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他破戒!千億大佬夜夜難眠 第390章 很痛苦,終於要解脫了

    傅澤聲滿臉是血,驚恐地看着眼前癲狂的人,「姚長蕾別衝動,我答應你離婚。」

    姚長蕾突然癲笑起來,「早答應離婚就不會到這個地步啊?為什麼要執着到這個時候才鬆口呢?」

    她的語氣陰森可怖,「可惜來不及了,我不需要了。」

    話落,她拿起洗手台上的漱口玻璃杯,狠狠地砸向牆壁。

    「砰」應聲玻璃杯碎成渣,掉在浴室地板上,如同碎了的星星散落一地,折射着寒光。

    唯獨她手上捏着的還成塊,鋒利切口,在燈光下閃着寒光,逼近傅澤聲的臉。

    驚恐死瞪着兇器的傅澤聲,厲聲喊:「姚長蕾,你冷靜點,殺了我,你弟弟怎麼辦?」

    傅澤聲搬出了姚長容,希望能逼她停手,逼她清醒一點。

    果然,看到了姚長蕾頓住了動作,眼神有些渙散,似乎在想着什麼。

    傅澤聲也是趁這個機會,用盡力氣,推開了姚長蕾。

    一時不察的姚長蕾往後踉蹌,直到背部抵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傅澤聲趁這個空隙,衝出浴室。

    姚長蕾追不上去了。

    身體裏一冰一熱的絞殺,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從牆壁上滑落在地上,身體抽搐起來,連手上的玻璃片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很痛苦,這種痛苦,如一雙手,無形地掐住她的脖子。

    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喘不過氣,僅憑着最後僅存的意識,艱難地拿起那一小玻璃片,狠狠地往手腕上划去。

    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從開口涌了出來,從手腕上流下,流在地板上,形成了長長的血河。

    疼痛隨着鮮血的流逝,而漸漸麻痹,呼吸好像順暢了不少,身體裏的那股燥熱,寒氣,也隨着血液而流出體內,不再在體內廝殺了,痛苦終於釋放了。

    姚長蕾覺得很舒服,終於要解脫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

    傅澤聲衝出房間,滿臉鮮血,恐怖如同從地獄裏逃出來的。

    他驚恐的跌跌撞撞跑過長長的過道,想找人送他去醫院,可是過道安靜得可怕,只有他的腳步聲,看不到一個人影。

    為什麼這兒會沒人,他的人呢?

    傅澤聲看着空蕩蕩的過道,心裏又驚又疑惑,大吼:「來人」

    任憑他喊,也沒有人出現,他像一個受了驚嚇的獸,四處亂竄。

    「來人」

    他吼着,跑到了樓梯口,直往下沖,衝下樓梯口,就撞見阿晉和慶生。

    傅澤聲的狀況,驚嚇了所有人,帶血的臉全是惶恐,阿晉衝上前,「二少怎麼了,二少奶奶呢?」

    傅澤聲嘴裏喃喃低語,「那個女人瘋了,她要殺我,快去把她抓起來。」

    「人在哪兒?」阿晉顧不得多說什麼,直接問地點。

    「走廊盡頭的那一間房。」

    傅澤聲的話音未落,阿晉已奔上樓,動作快的慶生都沒反應過來,慶生見人上去了,扣下了傅澤聲。

    現在傅澤聲這狀態,出去胡言亂語起來,會是外頭的媒體爭相挖掘的新聞,這些事,自是不能透露出半分。

    死寂的三樓,阿晉衝進房間,看到浴室里倒地的姚長蕾,震驚。

    他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汨汨地出血,顧不上避嫌,拿起浴室里的毛巾堵住傷口。

    然後抱起渾身濕透的人出了浴室,人放在床上後,見姚長蕾沒有生氣,阿晉不敢做任何的決定,給傅沉聲撥了電話請示。

    「傅總,姚小姐找到了,但是很不好。」阿晉壓着聲音報告。

    「姚小姐的手腕被割出很深的傷口,流了很多血,人處在昏迷中,必須立即送醫院救治,但得先把樓下的記者處理」

    傅沉聲那頭良久沒有說話,而是說:「我過來。」

    傅沉聲和宋硯塵在一起,掛了電話後,為了制止徐靜白跟上去,說:「你在這兒陪沈小姐,我上去看看。」

    徐靜白欲言又止,「我也一塊上去看看弟妹吧!」

    「宋總陪着我,你陪沈小姐。」傅沉聲不容置疑的語氣,沒有任何餘地。

    徐靜白是個知進退的,不想在訂婚當天,鬧矛盾,也就不再執着。

    傅沉聲出了房間,氣壓極低。

    他快步踏進房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皺了皺眉,可還沒來得及想,人就到了床頭邊。

    他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像沒了生機的姚長蕾,心頭一震,剛剛人還活生生的,才半個小時就成這副樣子了?

    當視線掃到她手上包紮傷口的血巾,一股從來未有過的害怕,從腳底竄升起來。

    整條毛巾都被血染紅了。

    「傅總,現在最主要是把人送去醫院。」阿晉提醒着。

    傅沉聲這才想起送醫院,又看她一身濕的,恰好,阿晉讓人找乾淨的衣服恰巧送了過來。

    傅沉聲快速給她換上,之後抱起人就往門口走去。

    一直等在門口的宋硯塵見狀,也是吃了一驚,忙跟上去。

    「她怎麼受傷的?」他一邊走,一邊問。

    語氣很低,但殺氣卻極明顯。

    阿晉快步跟着他,「從二少的言辭中和狀態來看,應該是姚小姐打了二少,二少一直指控姚小姐傷他,要報警,至於姚小姐的傷,還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傅沉聲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心頭微顫。

    剛才他看到她渾身是血時,莫名害怕,這個感覺,跟當初看到母親自殺時,是一樣的。

    十多年後,他再次體會到那樣的滋味。

    原來他害怕失去她,就像母親一樣,永遠離開他。

    他不會再讓悲劇重演的。

    阿拉蕾,你給我堅持住。

    他們從後門離開,記者全數被引到另一邊去了,車子早就停在後門口,傅沉聲抱着人上車。

    車上,阿晉說:「傅總,你不能離開,你放心,我會把姚小姐送去醫院的,不會讓她有事的。」

    車門口的宋硯塵也勸解,「阿沉,你確實不能離開,否則徐家那邊不好交代,萬一暴露了你們的關係,對姚小姐也是一種傷害,我一會帶今今過去照看着,你先應付眼前的局面。」

    傅沉聲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確實不是離開的時候,今天這事,需要順利完成。

    否則對傅家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車子駛離了傅沉聲的視線,他轉身,臉換上的卻是暴戾。


    他往回走,掏出手機,給慶生去了電話,「讓傅澤聲把全過程交代清楚,他如果不說,往死里打。」

    聲音里,殺氣四溢。

    傅沉聲回到沈今姒的房間,來領徐靜白,而沈今姒則由折返的宋硯塵以帶去醫院檢查為由,離開了。

    回現場的途中,徐靜白側頭打量着傅沉聲,良久,問了一句:「弟妹找到了嗎?」

    傅沉聲轉過頭,「找到了,無非是阿澤兩人鬧矛盾了,不過現在解決了。」

    徐靜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了,手挽上他的手臂。

    「沒事就好,不然在我們這個重要的日子裏,他們出了什麼事,不說兆頭不好,就是其他方面,也挺不好意思的。」

    話落,看到了傅沉聲的白色襯衫的手袖上有紅色的污漬,「你這袖口怎麼髒了?」

    她要伸手去拿他的手,卻被傅沉聲無聲閃開了,他淡淡應道。

    「應該是剛才勸阿澤的時候,弄髒的,不礙事,別因為這點污漬影響我們訂婚的節奏。」

    徐靜白看着他,笑了笑,「你說得也對。」

    徐靜白開心地靠在他的臂膀上,一臉幸福的模樣。

    相比她的幸福,傅沉聲一臉諱莫如深。

    兩人回了現場,歡聲笑語的交談聲,老太太在其中,顯得很開心。

    一切如常。

    傅澤聲那頭,吐出了姚長蕾的躁鬱症,甚至要殺他的事。

    傅沉聲半信半疑,以為傅澤聲只是找藉口遮掩他所做的事,並沒放在心上,但對傅澤聲則是讓人暗中看着他,不讓他出來。

    姚長蕾因為送得及時,而且傷口不深,生命沒什麼大礙。

    但到了下午,人還沒醒過來,這就有問題了。

    她喝了不乾淨的東西,本是需要解藥的,甚至是需要做男女之事,才能化解,可是並沒有,而且她體內還有一股寒氣,也許是這寒氣化解了體的熱燥。

    這樣體質的病人,主治醫生並沒見過,所以要查她過往的病史,但是醫院裏並沒有她的病史檔案。

    阿晉把這消息告訴了傅沉聲,傅沉聲想到了一個人可能知道,當場就打電話給了季星海。

    季星海聽到姚長蕾出事了,立即說:「她得轉到星海醫院來,我知道怎麼醫治她。」

    傅沉聲自是不願兩人多接觸,便問:「她究竟有什麼病?不能告知?」

    「醫生是不可以隨便透露病人的信息的,傅總,如果你不想讓長蕾死的話,就轉到星海來。」

    季星海的話擊到了傅沉聲的腦海里,她究竟得了什麼病,怎麼會跟死扯上關係?

    傅沒聲再不願意,可事關姚長蕾的生死,他不得不屈服。

    姚長蕾很快轉到了星海醫院,傅沉聲忙完事後,就趕往星海醫院。

    阿晉一直守在醫院,看見傅沉聲到來,迎上前。

    「傅總,姚小姐還沒醒來。」

    傅沉聲眉頭緊皺,「季星海有說什麼情況嗎?」

    阿晉搖頭,可見季星海並不想告訴他們,傅沉聲突然想到傅澤聲的話。

    姚長蕾有躁鬱症。

    難道真是有這個病?

    季星海從重症室出來,傅沉聲上前問:「她怎麼樣了?」

    季星海控制不住怒火,吼道:「你們究竟給她吃了什麼?是想要她的命是吧?」

    如削成的輪廓繃緊了兩頰,垂在兩側的手握成拳,壓着怒火問:「現在人怎麼樣了?」

    季星海冷冷看着傅沉聲,「我給她用了藥,至於有沒有作用,就看她的運氣了。」

    「要是晚送她來一步,神仙都救不了她。」

    說完,季星海踏步就走。

    「她的躁鬱症影響到這次的突發狀況了?」突然,傅沉聲的話喊停季星海的步伐。

    季星海轉頭,冷哼一笑。

    「她沒躁鬱症。」

    季星海不給一丁點的信息。

    傅沉聲懷疑傅澤聲的信息,同時也清楚,他和姚長蕾有很深的溝豁。

    反觀,她和季星海更了解對方。

    他心生妒忌。

    傅沉聲進去重症室陪姚長蕾,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蒼白的臉,滿心都難受。

    「姚長蕾,趕緊醒過來。」

    傅沉聲不能呆太長時間,沒會兒離開醫院,回到傅家。

    他徑直去了老太太那處,把在訂婚儀式上,傅澤聲的所作所為,告知了老太太。

    老太太氣壞了,「這次的事,幸好你按下來了,否則媒體都在場,可怎麼收場?」

    傅沉聲面色幽沉,良久才說:「奶奶,阿澤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我會儘快讓兩人離婚,阿澤先讓他去外省工作,好好反省吧!」老太太嘆息一聲。

    「奶奶,這事不能怪我,是姚長蕾要殺我,她有病,她有躁鬱症,抑鬱症,今天她發病,瘋了一般,要殺我,要不是我反應快,可能見不到您了。」傅澤聲突然跑進來,跪在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從來沒聽過姚長蕾有病,畢竟她的病,還是姚長蕾出手治的,一位醫生,怎麼可能有病呢?

    她不相信,「阿澤,你要往長蕾身上潑髒水,也找個好點的藉口,她是醫生,怎麼有病?」

    「為什麼醫生就不能有病?」傅澤聲氣急了,騰地從地上站起來。

    「奶奶,前段時間,她失蹤幾天的那次,也是因為她發病了,當時,她都要掐死自個,後來她自殘,才鬆開了手。」傅澤聲把前次的事曝出來了。

    不僅老太太訝異,連着傅沉聲也吃驚。

    上次,她手臂上確實有傷口,當時她的解釋是自衛,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後來,她親口承認她有抑鬱症,躁鬱症,發作起來會殺人,還不需要負法律責任,這次她就是看中這點,想殺我,幸虧我掙脫跑了,否則,我在這兒見不到您了。」

    傅澤聲的話落下後,室內安靜,都在思忖他話的真假度。

    「她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傅沉聲問。

    「我跑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的傷,我猜,應該是她自己下手的,鬱抑症的人,不都有自殺的傾向嗎?」

    傅澤聲的話一落,傅沉聲面色冰冷。

    他還沒開腔,老太太就發話了。

    「阿澤,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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