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行再三挑釁,如果是幾天前的蘇文估計就會針鋒相對,答應這個什麼比試競爭了。年輕人嘛,青春氣盛,最受不得激將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都是這個年紀之人會幹出來的事。
現在的蘇文就沒有興致做這些過家家似的小孩子的玩意了。
嘆了一口氣,面對一臉「我就是賤有種你打我」的謝天行,蘇文搖頭說道:「謝天行,我沒興趣與你做什麼競爭,沒意義。」
「沒意義?」謝天行哼了一聲,「是沒興趣還是不敢?」
「隨你怎麼說吧。」蘇文揮揮手要走了。
謝天行不依:「蘇文,是個男人你就與我光明正大地對決一次。」
蘇文看了遠處的幾個少女一眼,還是搖頭:「謝天行,人家林語彤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貨物,哪裏能拿來做什麼賭注呢?你說你喜歡她,我看是假的,因為你對她太不尊重了。」
「你……」謝天行一時無法反駁。
「就是嘛,太不尊重了!」馬文強頓時抓住謝天行的痛腳,連聲嚷嚷,「還說你是什麼有風度的人呢,說什麼要用才華追求人家校花,原來全都是假的。你只把她當貨物,不當人!謝天行,你死定了,這事我一定要說出去,讓大家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你……」謝天行氣得要吐血三升了,滿臉通紅,幾乎要衝上去與馬文強拼命,以他對馬文強的了解,這事他肯定會說出去,這樣一來,他謝大公子的臉面不都丟進了嗎?
要不是看馬文強身材高大魁梧,他估計打不過,否則真要動手了。
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謝天行冷冷笑了一下:「蘇文,說來說去,你就是一個孬種,沒卵蛋的娘們!」
蘇文瞥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下,轉身走了,留下一臉鬱悶的謝天行。
馬文強追到蘇文身邊,不甘心地問:「蚊子,你幹嘛怕他,你寫的詩連余班頭都讚嘆有加,比謝天行強多了,真要比試我看他是比不過你的。」
「贏了又如何?」蘇文反問。
「贏了,就……就……」馬文強結巴了半天說不出結果來。
蘇文淡然說道:「不過是兩個學生慪氣的行徑罷了,就算贏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何必呢?再說了,什麼作品動芳心,根本沒有一個標準,最後不過是徒勞罷了。如果你說這個林語彤是什麼編輯的話,我拿出作品,她可以幫我發表,給我稿費,那還值得試一試。」
馬文強目瞪口呆了。
這就是他與蘇文的心理代溝了,差距不小。馬文強還停留在中學生鬥氣的階段,蘇文卻一切向利益看齊了。
在蘇文看來,想要他的作品,就要付出代價,要給他利益,否則沒門!
「哥就算腦子裏有無數作品,可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用在與別人鬥氣泡妞身上,太浪費了點。只有錢帛才能動人心啊。哥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小孩子過家家就免了吧。」這是蘇文的心理活動,也是他的心聲。
馬文強理解不了,只能悶悶不樂。
一個中午很快過去了。
學生休息結束,又返回教室上下午的課程。
蘇文剛回到教室,就被班幹部叫出去,讓他去班主任辦公室一趟,說余成召見他。
沒有怠慢,蘇文很快趕到同層樓的辦公室,在門口一看,余成與另外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坐在一起,辦公桌對面還站着一個學生。
仔細一看,竟然是謝天行。
只見此時的謝天行一副恭敬的樣子,臉上還有喜形於色的笑意,與余成身邊的人說着什麼。
「蘇文來了,進來!」余成眼尖,發現了蘇文,把他招呼進去,立刻就指着他身邊的男人介紹起來,「這是我同學,叫方承世,是我們粵州市作協的人,也是我們粵州負責中學生文學大賽審稿之人。方兄,這就是蘇文了。」
「你就是蘇文!」蘇文還來不及打招呼,方承世就嚯的站起身來,雙目放光,緊緊盯在蘇文身上,就好像要挖到寶藏一樣,有激動,又有期待。
蘇文愣了一下才慢慢說道:「我是蘇文。」
方承世更激動了:「好好好!是蘇文就好……呃,蘇同學,我這次來呢,是沖你而來的。」
「我?」蘇文先是以愣,繼而很快明白過來了,應該是那三首詩歌起作用了,拋磚引玉,把作協的人都引過來了。
蘇文想過他的詩歌會引起注意,卻沒想過會那麼快。才半天功夫而已,人家就找上門來了,這個時空的作協辦事效率不低呀!
看到方承世激動難忍的神情,一旁的余成淡然而笑,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蘇文的那三首詩歌實在他精妙了,精彩到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方承世作為一個文人,激動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謝天行,又開始嫉妒到眼紅了。
本來,他被余成召喚到這,剛認識方承世,後者對他也頗多讚嘆,說他的參賽作品《青春祭》是一出很好的戲劇,勉勵他繼續努力,他正高興得臉若菊花,沒想到蘇文一來就搶走了他的榮譽,讓方承世激動如斯!
「這傢伙怎麼到哪都搶我風頭,是故意跟我過不去的吧?」瞥了蘇文一眼,發現對方臉色淡然,謝天行心裏的嫉恨更強烈了,「這傢伙一定是裝的!裝不在意,其實心裏得意死了吧?」
「咳咳!」謝天行無法忍受方承世待蘇文如見了寶貝一樣的姿態,故意咳嗽幾聲,打破對方兩眼淚汪汪的場面,頓時把幾人的神思都拉回了現實之中。
方承世側頭看了謝天行一眼,又轉過頭去,對蘇文說道:「蘇同學,我中午就過來找到你們班主任余成,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本想立刻見你,不過他說你已經在午休了,為了不打擾你休息,就拖到了現在。我找你呢,是為了親眼看一看能寫出『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學生到底是何等人物。」
蘇文哦了一生,說:「現在你應該很清楚了,我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一樣是兩隻耳朵兩隻眼睛兩個鼻孔一張嘴。」
方承世哈哈大笑,說:「你這個學生說話真幽默,很有意思。」
蘇文「羞澀」一笑,說:「其實我可以說得更文藝更有哲學更有意思的。」
「哦?」方承世更奇怪了。
「假如你吃了雞蛋,覺得好吃就行了,何必要看生蛋的雞是什麼樣子?」這一刻,蘇文那是錢鍾書附體,把人家的名言也盜用了。
方承世聞言,愣了一下,仔細琢磨,覺得頗有哲理,也確實很有趣,他指着蘇文對余成說道:「余老師啊,你教的學生不簡單呢!」
余成聳聳肩不說話。
方承世又轉過頭面對蘇文,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了,雙目炯亮,一字一頓說道:「蘇同學,你說得話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都是俗人,只能做些俗事。吃了雞蛋,我們還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這隻雞下的。搞錯了下蛋的雞,那是要出大問題的呀!」
蘇文聞言心頭一緊,眉頭皺了起來。
謝天行聽了卻是眼睛一亮,一拍巴掌,叫道:「方老師英明呀!確實是要看看那些雞蛋是不是這隻雞生的!蘇文,我一直懷疑你那三首詩是有人代筆的,你要怎麼證明是你寫的呢?」
要怎麼證明?
蘇文輕輕一笑,直接劃出道來:「那你們說,我要如何才能證明呢?」
…………
有朋友說君主立憲的設定很想當然,還說帝國制是不是要三妻四妾。
在這裏我解釋一下,作為半架空的背景,確實是憑空想像的,這應該也是網文常有之事。不過這種設定,也是有現實例子可供參考的。
比如英國,作為一個君主立憲持續至今的國家,有國王,下面也有各種爵位分封,連綿了400多年,一樣不妨礙它當年成為世界霸主,也一樣不妨礙它成為現代開明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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