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自然是沒給她打掃衛生,他多矜貴,不會做這樣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
等着她忙完,兩人一起回到謝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鐘了。
江南雖然忙,但是給家裏準備的東西沒落下,過年用的,有禮物,也有衣服。
謝想想歡快的往屋裏運東西,謝清舟倚在她的車旁抽着煙,睇她一眼,「不愧是百貨公司的老闆哈,送禮物是一車一車的送的?」
江南平靜的望他一眼,「你搬不搬東西?」
「搬,敢不搬?」他把煙掐滅。
這樣的其樂融融,最開心的是謝夫人。
所有東西搬完,謝清舟坐在沙發上,看着家裏人就連傭人阿姨的禮物,都是她用心挑的,總算知道謝家所有人都喜歡她的原因了。
只不過都有禮物,唯獨就沒有他這個丈夫的,謝清舟眯了眯眼,這就是給他機會嗎?
謝清舟雙手抱胸,坐在那,看着所有人在擺弄自己的禮物。
江南看到他眉頭蹙着,解釋道:「禮物是提前訂好的,明年給你準備。」
謝清舟:「」
全家人輕笑。
吃完年夜飯,謝靖遠就把兩個兒子喊到了書房。
江南則陪着謝想想在看電視,順便回復一些拜年的短訊。
書房裏,謝靖遠問謝清舟還要不要離婚?
「咱們謝家離婚的先例,不能從我這開口子吧。」
謝清川忍不住笑出來,喲,這是忘了三年前娶江南時自己說的話了?
為了離婚,他可是沒少作。
謝清舟尷尬的摸着鼻子,瞪了自己的親哥一眼。
謝靖遠囑咐他,既然做好了決定,就好好對人家,而後把那份股權轉讓書遞給他,讓他轉交給江南。
隨即,他對兩個兒子道:「日子過的舒爽了,也得注意一點。」
兩人同時抬眼,一時不太懂父親的意思。
謝靖遠沉默了半晌,對謝清舟道:「你剛回國宴會上的事,到現在都沒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呢?」
謝清舟心中一凜,他都忘了,下藥那一茬了。
他抿了抿唇,「張嬸還沒有說,到底是誰嗎?」
除夕這天謝靖遠叫兩個兒子上樓來,也是為了讓兩個人要居安思危,不要重複當年的悲劇。
謝家的太平日子是靠自身的強大維持的,不代表無人虎視眈眈。
江南抱着謝知知玩時,接到了一通快遞電話。
這讓她很疑惑,她跟謝想想出去後,快遞小哥給了她一大捧的胭脂玫瑰。
看到這花,江南愣了愣。
謝想想「哇」了一聲,「好漂亮的花呀。」
江南抱着花進了屋,謝夫人問她,「周潛送的嗎?」
她搖搖頭,「應該不是。」
周潛離開海城後,就沒再聯繫過她。
謝清舟下樓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一捧花,明明晃晃的,特別的刺眼。
江南看到他,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
這時候,沈確跟宋韞知過來了,朝着謝夫人討要紅包,家裏的氣氛極好。
江南沉着眼站在那捧花前,裏面只有一張賀卡,上面寫着新年快樂,再沒其他了。
謝清舟挑了下眉梢,望着她在出神,輕「呵」了一聲。
江南跟兩個人打了招呼,江南就去給容彰打了一通電話。
沒一會兒,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身體。
很巧,江南今天穿的衣服,是上次在會所穿過的那件灰色的露背毛衣。
於是,她非常清晰的察覺他手掌的溫度。
江南側目看他一眼時,電話就打通了。
「江南?」
「容總新年快樂。」她說。
男人的手沿着她的後腰朝前,然後將她攬在懷裏。
「江總,有心了。」
沉默了半晌,江南才說,「容總,謝謝你的花?」
電話傳來容彰愉悅的笑聲,索性就承認了,「看到你的朋友圈封面是這樣的花,算是上次你給我禮物的答謝。」
謝清舟聽聞,冷冷勾了下唇。
他就覺得這個姓容的很有心機,還挺茶的。
謝清舟咬上她的耳朵,還挺用力的,江南忍不住的「嘶」了一聲。
站在落地窗的容彰愣了下,隨即笑了笑,「江南,新年快樂。」
掛了電話,江南回頭看着謝清舟。
他立在她的面前,笑着問她:「怎麼了?」
那模樣可無辜了。
「沈確跟宋韞知不是來找你玩嗎?丟下他們,合適?」她道,語氣挺溫柔的。
江南並不想過年的時候惹他,畢竟大過年的有個男人送花,實在是不妥,這也的確是她處理的不好,態度上,她遷就他。
謝清舟還一怔,她這模樣,很像以前,溫溫軟軟的跟他說話,讓男人有種征服感。
他隨即低頭要吻她,江南推他,「都在等你,你還亂來?」
將她拖在懷裏,蹭着她的脖子,這才不情不願的說,「去打麻將?」
他垂着眼眸看她,眼神仿佛帶着鈎子似的。
「我不會,你快去吧。」
話音剛落,沈確就在催他了。
「哥,你好了沒?」
謝清舟拽着她,「來了,來了,不會,我可以教你。」
江南趕鴨子上架似的坐在麻將桌前。
謝清舟環着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懷裏。
沈確遞給他一支煙,謝清舟咬住,卻沒點。
江南不懂麻將的規則,麻將塞進她手裏的時候,像是燙手山芋那般。
她一竅不通,只能回頭看謝清舟。
謝清舟噙着笑意,環着她的腰,低眸看着她,給她指一指。
可是,每次江南打出那張牌,要麼被別人碰,要麼就讓人吃掉。
謝清舟只會挑着眉梢,笑了笑,還安慰道:「沒事。」
他連出了幾次,對方別人就胡了。
然後,謝清舟就大大方方的轉錢。
連續幾把,江南就回頭,詫異的看着謝清舟,感覺他是故意的。
他與她對視的時候,他幽深的眼神里,還是那邊無辜,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肩膀。
越是這樣,江南越是察覺到他故意。
那束花,他並沒有表現的那麼不在意。
連着輸了幾把,沈確、宋韞知贏了不少,樂呵呵的等着她出牌。
江南雖然還是不懂規則,卻也不朝他求助了,她現在知道怎麼胡牌了。
可是為了湊胡牌,她又輸了幾把。
謝清舟身體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看着她的側顏,燈光下,瑩瑩如玉,她的髮絲香香的,整個人瘦瘦的,卻很柔軟,就很讓人驚艷。
謝清舟就看着她,也不幫她出牌了,也想等着她胡一把牌。
江南聚精會神,跟着大家一輪一輪的摸牌。
他起了身,到了外面,點燃了唇間的那煙。
眯着眼睛,想着她認真的模樣,其實她身上,最吸引她的,反而就是那種勁勁兒的感覺
他想起,她的容顏在琉璃燈下樣子。
他手指夾着煙,吐了幾口煙圈後,就下了樓。
他去廚房翻翻找找了一通。
謝夫人在客廳里看春晚,回過頭,問他:「你老鼠一樣的在找什麼?」
「那個橘子酒呢?」
「喲,記得呢。」
謝清舟:「」
上了樓,他就看到江南得意的在笑,手指在麻將桌上黃啊晃的,顯然是贏了一把,得意的在要錢。
那模樣,真的很像個小財迷。
看到他的動靜,她轉過身,咧着嘴笑,眉飛色舞的。
謝清舟走到她的身邊,低頭看了眼她眼前的拍,一對的將,放在一旁,揚着眉毛,仿佛在求誇獎。
她贏了一把後,牌運似乎特別的好,沒出幾輪牌,就開始胡牌。
謝清舟低着頭,看着她嘴巴咧到耳根,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低笑,「都說你有十億存款了,這麼點小錢,都這麼開心?」
沈確被她連贏幾把,「可不,給我餵一餵牌也行呢,嫂子。」
「那怎麼行,你們贏我的時候,一點不手軟,欺負我二把刀。」江南道。
牌運來了,真的是擋都擋不住,別說清一色了,自摸都可以。
這讓江南有點上癮,樓下,謝夫人喊他們下來跨年,江南都有些意猶未盡。
在北方,跨年時要吃一頓飯。
江南釀的橘子酒端上桌,謝清舟喝了兩杯,望着她眼睛,說:「味道不錯。」
沈確搓了搓胳膊,有些受不了。
等着都散了,江南跟謝夫人收拾完,已經凌晨兩點了。
謝清舟送沈確跟宋韞知回來後,房間的沙發上,放着幾個購物袋。
外套、襯衣,好像還有袖扣。
謝清舟站在一旁,忽然就揚唇笑了。
禮物這東西,有人送,終究是開心的。
江南從浴室出來,就被謝清舟抱住。
「不是明年嗎?」
「這就是明年了。」她道,洗過澡,她的模樣,紅紅潤潤的,眼睛也格外的明亮。
他捏着她的臉,看了她好半晌,這樣的驚喜,他蠻喜歡。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殷紅的唇,喉結滾動。
江南站在他的面前,就看着他。
兩人相對而望,謝清舟忽然就慶幸的,那一天。
雖然不知道到底誰下的藥,但是那一天,他挺慶幸吧。
這一刻,她微微仰首,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對視着。
也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在會所包廂里,她璀璨耀眼的模樣。
想起了她算計他時,眼裏的不懼與狡黠,甚至她的得意
那種心癢,就讓人很難耐。
謝清舟掌住她的後腦勺,仰面重重的吻住她。
江南有些喘不過氣了,卻還是摟着他的脖子,回應。
浴袍被他丟在地上,他將她抵在床上,纏綿熱吻。
江南呼吸很急,忽然捧着他的臉,道:「微風的經營狀況,我從未跟周潛說過。」
所以,他激將她,說的項目是周潛幫的忙,早就被她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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