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書抬眸看他一眼,沒有應聲。
梁辭秋也不在意,跟陸父開始聊天,詢問他身體情況。
陸父比較喜歡自己這個私生子,有他岔開話題,他也隨和了許多。
陸母一直冷着臉,按理說兒子這麼優秀,她應該高興才對,可現在她感覺不到這種情緒,她只想讓陸清衍幫扶她娘家,最起碼她娘家人是在意她的,哪怕公司發展並不好,也不怪罪她。
但她兒子並不這樣想,讓商氏現在變成一個空架子,一旦陸清衍撤資,隨時面臨倒閉。
所以商氏現在得仰望陸清衍生存,全看陸清衍的心情。
她看向對姜南書噓寒問暖的陸清衍,按捺了下來,也沒有再說要趕走姜南書的話。
一頓家宴就在沉默和尷尬中度過。
姜南書吃得很歡,一點也不受影響。
陸清衍站起身,對着姜南書耳語:「你在這兒等我,我跟爺爺去一趟書房。」
姜南書吃着西瓜,搗着腦袋:「去吧。」
陸清衍桃花眼泛着溫柔,真可愛,想親。
但現在這裏人太多了。
他只是輕輕揉了揉姜南書的腦袋起身走了。
陸母在兩人之間看了看,然後選擇跟陸清衍走了。
陸父冷笑一聲,對姜南書態度還算緩和,在姜南書這裏簡單詢問了姜父的狀況。
姜南書一問三不知,不關心,不在意,不清楚把陸父給打發走了。
走的時候陸父臉色隱隱鐵青。
姜南書覺得挺無辜的,這確實是問到她的盲區了。
客廳還剩下她跟梁辭秋兩個人。
他拉着椅子坐到姜南書的旁邊,撐着下巴笑看着她。
姜南書臉色淡淡,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你竟然要跟他辦婚禮了?你有沒有去看看楚沐熙的慘狀啊?她太可憐了。」梁辭秋聲音含着笑意,在姜南書耳邊說着。
見姜南書還不理他,他越來勁:「姜南書,他就是個神經病,不定時發病的,跟這種人在一起你都不害怕嗎?晚上你敢睡着?就不怕他拿鐵鏈把你鎖起來?你還這麼年輕,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在這種人身邊過得提心弔膽呢。」
姜南書看着手裏的瓷杯出神,她在尋思,要用幾層力道才讓旁邊這個聒噪的人閉嘴又不傷及他的性命。
「姜南書,我有一張跟陸清衍五分相似的臉,且情緒穩定,你看看我。」梁辭秋的聲音帶上蠱惑。
姜南書睨他一眼:「別來噁心我,你跟陸清衍長得根本就不像。」
梁辭秋冷呵一聲,一點也不氣惱:「你以前花錢包養我,不就是因為我跟陸清衍有幾分相似的臉嗎?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他還會傷害你,我不會。」
姜南書靜靜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愛蘇冉死去活來嗎?突然搞這齣,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梁辭秋臉色一僵,目光落在姜南書的身上,她長得像玫瑰一樣嬌艷,渾身還帶着刺,讓人難以接近。
以前她戲耍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樣,姜南書不好說話,一不高興就喜歡先動手。
他原來護着蘇冉,被她打了好幾巴掌。
被她罵成是搖尾乞憐的狗。
可現在反過來一看。
姜南書太真實了。
喜歡跟不喜歡表現得淋漓盡致。
梁辭秋莫名被姜南書的眼神看得一陣難堪,他嗤笑一聲:「我不能喜歡你嗎?你還能管到別人的感情?」
姜南書又拿起一片西瓜,唇邊帶笑:「被你這種人喜歡,還真的讓我有些作嘔,真以為我原來包養你是看上你了?我只是用你來氣陸清衍的。」
那時候她刷厭惡值。肯定要怎麼作死怎麼來。
只是曾經非蘇冉不可的梁辭秋,轉頭來她這裏表忠心。
她呵笑:「一時說不清是蘇冉遇見你們才讓她變成這樣,還是你們才是導致她悲劇人生的人物之一。」
梁辭秋聽見蘇冉的名字就覺得厭惡。
當初被她哄着給陸清衍下藥,讓她嫁給陸清衍,計劃敗光,導致他被趕了出來,這也就算了,只要蘇冉安心好好跟他過日子,哪怕窮點,苦點,他也能把她照顧好,可她千不該萬不該騙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不是他落魄了,意外聽見蘇冉跟陌生的男人打電話,他可能會被蒙在鼓裏一輩子。
梁辭秋笑了兩聲:「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蘇冉這人跟你不同,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她的野心,但你不一樣,姜南書,你足夠冷靜,不會輕易陷進去,其實我蠻想知道,如果陸清衍最後真的犯罪,你會包庇他,還是跟他一起當共犯啊。」
「沒有這一天。」姜南書丟下一句,就站起身。
因為陸清衍來了。
不遠處他就看見梁辭秋靠他老婆很近。眼神冰冷的看着梁辭秋,而梁辭秋絲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笑得有些挑釁。
陸清衍收回目光,落在姜南書身上,他手指摩挲着無名指的婚戒,朝着姜南書笑得溫柔:「久等了,我們回家吧。」
他拿起姜南書的包,細心的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坐皺的裙擺。
眼神都沒給梁辭秋一個,在他眼裏,這個人實在是構不成威脅,梁辭秋唯一的作用,就是時不時可以來噁心他一下,但是他親情緣很薄。
就算陸父再弄幾個私生子出來,他都不會有情緒,因為陸氏只能是他的,梁辭秋雖然跟他有血緣關係,但是他的能力低下。
在他們轉身走後,梁辭秋嘆了一口氣:「姜南書,我還是把以前你包養我的那筆費用還給你吧,我不想收你的錢。」
陸清衍的步子頓住,還面色還沒來得及變化,姜南書就跟個炮仗一樣沖了出去。
杯子被她擲在梁辭秋的額頭上,姜南書上去又是一巴掌,順帶踹了一腳。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誰啊,說得我們很曖昧似的,你連阿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我弄死你。」
梁辭秋整個人連人帶椅一起翻在地上。
他捂着額頭,眼神從戲謔轉為冰冷。
惡狠狠的盯着姜南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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