勉強靠着母公司苟延殘喘,市佔率百分之一都沒有。
傳統車企的成功因素總更多吧,為什麼他們從油車進軍新能源被壓着打,之前積累的品牌聲譽甚至成了負擔?
如此多案例擺在眼前,小米造車真的能成嗎?我很懷疑,吉利進軍新能源要用新的品牌來打這場仗,長安、長城莫不如是,小米直接自己就上了,一旦失敗,它還有輾轉騰挪的餘地嗎?
而且小米的品牌形象未必真的能給小米造車起到正面作用,說不定就和傳統車企一樣,在手機領域積累的品牌形象反而成了負擔。
我試駕了一下,操控感還不錯,我覺得還是看定價,如果走高性價比路線的話,還有得救,先走量再說,要是和小米手機這幾年的旗艦機一樣一心想走高端路線,那我覺得大概率涼涼了。」
林甲的看法和陳元光截然不同,她的認知來源於之前在經管學院學過的案例,包括她對小米這個品牌就不看好。
陳元光問:「那當時和小米合作你怎麼不提出異議?」
「要是你當時提出異議,我們還能換合作對象。」陳元光語氣不忿道。
他倒不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對林甲不爽,而是單純想質問林甲,想看到對方慌張的樣子。
林甲捂嘴笑道:「因為當我知道的時候你都已經和雷君聊得差不多了,我這時候再給你建議,不是在打你的臉嗎?」
陳元光湊近在林甲耳邊:「聽不清。」
林甲把車窗搖下來,把剛剛說得話重複了一遍,然後繼續道:「我們才花了五個億就拿到了小米汽車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就算小米汽車失敗了,這筆交易還是很賺的,尤其是考慮到你計劃後續小行星挖礦後,用礦石來作為噱頭,打造豪華車。
有這個打算的話,那肯定不可能用小米的品牌,未來要麼和豪車合作,要麼自己打造一個品牌。
基於這樣的考慮,那麼投資小米給我們帶來的經驗是有價值的,再說才五個億又不多,光甲科技賬面上的流動資金綽綽有餘。」
林甲說完後,陳元光問:「為什么小米做不成豪車?
比亞迪可以做一百多萬的仰望,小米在光甲航天衍生技術的加持下,未必不能做成豪華品牌。」
林甲搖了搖頭:「我沒說不可能,只是概率問題吧,它做成豪華品牌的概率太低了,商業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小概率事件上。
不如從國外收購二線豪華品牌,像吉利收購沃爾沃一樣,然後再由我們給它注入全新的科技基因。
我是這樣考慮的。
所以給小米投資算是探路了。
再說小米汽車失敗不意味着搭載光甲系技術的Ultra會失敗,Ultra成功等於你成功了。
一旦Ultra成功,後續小米汽車會更加依賴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我們可以派一些高管到小米汽車去任職,為後續自己造車做準備。」
陳元光又問,「你剛剛不是說了和其他豪華品牌合作嗎?」
林甲繼續解釋道:「因為太空礦石是噱頭,它和地球本身的礦石不會有本質區別。不會說因為你用了太空礦石,汽車百米加速更快,或者剎車更靈敏。
它只是你為了打造豪華品牌,讓消費者為超額溢價買單的噱頭,既然這是噱頭,如果你和其他豪華品牌合作,大家都用上了,那這個噱頭還有價值嗎?
而且合作你能享受到的超額利潤是極其有限的,對於收回前期小行星挖礦成本花的費用來說壓根是九牛一毛。
保時捷全年利潤大概在70億歐元左右,這是利潤最高的豪華品牌了,它如果用你的礦石能給你分多少利潤?百分之五頂天了,這對光甲航天來說毫無意義。
為了保證噱頭有價值,你最多給一到兩家豪華車企授權,這點收益太少了,最終我們肯定是會走上自己打造豪華品牌的路,不管是收購還是另起爐灶。」
林甲看得非常透徹,陳元光只是提出了一個想法,而林甲則是把這個想法做了具象化的思考。
陳元光不會去思考這種細節,當他們具體要開始做這件事之後,高管們自然會拿出好幾個解決方案來給他做選擇。
陳元光覺得有點困難:「做汽車的話,少說也是數千人的架構,這對我們的組織管理能力是巨大的挑戰。」
林甲覺得陳元光簡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走出來過,她哀嘆道:「你知道光甲科技現在有多少人嗎?」
陳元光思考半天,想不出結果,他只能看到公司OA里的部門和地方分公司在增加,每次高管會議上的陌生面孔越來越多,孫仁傑和他的見面頻率從每周一次降低到每月一次。
「不知道。」
林甲說:「光是華國公司總部是1761人,各省分公司一共有963人,然後海外一共是758人,一共的話已經超過三千人了。
更別說未來光甲航天,按照我們現在組織架構的膨脹速度,以及光甲航天的遠景來看,我們得有兩萬人的規模,才能實現小行星挖礦這個目標。
當你都駕馭了兩萬人的組織,做汽車又有什麼難度呢?」
航天工程絕對是比造車要難得多的系統性工程,不僅僅是因為管理的人更多,歷史上阿美利肯登月的時候一共花了四萬多名科學家和工程師耗時八年時間。
這是漫長而艱辛的征途。
雖說隨着計算機技術的進步,現在不需要那麼多人,但小行星挖礦依然是龐大的工程,光甲航天才在可回收火箭上邁出第一步呢。
因此林甲覺得陳元光沒有考慮過這件事的難度,需要多少人的規模,她去申海交大上公選課的時候,公選課上教授給他們佈置過一項作業:
「今天給大家佈置一個課後思考題,最近隨着開拓者火箭的成功回收,陳博士旗下的光甲航天在小行星挖礦上又前進了一步,回去後請大家計算一下光甲航天要實現他們的目標要花多少人。
如果大家還有空可以再統計一下每年航天專業的畢業生有多少,這樣你們就能對未來畢業時的就業情況有個初步估計,是樂觀還是悲觀。」
後來教授結合定量分析法算出來的人數是兩萬名工程師和研發人員,不包含製造的藍領工人。
陳元光說:「這是以現有技術估計,隨着AI技術的進步,實際上要不了這麼多人。」
他心想,在未來阿爾法一個人就把這一切都包辦了,壓根不需要人類。
林甲見陳元光解釋,她淡淡道:「那造車需要的人數下降比例應該比小行星挖礦下降的更多才對。」
陳元光從林甲語氣中聽出了譏諷的味道,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之前只是一個想法,從這個想法到我們後續是否要親自下場造車,打造品牌,它有很遠的距離。
我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
不過現在看來你的思考有道理,所以你有沒有考慮去小米汽車擔任高管?」
第一次嘗試加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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