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聿宸你幹什麼?」
下半身涼颼颼的,白子苓忍不住尖叫。
秦聿宸握住她纖細雪白的腿,好心勸道:「最好不要動,否則你就走光了。」
白子苓瞬間不敢動彈,死死拽着浴巾,試圖跟秦聿宸講道理。
她說了半天,秦聿宸也只是隨意應了幾聲。
大步走到臥室門口,將門關上,『啪嗒』一聲,反鎖了。
與此同時,白子苓心口猛地跳了一下,秦聿宸要幹什麼?
秦聿宸拍了下她的小腿,說:「知道嗎?我這叫關門捉賊。」
「……」
這個男人實在小心眼!
她剛剛只是隨口一說,這會兒他又拿這話堵她。
白子苓撇嘴,「胡說,我才不是賊!」
「那你說你是什麼?」
白子苓眼珠子一轉,機靈地說:「我是秦聿宸的親親女朋友。」
男人涼涼道:「這個時候賣乖,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剛剛耍我的時候,你可沒有這個覺悟。」
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被一個黃毛丫頭戲耍,秦聿宸感到好笑又好氣。
見他翻舊賬,白子苓語調軟糯地說:「聿宸哥哥,不要這么小氣嘛,你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跟我計較嘛~」
話落,她又阿諛着:「我挺重的,你放我下來自己走,累到你我心疼~」
聽她用軟乎乎的聲音喊自己聿宸哥哥,男人心臟軟得一塌糊塗。
不過他面上絲毫不顯,還低呵一聲,語氣危險:「覺得我的體力不好?」
「……」
來軟得不行,白子苓臉色一變,兇巴巴地說:「秦聿宸我告訴你,你這純屬是胡攪蠻纏,惡意曲解我的意思!」
「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放下去,否則我就要生氣……」
她變臉比翻書都快,男人險些被氣笑。
果然,剛剛那副軟乎乎、溫柔體貼的樣子都是白子苓裝出來的。
白子苓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人丟到床上。
床榻柔軟並不會感到疼,她只感覺眼目眩暈了一瞬。
白子苓憑着絲理智,將旁邊的被子扯過來蓋住自己。
剛蓋好,一片黑影籠罩住她,白子苓抬眼,目光對上秦聿宸忽然放大幾倍的五官。
男人氣息將她包圍,空氣中騰然升起絲絲曖昧氣息。
「幹嘛呀你……」
白子苓剛開口,便天翻地覆,她被拉到秦聿宸身上。
緊接着,隨着『啪——』的一聲,她屁股傳來絲絲疼意。
白子苓懵了,等她反應過來,驀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男人,「你…你打我屁……」
小姑娘羞極了,最後一個字都覺得難以啟齒,說不出口。
緋紅從她臉頰一路蔓延至脖頸,紅霞遍佈,雪膚紅唇,一雙杏眸盈潤透亮。
如枝頭盛開的花朵,嬌艷動人,讓賞客忍不住想將她折回家中,悉心收藏。
秦聿宸忍不住壓着她的腦袋向下,含住她肉嘟嘟的唇瓣,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嘗,就被人推開。
白子苓抹了把嘴,怒視秦聿宸,憤憤道:「秦聿宸,你竟然敢打我?」
打完還親她?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關鍵的是,他還打那個羞恥的位置。
記憶里,除了兒時調皮不聽話被媽媽揍過幾次,還沒有其餘人敢動她那裏!
秦聿宸是第一個。
男人說:「你耍我在先。」
白子苓羞恥的眼裏升起一層薄霧,臉紅如血,「我給你開個玩笑,你就打我?」
見她像是真生氣,隨時都要掉淚的樣子,秦聿宸才收起那副隨意的神態。
他將人摟進懷裏,「不是打,是情趣。」
他根本沒用力,只是一時氣惱被白子苓給耍了,給她點小懲罰。
誰知白子苓會這麼介意……
「嗚嗚嗚我不管,你就是打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男性打過我這個位置,秦聿宸,我恨你!」
她不肯讓秦聿宸抱,不斷地掙扎。
反正她裹在被子裏,就算浴巾掉了也不怕。
秦聿宸連忙哄她:「別哭,是我不對,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聽着白子苓的哭聲,他徹底慌了,再也不敢提讓她念卡片的事情,一心只想把小姑娘哄好。
可無論怎麼說都沒用。
聽着她委屈的哭腔,男人心疼壞了,同時很懊悔。
哄道:「你別哭,只要能讓你不生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懷裏的掙扎漸漸停了下來,半響,白子苓抽泣着問:「真的嗎?」
「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白子苓再次開口,全然沒了剛剛顫顫、委屈的哭腔,語氣得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
男人微愣,抬起白子苓的臉,沒看到一滴眼淚。
「……」
又被她騙了。
秦聿宸又氣又無奈,這個鬼機靈,竟然詐他。
奈何秦聿宸不敢對她動手,縱然心口有氣,也只是翻身將人壓到身下,氣勢洶洶地吻了下去。
這次白子苓倒是沒拒絕,她得了自己想聽到的許諾,心裏十分自得,還主動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
她的主動讓男人動作一頓,轉而更凶更猛地吻她。
白子苓招架不住,只能被迫地接受秦聿宸全方面的侵略。
空氣稀薄,兩人呼吸急促緊迫。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才結束,白子苓舌根傳來絲絲的疼意。
他們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胸口劇烈起伏。
白子苓伸手捏了捏自己軟綿綿的胳膊,暗嘆自己沒出息,接個吻而已,她都渾身癱軟如水,柔軟無力。
聽着耳邊男人低沉的呼吸聲,白子苓歇了會兒,伸手拍了拍男人。
「親也親了,你現在是不是要信守承諾了?」
男人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啞聲問:「你想做什麼?」
兩人平躺在床上,靠得極近,低沉沙啞的低音炮鑽進耳朵,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她杏眸狡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秦聿宸一秒都不曾猶豫,「不行!」
事關尊嚴,絕對不行。
白子苓幽幽道:「你剛剛說我做什麼都行,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
「聿宸哥哥,你是打算說話不算數嗎?」
秦聿宸不想言而無信,可白子苓想做的這件事太羞恥。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被人打過屁股,這件事若是被別人知道……
男人深呼一口氣:「你換一個。」
白子苓不換,她說:「秦聿宸,你這叫雙標。」
「憑什麼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人人平等知道嗎?」
秦聿宸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白子苓喋喋不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大男子主義這麼嚴重?只准你對我動手,我還手都不行?秦聿宸你是不是歧視女性?你……」
再放任她說下去,都要上升到性別歧視上了。
秦聿宸睜眼看她,張嘴卻講不出聲音,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說話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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