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珠海那年雪在飄 16.兄弟反目
【兄弟反目】
當東方葉蕭和慕容藍落、盛彬、常思雨來到了「成華一中」時，沒有看聚集的人群，更沒有看到朱子豪和王奇少。
他們給朱子豪和王奇少打電話不是不接、就是正在通話中，那時候朱子豪、馮明倩已經和對方打了起來，王奇少剛剛給宋天霸交完話費，正在和宋天霸打電話。
過了半個多小時了，仍然沒有任何人出現。
「我怎麼總感覺哪裏不對呢？」東方葉蕭說着，雙眼環望四周。
「大哥......哪裏......不對啊？」常思雨說。
東方葉蕭感覺常思雨說話吞吞吐吐地，好像有什麼是在瞞着自己。東方葉蕭問常思雨：「七弟，你怎麼了？」
「這裏是『成華一中』初中部的門口......」常思雨想了很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呢？」東方葉蕭問常思雨。東方葉蕭沒有明白常思雨是什麼意思？
「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在出租車上......二哥......二哥給我打電話說.......他和小妹已經和對方打起來了......在高中部門口......」常思雨終於說了出來，這就是常思雨一直神情恍惚、說話吞吞吐吐的原因。
「我操！」東方葉蕭大聲罵了一句、想都沒想，馬上截了一輛出租車，和慕容藍落、盛彬上車就往「成華一中」的高中部開去，東方葉蕭根本都沒有等常思雨。
從初中部到高中部，即使打車，也需要將近十分鐘的路程，這完全是兩個獨立的校區，不像「珠海十八中」，初中和高中都是在一個校區里。
在車上東方葉蕭不斷地催促司機快一些。
東方葉蕭到了高中部門口，沒有看到朱子豪和馮明倩，沒有看到任何人。（在東方葉蕭、慕容藍落、盛彬還有常思雨在初中部門口找他們的時候，朱子豪和馮明倩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東方葉蕭弄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拿起電話，給他初中的同學杜磊打電話：「杜磊，我是葉蕭，你什麼時候下課？我在你校門口呢，你出來我有事找你。」（「成華一中」是私立學校、珠海市第三重點高中，為了超過「珠海十八中」和「珠海二十三中」，即使那天是周六，「珠海十八中」休息，「成華一中」還在上課。）
「還有不到十分鐘下課，我下課出去找你......」杜磊的聲音很小，那邊還在上課。
「好！我等你電話......」
東方葉蕭和盛彬一人點了一顆煙，盛彬對東方葉蕭說：「大哥，再給二哥他們打個電話吧。」（自從那次東方葉蕭和紀允菊賭氣抽煙後，東方葉蕭就學會了吸煙。）
慕容藍落很不喜歡東方葉蕭抽煙，不過慕容藍落知道東方葉蕭此時的心情，沒有說他什麼。
「對！你給二弟打，我給五弟打。」東方葉蕭對盛彬說。
這時候常思雨自己打車過來了，東方葉蕭看了常思雨一眼，沒有理他，盛彬忙着給朱子豪打電話。
「喂！五弟！終於通了，你給誰打電話呢？打他媽這麼長時間？」東方葉蕭很急，王奇少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我給四哥打呢，我現在和四哥在一起呢，他不傻，根本就沒有去找江河他們，一直在網吧自己上網呢！」王奇少說。
「那他跟李岑現吹什麼牛逼？還要自己一個人去平了『成華一中』？」東方葉蕭對宋天霸火氣很大，所有人都瘋狂地找他，宋天霸居然自己上網去了。常思雨有常思雨的錯誤，不過一切的事情都是宋天霸引起來；要麼你宋天霸就別到處吹牛，要麼你就讓大家聯繫到你。
「哈哈哈！四哥是啥人，你又不是頭一天認識他？」在王奇少聯繫上宋天霸、然後在網吧找到他的時候，王奇少已經給宋天霸一頓臭罵了。
「你他媽還有心情笑？你二哥呢？你倆不在一起嗎？」東方葉蕭罵了王奇少一句。
王奇少聽出來東方葉蕭有些生氣了，說：「大哥你怎麼了？我和二哥開始是在一起，後來我們給楊興那伙人打了，我倆就跑了；然後二哥讓我給四哥存話費，我就去存話費了。二哥說他去『成華一中』門口觀察那伙人的情況，怕你和六弟、七弟去了吃虧，在出租車裏不下車，你們沒看見他嗎？」
王奇少一提到「成華一中」門口，東方葉蕭又火氣上涌，惡狠狠地看了常思雨一眼。
「我沒看見二弟，我們在『成華一中』門口等了很久，沒找到他，現在都聯繫不上他了。你和四弟快回來吧，我們一會兒去『xx小吃』，你到那裏找我們。」東方葉蕭擔心對方一會兒又來人，就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吃等王奇少和宋天霸，即能觀察局勢，又能暫時躲起來。
「那二哥去哪裏？」王奇少說。
「我哪裏知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和四弟先回來吧，見面再說。」東方葉蕭還想知道朱子豪在哪裏呢？東方葉蕭比誰都急。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東方葉蕭掛了王奇少電話，然後問盛彬：「給你二哥打通沒？」
「打通了，還是沒人接......我給小妹也打了，都是沒人接......」盛彬說。
「先去那邊的『xx小吃』，在那裏等五弟。」東方葉蕭對盛彬說。
東方葉蕭看都沒常看思雨一眼，就和慕容藍落、盛彬走了，常思雨自己跟了過去。
「我們在『xx小吃』，你來這裏吧。」到了「xx小吃」，東方葉蕭接到了杜磊的電話。
杜磊、孟令超和王奇少、宋天霸幾乎同時到的。（孟令超——東方葉蕭的初中的同學，後成為「明豪社」劉利手下五傑之一，明豪社軍師。）
「大哥你怎麼想的？這種情況你怎麼還帶着藍落呢？」王奇少看見了慕容藍落，問東方葉蕭。
「你二哥呢？」東方葉蕭沒有回答王奇少的話，還是問王奇少他已經問過無數遍的話。
「我都跟你說很多遍了，二哥讓我給四哥存話費，他去『成華一中』門口觀察敵情，他在出租車裏不下車，誰知道他又去哪裏了？」王奇少目前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聽東方葉蕭一遍又一遍地問他，有點不耐煩了。
「你還不耐煩了？二弟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問你問誰？」東方葉蕭大喊着。
「五哥，是我不放心他，一定要和他來。」慕容藍落看出來了，現在東方葉蕭對誰都有火，慕容藍落怕他和王奇少吵起來，就接過王奇少的話說。
「思雨也在啊？」杜磊看氣氛不對，忙轉移話題，對常思雨說了一句。杜磊和常思雨初中的時候就認識，常思雨向杜磊笑了笑，笑得有點尷尬。
「宋天霸！從小打到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你他媽給我記住了，關注你自己的嘴，別他媽走到哪裏都吹牛逼！總有一天害的是你自己......」東方葉蕭大罵宋天霸。
「葉蕭......」慕容藍落拽了一下東方葉蕭。
「你跟我喊什麼？我什麼時候吹牛逼了？不是......」
宋天霸話沒說完，東方葉蕭又是大罵：「不是他媽什麼不是？你那個逼嘴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
「葉蕭！」慕容藍落站了起來，等着東方葉蕭。
「你......」
「四哥......」宋天霸剛要反唇相譏，盛彬喊了他一聲，向他搖了搖頭。
宋天霸看了盛彬一眼，又看了東方葉蕭一眼，大聲喘着氣，點了一顆煙，誰也不理了。
東方葉蕭又點了一顆煙，遞給杜磊和孟令超一人一顆，對他們說：「我問你們一件事？剛才在你們高中部門口，有沒有打架的？」東方葉蕭吸了一口煙，東方葉蕭眼神中祈求他們說「沒有」。
朱子豪和馮明倩到現在都聯繫不上，他們一定是和對方打起來了，可是為什麼現在找不到他們？東方葉蕭太擔心了，東方葉蕭對朱子豪和馮明倩的感情甚至超過了宋天霸和王奇少。
「你怎麼知道的？打架？豈止是打架，聽說打死了一個人！」杜磊一臉震驚地說。
「最後好像公安局的都來了，把那個被打死的人帶走了......」孟令超說。「成華一中」一大部分人只是在校園看見門口的大戰，具體情況他們不了解。
「咳咳咳......」東方葉蕭劇烈地咳嗽，他被一口煙嗆到了！
「什麼？」慕容藍落這兩個字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
與此同時，盛彬手裏的玻璃杯沒有拿住，掉在地上，打碎了。
常思雨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
宋天霸和王奇少齊聲大喊：「誰死了？」這時候宋天霸還沒有完全明白，王奇少終於知道東方葉蕭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王奇少知道朱子豪回「成華一中」門口等着這些人，然後跟江河的人已經動手了。
「聽說是五十多人打的一個女的，後來又來了一個男的，開始這一男一女根本都沒有還手的餘地；後來把這兩個人打急了，那個女的好像把『西川路』的大哥江河給打死了！」孟令超說。
「最後五十多人都被這一男一女給打散了，警察來了之後，把江河的屍體抬去的醫院，那一男一女都被警察帶走了......」杜磊說。
孟令超剛剛開始說的時候，每個人都心痛，都知道那個女的是馮明倩，五十多人打一個小姑娘，誰都不敢想像是怎樣的場景？孟令超接着說又有一個男的，王奇少知道是朱子豪打車回去看到了馮明倩，下車幫馮明倩，其他人能猜得到。東方葉蕭、宋天霸和王奇少自小視朱子豪和馮明倩為手足，對他們感情特別深，五十多人打他們兩個，就好像無數把刀在每個人的心裏插一樣。最後聽杜磊說是馮明倩打死了江河，幾個人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畢竟不是朱子豪和馮明倩被殺。大家緊接着又緊張了起來，如果真是馮明倩殺了人，畢竟算是防衛過當，加上馮京的勢力，馮明倩一定判不了死刑，馮明倩怎麼也得在裏面最少蹲五年。
「怎麼，你認識那伙人？」杜磊問東方葉蕭。
東方葉蕭沒有心情回話......
「那是我二哥和我小妹！」王奇少說。
「什麼？你二哥和你小......是子豪和明倩？」杜磊很是驚奇。
杜磊接着對東方葉蕭說：「葉蕭啊，你這幫人太狠了？半個月前就聽說你和明倩把江河打了個半死，今天明倩直接把江河打死了！有的時候你們多少也得留些餘地啊，總不能什麼事情都往絕了做。反正沒事，聽圍觀的人說明倩和子豪都沒什麼大礙......你們真得注意一下，江河可是西川路的大哥，那可不是普通的小混子。就不說他的手下的人找你們麻煩，單說警察，這回也夠子豪和明倩受得了......不是兄弟說你，葉蕭......」
「別你媽的說了！」東方葉蕭猛地站了起來。
杜磊下了一跳，退後了一步！杜磊特別緊張！
「葉蕭，你幹什麼？」慕容藍落緊緊拽住東方葉蕭。
「對不起，磊子，我情緒不好......剛剛我不是針對你。」許久後，東方葉蕭說了一句，歉意地看了杜磊一眼。
「啊......沒事......」杜磊說。
「現在就去這片的派出所，我去找他們兩個。」東方葉蕭轉身就要出門。
「大哥，不能去！」盛彬伸手攔住了東方葉蕭。
「六弟，你讓開，別逼我和你動手。」東方葉蕭現在對誰都有火。
「葉蕭！」慕容藍落一直抓着東方葉蕭，慕容藍落知道這件事對東方葉蕭的打擊太大了，她擔心東方葉蕭會失去理智。
「大哥，就算你打我，我都不還手。你得聽我說一句，二哥和小妹這件事小不了，和我們都有直接關係，你在學生、混子裏說話管用，但是到了公安局，誰認識你東方葉蕭是誰？我們不但幫不了二哥和小妹，反倒會被警察帶走錄口供；這件事我們一個都跑不了，因為是昨天晚上的事引起，你和四哥或許牽連不大，估計也得拘留；而今天二哥、五哥又和人家打起來了，到時候弄不好五哥都得判！」盛彬說。
（簡單介紹一下這兄妹八人的性格——
這群人中，東方葉蕭是最有智商和思維，任何時候東方葉蕭想出的事情都會讓自己這邊有利，是一群人的主導力量。
朱子豪城府極深，最有氣度和胸襟，為人和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沉得住氣，一群朋友之間，這樣的人最重要。
馮淞倩性格柔弱，幾乎不參與打架，但是馮淞倩有的時候可以勸大家，也減少了很多次這夥人和對方不必要的衝突。
宋天霸最能吹牛、最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大多時候這完全是缺點，有的時候絕對也可以讓對方有所顧忌。
王奇少為人低調，也很大度，王奇少自己心裏清楚，在這一群人中他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這樣可以讓他們少結一些仇人。
盛彬處事最冷靜，以和為貴，多大的事情都主張和平解決；盛彬和朱子豪的性格有些相似，真到了動手的時候，也絕不留情。
常思雨八面玲瓏，特別圓滑，在哪裏都是老好人，讓東方葉蕭這些人多了很多朋友。
馮明倩就是火爆、衝動，這比宋天霸的缺點還嚴重，不過真正動手時，卻有相當大的氣勢。）
「六弟說的對，現在不能去派出所！」宋天霸說。
「你聽彬子的，好不好？」慕容藍落說。
東方葉蕭看了一眼盛彬，說：「對不起，六弟......」
「大哥，我理解你，我知道你和二哥、小妹的感情，我盛彬雖然和你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早就把你們當成了我盛彬的親兄妹了；我和小妹的感情最好，你也知道，我難道不難過嗎？」盛彬有些傷感地說着。
「大哥，我們還是先回家吧，然後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麼辦？」宋天霸說。宋天霸有點哽咽了，畢竟這件事都是因為他引起的。
「都去我家，我家裏沒人。」盛彬說。剛才盛彬的一番話已經讓東方葉蕭很感動了，這時盛彬又說了這麼一句。
現在東方葉蕭這夥人每個人都和殺人犯有直接關係，盛彬居然還讓東方葉蕭他們去他自己家？盛彬認識東方葉蕭時間不長，並且昨天晚上的打架他也沒有參與，這時完全可以輕易地推卸掉所有的責任。東方葉蕭曾經對盛彬的懷疑很是愧疚，他看錯了常思雨，同時愧對了盛彬。
東方葉蕭一想到常思雨，瞬間火氣上升，東方葉蕭指了指常思雨，說：「操你媽的常思雨，你他媽給我記住了，咱們兩個的事情，早晚算清楚；小妹要是真的判死刑，我肯定殺了你，然後咱倆一起找小妹去！」常思雨真的慌了，常思雨知道東方葉蕭的性格，這時眼淚含在眼眶裏，不知道是為馮明倩難過，還是被東方葉蕭嚇的？（其實東方葉蕭也知道馮明倩判不了死刑，東方葉蕭這麼說，就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大哥，你幹什麼呢？」盛彬站在東方葉蕭的面前，盛彬真怕東方葉蕭和常思雨動手。
「葉蕭，你給我冷靜點，現在這種時候，不要內訌，最重要的是知道二哥和小妹他們怎麼樣了？」慕容藍落一直在勸東方葉蕭。
東方葉蕭的一番話，讓在場除了慕容藍落和盛彬，其他的人都愣了。
杜磊知道，東方葉蕭上了高中之後，和常思雨最好，兩個人無日或離，後來聽說兩個人還結拜了。
宋天霸和王奇少更是詫異，從小到大他們沒見過東方葉蕭發這麼大的火氣，而且結拜之後兄妹幾人都不再像以前那樣，因為小事就和自家兄妹發火。即使馮明倩的脾氣暴躁，結拜之後，除了開玩笑，馮明倩都沒有再罵過她的任何哥哥。
「六弟，我們不去你家了，我們會牽連到你，並且......」東方葉蕭對盛彬說。
還沒等東方葉蕭的說完，盛彬就說：「大哥，你要這麼說你太瞧不起我盛彬了，結拜的時候說過什麼？你要是忘記了，我可沒忘記......」
「六弟......」東方葉蕭還有些猶豫。
「快走吧！」盛彬拉着東方葉蕭又和宋天霸、王奇少說。
盛彬又給常思雨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常思雨和大家一起去，常思雨木訥地和盛彬他們走了。
「磊子，今天對不起了，等我二弟和小妹的事情結束了，我請你們吃飯。」今天本來是杜磊上課的時間，他和孟令超來找東方葉蕭的，現在回去早都已經遲到了，東方葉蕭剛剛還那麼對杜磊，東方葉蕭的確很抱歉。
「葉蕭，咱們什麼關係？我理解，別客氣了，你們走吧......」杜磊說。
「葉蕭，你平復平復心情，我能理解你，一定要冷靜處理問題。」孟令超對東方葉蕭說。
「今天謝謝你們了......」東方葉蕭對孟令超和杜磊說。
「咱們之間就不用說客氣的的話了。你們處理你們的事吧，我和磊子先回學校上課了。」孟令超說，然後和杜磊與東方葉蕭幾個人打了招呼，兩個人就回學校上課了
「小豬，我送你回歌廳或者送你回家。。」東方葉蕭對慕容藍落說。
「不行，我必須和你們一起去，你什麼都不要說！」慕容藍落知道，東方葉蕭還能聽自己的，不然衝動起來，誰都勸不住。
東方葉蕭和慕容藍落一台車，宋天霸、王奇少、盛彬和常思雨一台車，一起去了盛彬家。
到了盛彬家裏，大家剛脫了鞋，到了盛彬家的大廳，還沒有坐下，常思雨拍了拍東方葉蕭肩膀，說：「大哥......今天......對不......」
沒等常思雨的「起」字說完，東方葉蕭回手抓住了常思雨的手腕，向上一掰，一腳踢在了常思雨的小腹上，常思雨直接跪在了盛彬家的瓷磚上。
宋天霸、王奇少和盛彬說都沒有勸，誰都沒有攔着，因為在車上盛彬大致地和宋天霸、王奇少說了常思雨的那件事情。只是礙於常思雨的面子，盛彬說的並不是很詳細，宋天霸和王奇少大致都了解了。
「葉蕭，你是不是瘋了？」慕容藍落大喊着，擋在常思雨的面前。
東方葉蕭撥開慕容藍落，指着常思雨大罵：「操你媽！我問你，你為什麼讓司機把車停在中學門口？我讓你給二弟打電話，開始二弟親口和你說，他和五弟被二十多人圍住了；然後我又讓你給二弟打電話，他應該是告訴你他在『成華一中』高中部的門口，我想二弟不會在瀕臨危險的時候，連地址都說錯了，你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初中部的門口！因為你的懦弱不管二弟和小妹的死活，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媽」，東方葉蕭幾乎從來不這麼罵人，除非是和對頭。今天東方葉蕭和常思雨的每句話都是「操你媽」，東方葉蕭憤怒到了極點！
「我知道......二哥......他告訴我......他在高中部門口，小妹被打了......二哥還說，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趕到，讓你和馮叔給他和小妹報仇......所以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但是......就我們四個人過去，對方五十多人，我們一樣幫不了二哥和小妹......我聽說過你們和任冬青的過節，任冬青在『西川路』還是很有名的，他大哥江河更不是什麼善茬，那是真正的社會大哥......他們被你和小妹滅了威風，一定會報復，今天我是為你們好......」常思雨有氣無力地說，那一腳被東方葉蕭踢得極重！
「操你媽！從今天開始，朱子豪不是你二哥，馮明倩也不是你小妹，我們兄沒里沒有你這號人......」東方葉蕭指着跪在地上的常思雨說。
「大哥......」
「操你媽！你更別叫我大哥！」
「大哥......」常思雨接近哀求地對東方葉蕭說。
東方葉蕭雙目圓睜，上前一步......
「大哥！」盛彬衝過來抱住了東方葉蕭。「你先走！」盛彬對常思雨說。盛彬對常思雨還算客氣，因為在和東方葉蕭、朱子豪等人結拜之前，盛彬和常思雨已經是結拜兄弟了，他們二人算是拜了兩回。
慕容藍落沖了過去，和盛彬一起死死地抱住東方葉蕭。盛彬和慕容藍落兩個人都是一身武術，他們兩個完全可以制服東方葉蕭，他們怕東方葉蕭再次對常思雨動手。
「快他媽走！」王奇少對常思雨吼着，一把把常思雨拽了起來。
「五哥......」常思雨哭着看着王奇少。
「你也別叫我五哥了，我沒你這個兄弟，走！小妹居然毀在了你的手裏......」王奇少說話不僅是憤怒的、還是悲傷的，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四哥......」常思雨又看了宋天霸一眼，雖然宋天霸的脾氣最好，但是什麼都沒說，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在兄妹幾個裏面，宋天霸和馮明倩的感情很深，他一樣傷心。
「操你媽！你給我滾！」東方葉蕭一直被慕容藍落抱住，盛彬一隻手拽着東方葉蕭，身體擋在了他的前面。
常思雨再也沒和誰說話，磕磕絆絆地走出了盛彬的家。
常思雨走後，盛彬和慕容藍落才鬆開了東方葉蕭；盛彬沒說東方葉蕭什麼，即使這是在他自己的家裏。
「葉蕭，我求求你了，你冷靜點好不好？」慕容藍落嚇得都要哭了。
東方葉蕭沒有說話，蹲在地上，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王奇少說。
「現在最好給二哥和小妹的家人打電話，讓他們去派出所出面解決。」盛彬說。
「不用我們打，估計現在馮叔和朱叔早就在派出所了。」現在東方葉蕭顯然是冷靜多了。
「那也打一個吧，問問二哥、小妹現在怎麼樣？」盛彬說。
「給馮叔打！馮叔好說話。」宋天霸說。
「餵......馮叔，我是葉蕭......我聽說明倩出事了......」東方葉蕭給馮京打的電話。
「啊！葉蕭啊，明倩沒事，一幫小警察太囂張，讓你馮叔給歸攏（東北話）了！」
「馮叔......明......倩真的......沒事？」東方葉蕭又有些口吃了。
「沒事。她能有什麼事啊？只是些皮外傷，你還不了解這小丫頭，比小伙子都硬朗。她和子豪都在三醫院呢，淞倩也在這裏，你們都過來吧。」東方葉蕭知道，馮叔這麼說，也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
「在『三醫院』？明倩身邊沒有警察嘛？」東方葉蕭認為現在馮明倩應該在派出所，如果警察先給馮明倩看病，那她身邊也應該有很多警察。
「警察？沒有......就子豪和她在一起啊，我和淞倩給他倆辦理住院手續；派出所那邊，我都處理完了。」馮京沒明白東方葉蕭是什麼意思？
「馮叔，我想和明倩說話......」東方葉蕭怕馮叔還不知道馮明倩殺人的事情，東方葉蕭不敢和馮京直說。
「好！」那邊馮京把電話給了馮明倩。
「小妹......」東方葉蕭不知道怎麼開口？
「大哥啊......我和二......哥在三醫院呢......你們過來吧，我們沒事......」馮明倩雖然沒事，說話還是有些微弱。
「那......小妹......你沒......沒殺人嗎？」東方葉蕭膽戰心驚地問。
「殺人？你說江河那畜生？他命真硬......警察送到醫院，醫生說就是個重度腦震盪，死不了......」馮明倩說到江河，咬牙切齒，還是不弄死江河不解氣的心態。
「嗯......知道了......」東方葉蕭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大哥，你怎麼了？」馮明倩問。
「沒事......我們馬上就過去......」東方葉蕭掛了馮明倩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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