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見大官人只顧貪睡,卻不知三魂走了兩魂,七魄丟了五魄。騎在身上自行玩耍,翕翕然,渾身酥麻,暢美不可言。
西門慶由他掇弄,只是不理。
金蓮情不能當,以舌親於西門慶口中,兩手摟着他脖項,極力揉搓,左右偎擦,麈柄盡沒至根,止剩二桃在外,用手摸之,美不可言。
西門慶迷糊中忽然看見花子虛並武大郎化作鬼叉前來索命,只覺被婦人箍脹得疼痛難忍,猶如炭火中燒。只是發泄不出來。
金蓮見冤家睜眼,以為是被自己撩撥得得趣,本來一二百回,早已無力。只想官人翻身上馬才好,卻見官人直呼漲疼,讓婦人用口允吸。
金蓮情動,無有不從。扒伏在他身上,用朱唇吞裹,只顧往來不已,又勒勾約一頓飯時,老樹盤根處猛然一股冒將出來,猶水銀之淀筒中相似,忙用口接咽不及。
初時還是白漿,往後儘是血水出來,再無個收救。西門慶已昏迷去,四肢不收。
金蓮也慌了,急取紅棗就茶與他吃下去。精盡繼之以血,血盡出其冷氣而已。良久方止。
婦人慌做一團,便摟着西門慶問道:「我的哥哥,你心裏覺怎麼的!」
金蓮這時也不敢呼喚,一是夜半,二是把西門慶從新人房中拐了過來,也怕事發。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情,生怕官人出了意外,卻不知她就是意外的根由。
西門慶甦醒了一回,方言:「我頭眼昏沉沉森森然,不知所以。」
這時也沒回過魂來,怎麼會在金蓮屋裏。
金蓮問道:「你今日怎的流出恁許多來?」
金蓮也不敢問如何會流出血來,只想着能服侍官人睡下,再悄悄把血跡揩拭乾淨。再喊春梅幫忙把官人送回迎春屋裏。
春梅進來時見小姐神色慌張,心裏疑心,也不好多問。此時西門慶如死豬一般窩在榻上,如何抱動。金蓮心裏有事,趴在床邊一會睡一會醒,也不知如何收場。
次日清晨,西門慶起來起來梳頭,忽然一陣昏暈,望前一頭搶將去。早被春梅雙手扶住,不曾跌着磕傷了頭臉。在椅上坐了半日,方才回過來。
慌的金蓮連忙問道:「只怕你空心虛弱,且坐着,吃些甚麼兒着,出去也不遲。」
這邊春梅喚秋菊:「後邊取粥來與你爹吃。」
那秋菊走到後邊廚下,問雪娥:「熬的粥怎麼了?爹如此這般,今早起來害了頭暈,跌了一交,如今要吃粥哩。」
不想被月娘聽見,叫了秋菊,問其端的。秋菊悉把西門慶梳頭,頭暈跌倒之事,告訴一遍。月娘不聽便了,聽了魂飛天外,魄散九霄,一面分付雪娥快熬粥,一面走來金蓮房中看視。
月娘見西門慶坐在椅子上,問道:「你今日怎的頭暈,如何大清早會在這裏,不在新人房裏?」
西門慶恍惚道:「我不知怎的,就在這裏。剛才就頭暈起來。」
月娘心裏暗疑,問春梅:「昨晚大官人幾時過來的?」
春梅道:「五娘喊我過來時,老爺已經在榻上躺着。」
這時雪娥熬了粥端了過來,服侍西門慶吃,心裏鄙夷金蓮壞了規矩。連新人頭夜都不放過。那邊迎春醒來不見官人蹤影,見衣服都在,慌得披衣四處找尋。一時也來到金蓮屋裏,先見過月娘。
迎春告罪道:「官人如何衣服也不穿就不見了蹤影?奴家服侍官人睡下,見你開門以為小解為何會在五娘屋裏?」
西門慶拿起粥來,只吃了半甌兒,懶待吃,就放下了。
月娘忙道:「「你心裏覺怎的?」
西門慶道:「我不怎麼,只是身子虛飄飄的,懶待動旦。」
月娘道:「雪娥你和春梅且扶老爺到我屋裏暫歇,只怕是昨日太過勞累。讓如意兒兒擠了奶,把那藥再吃上一服。」
月娘也是支開西門慶好問出緣由之意。
雪娥和春梅扶着,剛走到花園角門首,覺眼便黑了,身子晃晃蕩盪,做不得主兒,只要倒。只得又扶回來了。
月娘無奈道:「且在屋裏將息兩日兒,不出去罷;你心裏要吃甚麼,我往後邊做來與你吃。金蓮和迎春到我屋裏來。」
西門慶無精打采道:「我心裏不想吃。」
迎春四處打量,突然瞧見榻上的床單似乎是新換的,鋪蓋得十分平服。偏偏床邊還拖曳幾乎碰到地上。要說官人後半夜沒有和潘金蓮顛鸞倒鳳,打死也不信。只是換床單是什麼意思,欲蓋彌彰,還是?
迎春故意挪步到榻前,指着床單道:「五娘這個床單圖案倒是鮮艷。」
金蓮慌得奪步捉住迎春雙手道:「哪裏鮮艷,還不是舊時的樣式。」
金蓮不這樣還好,越是這樣,迎春越是疑心。本來就恨金蓮拐了官人,只怕大娘心裏不知道怎麼看自己呢。而且官人現在這樣,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迎春故意抽手抽得急了,跌坐在地上。順手掀起床單,卻看見床底紅盆裏面掩着一條舊床單,上面血跡混雜白斑,一把拽了出來。
金蓮大驚失色,想要去奪,卻被月娘和西門慶幾個都看在眼裏。
迎春指着金蓮道:「還請大娘做主,這上面許多血跡請五娘解釋一二。」
金蓮支吾道:「那是金蓮月事尚未乾淨。」
秋菊是個快嘴的,奇怪道:「五娘你不是十天前就來過了,還會有兩次。」
本來月娘以為是官人趁着金蓮月事還要索歡,故而如此狼狽。被秋菊一說,頓時想起,七天前金蓮還不肯吃涼辣的菜餚,問她說是身上來了。滿口胡言,着實可恨。
西門慶這時也回過味來,旋開手腕的珠子看時,氣道:「這血都是我流的,你這個-」
一語未完,卻是眼前一黑,向前跌去。
金蓮衝上去抱住官人嚎啕大哭,只求官人睜眼聽自己解釋幾句。
月娘壓住嫌惡,讓小廝把金蓮拖開先綁到柴房裏面再做計較,一面延醫問藥。
先請了家裏大藥鋪的大夫過來,,進房中診了脈,說道:「老爺貴恙,乃虛火上炎,腎水下竭,不能既濟,此乃脫陽之症。須是補其陰虛,方才好得。」
說着開了方子,取藥服了,先是好些,月娘大喜。不想後半夜虛陽腫脹,不便處發出紅瘰來,連腎囊都腫得明滴溜如茄子大。但溺尿,尿管中猶如刀子犁的一般。溺一遭,疼一遭。徹夜難眠。
第二日應伯爵又陪了謝希大、常峙節來望,道:「大官人面上變色,有些滯氣,不好,早尋人看他。大街上胡太醫最治的好痰火,何不使人請他看看,休要耽遲了。」
西門慶道:「胡太醫前番看李大姐不濟,又請他?」
月娘道:「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看他不濟,只怕你有緣,吃了他的藥兒好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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