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着謝清舟的眼睛,他的眼裏是期待。
他是希望她同意的。
「抱歉。」江南說。
昨天晚上,謝想想這個小的聽眾不見得能給她多少建議,但是她說出來,算是更好的復盤了,她與他磋磨太久了。
「昨天晚上,我睡的也不好,我想了很多,七年的時間,只有曾經的那丁點美好的記憶,不足以支撐我們再走未來的路了,謝清舟我想對我自己好一些,如果協議沒有問題,你簽字吧。」
謝清舟閉了閉眼,「協議有問題。」
江南望着她,「什麼問題?」
「既然你想要與我分的那麼清楚,橋歸橋路歸路,那我們就算一算賬。」
江南心中生了幾分怯意,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什麼意思?」
「你給我的這些錢,可能不夠。」
「我能給你的,都已經給你了,我連謝氏的百分之二的股份,都給你了。」江南抿着唇,去推他,可是推不動他,這還不夠嗎?
「謝清舟,你故意的。」
從在老宅開始,他一直都在妥協,一副愧疚,真的要離婚的樣子,讓她放鬆警惕。
就是要讓她來這裏。
「你鐵了心要離婚,我不能隨了你的願,我們不是因為不愛了而離婚,這事我不認。」
江南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就是不愛了啊,我覺得我可以配得上更好的啊。」
「更好的,那個人是誰?」謝清舟問,箍着她的腰。
他尋了她這麼多年,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堅持,走過了無數無數的地方。
終於找到她了,他心愛的人,他從開始就認定了的人,他的光啊,他心愛的人啊
他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離了婚,你打算是去找周潛,還是找那個容彰?他們是更好的?」
「謝清舟,你不要發瘋!」她用力的去打他,「你就是這樣,我想要的,你永遠不給我!」
「要離婚,江南你會將心愛的拱手送人嗎?」他問,看着她眼裏沁着淚,他吻着她的額頭,然後一點點的親吻她的臉龐。
江南躲開。
他也不生氣,她偏過頭,那他就親她的側臉。
是她啊,也是他的妻子啊。
他兩次的選擇都是一樣的,謝清舟很有耐心。
江南氣得掉淚,他就吻去她的眼淚,「別哭了,張沁回來之前,你是不是對我說過,只要我讓他回來,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你除了威脅,你還會幹什麼啊,謝清舟!」她惡狠狠的朝着他吼。
「我沒有威脅,你說過的話,你認不認?」
江南不與他說話,扭着身子,態度極其的消極。
「江南,再愛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
這一刻,江南終於明白了,他讓薛阿姨休假是為什麼了?
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離婚,
謝清舟喉結滾動,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撫着她的臉。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啊。」他笑,心情十分愉悅。
「謝清舟,你別這樣說話,你不噁心啊?」江南說,他的臉又近在咫尺,她躲不開。
他很輕柔的吻上她的唇,待她像是易碎的珍寶那般。
江南的眼淚撲簌簌的又開始落,「你別這樣」
「你喜歡的」他說,然後是更加深切的親吻。
曾經的記憶席捲了她。
謝清舟用過往來對付她。
「江南,你要的偏愛我都會給你的。」
他不容許她逃避,更不容許她躲。
上午的陽光無比明媚,未關窗簾的落地玻璃,大片的陽光灑落進來。
謝清舟就那樣荒唐的讓她坐在茶几上。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在討好她,膜拜她。
像是對過往的彌補。
兩人的衣服丟在了客廳里了。
謝清舟抱着她回了房間。
他無比的溫柔又熱切,一邊一邊的索要。
一邊又一邊的在她的耳邊,喊着他曾經喊過的那個名字。
江南有一時間的迷亂。
臥室里的窗簾關掉了,黑漆漆的一片。
她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夢中,還是現實
終於,他放過了她。
撐着腦袋,低眸望着她,手指很溫柔的將她貼在臉頰上的髮絲勾到耳後,眼裏全是笑意。
江南去抓他,去打他。
他就受着,看着她紅了的手,「疼不疼啊,嗯?」
江南氣瘋了,摟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咬他的肩膀。
謝清舟也不氣,也不惱的,由着她。
他的肩膀上泛出了血絲,「解氣沒,沒解氣再咬?」
江南氣得又哭了。
他不能這樣,用過去對付她啊,知道她吃哪一套,讓她沒有辦法招架。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
「江南,我真的不能離婚,找到你了,因為我做錯了事,離了婚,這算什麼?」
「謝清舟,我告訴你,我說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你了,不愛你就不愛你了,你要是這樣糾纏,我會讓你雞犬不寧!」
「沒關係,曾經為了找你,馮梨月我都忍了這麼多年,我的心肝兒在身邊,對我壞一點,沒關係我樂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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