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陳寒低聲說着。
隨着男子拐進了一個街道後,他也消失在了遠處眾人望眼鏡的視線中。
而那兩個掉隊的倒霉蛋,則很明顯已經被飢腸轆轆的感染者吃的一乾二淨,連變成感染者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浪面色難堪的站在那裏,趙銘看了看,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張浪放在地上的步槍遞給了他。
「這不怪你,你是一個好人。」趙銘一邊謹慎的組織着語言,一邊又說:「好人只有和好人和一般人在一起,才能真正的當一個好人。」
「而和壞人在一起,則會被當成傻子。
「這裏已經不再是校園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裏已經是人間地獄了。」
「在地獄中,沒有秩序和善良,只有生存和毀滅。」
「所以接受這一切吧,但是對生活,還是要有希望。」
說完,又拍了拍張浪的肩膀,走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眾人在張恆的指導下,將裝備檢查穿戴完畢後,也都再一次坐上了車。
即使其他三人也都穿上了頭盔和作戰背心,這一次的空間依然寬敞了不少,由於猛士裝甲車的合理構造,六個男人坐在車裏也並不會感覺很擠。
甘國才依然擔任駕駛員的角色,而趙銘則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一邊抱着步槍警戒着,一邊看着遠方凋敝的城市。
張恆站在多管機槍座圈上,他背靠着車身的金屬座圈,一手抽着煙,一隻有手又搭在多管機槍的扳機上。
而三個學生則是乖乖的坐在後排,老老實實的抱着步槍,除了陳寒外,其他兩人的作戰背心中都沒有彈藥。
車輛很快的開上了出城的高架橋,逐漸從中心城區的邊緣開始向市郊移動着。路上不時可以看見高層建築上和一些商場內有倖存者向他們揮手致意,希望得到救援。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也只能裝作沒有看見,快速的朝着高速路方向駛去。
遠遠的龍泉山便已經清晰可見,而龍泉山的另一側,便是回家的方向。
車輛很快便離開了城市的範圍,得益於全時四驅系統的加持,即使車輛在高速上左右規避着障礙,整個車身依然沒有較大的傾斜。
「等等,減速。」趙銘突然出聲,向着認真開車的甘國才提示到。
甘國才下意識的踩下剎車降低檔位,車速急速下降,後排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三個學生瞬間驚醒。
「怎麼了?」陳寒探出了頭,好奇的問到。
「隧道被事故車輛封死了。」趙銘指着遠方的隧道口,說到。
「那怎麼辦?」蔣龍出聲問到。
「過去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只能繞路了。」陳寒建議着。
「陳寒說的對,如果都是小車的話倒是可以靠猛士的動力直接撞開,大車就沒有辦法了。」
「那我們走吧。」陳寒聳聳肩,拍了拍甘國才的肩膀,示意甘國才開過去。
車輛很快慢慢的開到了隧道口。
陳寒和趙銘帶着武器,慢慢的下了車。車上的兩人在張恆的建議下,也給了張浪和蔣龍一人一個彈頭帶有綠色標識的曳光彈彈匣,並在指導下調到了半自動模式。
接着,兩個學生根據指示站在了車門邊,背靠着車門,警惕着四周。
陳寒和趙銘在眾人的關注下,很快的走到了隧道邊。
情況還算不錯,隧道外圍一些小車歪歪扭扭的擺在了隧道口,雖然許多都撞毀的比較嚴重,但是還有一些是完好的,挪出來擠一擠應該是能通過的。
而就在這時,陳寒卻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危機。
「危險!」趙銘正準備拿着戰術手電進去查探一番時,陳寒拉住了他,低聲的說到。
「?」趙銘不解的看着陳寒。
陳寒低聲的說到:「好像有人。」
「明白。」趙銘在做了一個手語之後,又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明白陳寒是怎麼發現的,但是此刻他選擇了相信。
接着他遠遠的向張恆做了一個手語,張恆也回復了一個手語,趙銘先是和陳寒低聲說了幾句話,接着又按下對講機低聲的向張恆告知了情況。
接着張恆便操控着機槍便瞄準了了兩人身前的位置。
「哐當。」一個小石子遠遠的被趙銘扔到了離他們十幾米開外的一個車身上。
石頭與金屬發出了一聲脆響。
依然沒有動靜。
又是一聲試探,終於在一輛小轎車的背後,一個女人探出了頭腦出來。
「別動!」趙銘端着步槍,遠遠的指着女人!
女人僵硬了一下,往趙銘身在的位置看了一下,面露驚訝之色。
「太好了,你是軍人嗎?快幫幫我!」女孩走了出來,向着趙銘揮舞着。
女人一邊走着,一邊捋了捋頭髮,試圖整理一下自己形象。
「別動。」趙銘卻只是冷冷的說。
女人的臉僵硬了一下,卻還是慢慢的往前走,一邊還念着「別拿槍對着我啊!」
「那你不要動。」趙銘繼續說到。
女人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自顧自的朝趙銘走來,一邊走着,一邊竟然還露出媚笑。
「能把槍放下嗎,我只是...想和你們一起而已。」一邊楚楚可憐的說着,一邊朝着趙銘擠眉弄眼着。
趙銘皺着眉頭,手中的槍一刻都沒有放下。
而就在這時!
「別演了。」陳寒冷漠的聲音響起。
女人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陳寒悄悄的從路的邊緣繞到了她身後。
步槍遙遙指着後面的一輛車,四五個男人這時也發現了陳寒,全都站了起來。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看了看陳寒,又看了看趙銘和他身後的越野車,有些摸不清他們是什麼來頭。
「這位同志,能不能把槍放下。」一邊說着,一邊試圖向陳寒靠近。
同時一隻手悄悄的繞到了腰後,做了一個小小的動作。
身後的幾個人中,有人開始試圖慢慢的彎腰。
「突突突突突...」
趙銘手中的槍口突然一動,隨後密集的7.62毫米機槍子彈瞬間從他的槍口射出!
剛剛彎腰的幾個男人瞬間被子彈擊倒在地,脆弱的人體軀幹直接被機槍子彈打出了一個個碗口大小的傷口!
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冒了出來,四個人的鮮血讓這裏的空氣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領頭的男子直接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幾人,悲憤的吼到:「弟弟!」
而年輕女人則嚇得直接尿了褲子,腿像個篩子一樣控制不住的抖動着。
「別動!」陳寒也警告着還剩下的兩人,黑洞洞的步槍指着有些癲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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