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其實這是我寫的。」
老叔似乎給副修道院長塞了點錢,因此埃里克一進王橋修道院就被安排進了圖書館,成了圖書館兼繕寫室管理員。
說是圖書館,其實藏書攏共不超過三十本,這還是英格蘭西部數一數二的修道院了。
因為拉丁語是系統新手禮包里送的,所以他閱讀起來沒有什麼障礙,沒幾個月,這些書就被埃里克翻完了。
不過系統送的拉丁語只能夠讓他無障礙閱讀,讀寫技能需要自己錘鍊,所以在他抄了幾本拉丁著作之後,為了鍛煉自己的書寫能力就想着把堂吉訶德用拉丁文的形式謄寫出來。
當然他謄寫的並不止這些,還有阿奎那的神學大全,亞里士多德的工具論。雖然都只刻了一部分,畢竟太長了,只是練練手而已。
繕寫室的羊皮紙非常地珍貴,如果他用這些練筆的話會被副修道院長錘死的,所以只能夠刻寫在牆壁上。
「你寫的?」
埃瑪再一次皺起了她好看的眉頭。
「你有證據嗎?」埃瑪將書抱在了胸前,似乎生怕他會搶走一樣。
「我應該只寫到堂吉訶德大戰風車的劇情。他說『命運的安排比起我們希望得要好。』」
埃里克很喜歡塞萬提斯這句,他也時常這麼期望。
每個人都是堂吉訶德。
因為刻到這裏的時候,喝醉酒的副修道院長闖了進來,看着滿牆的字,以為是在舉行某種邪教儀式,差點把自己火刑了。
所幸最後他酒醒了←(被埃里克反綁在樹上反向火刑威脅之後),不過事後被他穿小鞋,被踢出了圖書館。
「.......」
「怎麼了嗎?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其實我還沒有看到那。」埃瑪兩根手指互相戳着,隨後抓了抓後腦勺,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那麼最後堂吉訶德怎麼樣?成功了嗎?」
「當然沒有,其實一開始也能夠想到。夢想破碎,死在了病榻上。」
「啊,這麼慘。你怎麼這麼刻薄,你就不能讓他成功嗎?他都那麼可憐了。」
「好吧,其實最後堂吉訶德和桑丘他們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然後衣食無憂,又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謝謝你啊,你可真會講故事。」
埃瑪自然聽出了埃里克是在胡扯,她從木箱裏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展露出美好的曲線。
略有些捲曲的淡金色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光,她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長裙,頗為修身。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埃瑪......誒?埃里克你怎麼在這。」來人是菲茨。
「我......」正當埃里克要解釋的時候,埃瑪的話打斷了他的回答。
「父親,說了多少次進我房間要敲門,知道嗎?」埃瑪顯得很不滿。
「好好好,我忘了,下次我會注意的。埃瑪。」菲茨歉意地擺了擺手。
「算了,反正你每次都記不住。父親有什麼事嗎?」
「我突然有了點急事,我必須去趟漢普頓。」他說,「我本打算今天去聖馬丁村,調查那裏的一樁爭端,可現在我沒法脫身了。你可以代我去一下嗎?」
「沒問題。」
「那裏有個叫加斯頓的農奴,他不肯交租,顯然是在抗議。」
「好了好了,我的父親大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你快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埃瑪推着菲茨到了門外。
菲茨在離開之前,再次看了一眼埃里克,似乎想要埃里克回應一下。
只是埃里克正望着天花板,吹着口哨。
這天花板可太天花板了。
隨着房門的一聲輕闔,埃瑪猛地拍了一下埃里克的肩膀。
「還裝呢!人走了。還不趕緊謝謝我。」
埃瑪仰着潔白的脖頸。
「你認識我父親?伱是新來的秘書嗎?弗朗斯西先生最近的任務確實有些重,他也一直嚷着要個助手。他最近說去修道院挑選人選,不會是你吧。」
「差不多吧.......那既然大小姐有要事要忙,那我就先行告.......」埃里克隨即向着門外衝去。
「你要是敢離開,我立馬就告訴父親你是闖進我房間的。」
「那.......那你想怎麼樣?」
埃瑪一步一步地向着埃里克靠近,埃里克不自覺地往後退,最後靠在了門板上。
「我的靈魂屬於上帝,我可不會出賣靈魂......我我頂多出賣肉體。」
「誰要你這幾磅排骨。」
埃瑪一把推開了埃里克,隨後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你現在和我一起去聖馬丁村。」
........
到了城堡樓下,一個扈從已經為埃瑪大小姐準備好了馬匹,是一批棗紅色的諾曼馬。
在埃瑪的那匹馬旁邊,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神父已經坐在馬上,似乎在等待着埃瑪大小姐。光從面相上來看,就覺得對方是個老古板,相當地不好相處。
埃里克大概猜到了埃瑪讓自己跟着的原因,她不會讓他來對付他吧。
饒了他吧,他已經受夠了這種充滿臭脾氣的老人了。
埃瑪將手抓住自己的裙擺用力一扯,修長至腳踝的裙擺便卸了下來,裙子裏面不是雪白的大腿而是馬褲,這裙擺是可拆卸的,一旁的扈從為其裝備好金屬護脛和腿甲。
她頗為熟練一躍而上跨到了馬上。
「所以我的馬在哪?」埃里克走到埃瑪面前。
「哦?你沒有馬嗎?」埃瑪托着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看着窘迫的埃里克。
「拜託我可是一名修道士。修道士怎麼可能會有馬?」
「是嗎?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你居然是個修道士,一個會突然出現在女人房間的修道士?沒關係,你可以像只小狗一樣小跑着,在我身後跟着。」
「好吧好吧。也許是我錯了。仁慈的小姐,請借我一匹。」
埃里克嘴角抽了抽,這什麼sm大調教。
他將右手抵在胸前,微微地躬身,行了標準的覲見禮儀。
別讓他找到機會,下次直接把你內褲都偷了。
「吶,我這匹怎麼樣?」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我可是上帝虔誠的僕人。」
埃里克舉了舉自己胸前的十字架。
他的舉動似乎刺激到了一邊的神父,神父皺着眉頭,對着埃里克露出鄙夷的神色,驅使着馬匹遠離了埃里克。
「這樣啊,我還是覺得在我後面跟着更加符合僕人的設定。」
埃瑪輕笑着,揮動了韁繩,馬動了起來,向着門外走去。
「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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